第703章 難得做點正事-《家父漢高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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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驚醒,「哦,那就算了,讓他繼續薅吧,薅完了郡守說不定還能薅刺史什么的....也算是干了點正經事,不必管他!」
「仲父?。。?!」
「我夏國民不聊生,百姓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甚至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只能住在樹上,茹毛飲血,連個火柴都沒有,就在我說話的時候,夏國大概就有一百個人凍死了……仲父,我實在不得阿父的厚愛,無能為力,使得夏國淪落到這般地步,若是你們能稍微施予援手,給與些東西,我是感激不盡?。。 ?
劉賜擦拭著眼淚,哭的那叫一個傷心,一旁的夏侯賜也是在使勁揉著眼眶,董仲舒低著頭,沉默不語,要說演技最好的,還是站在最邊邊的那個娃娃,哭的是極為凄慘的。
陳買和灌阿瞠目結舌,只是呆愣的看著他們。
這特么怎么如此眼熟呢???
灌阿驚醒了過來,看了看他們的身邊,問道:「羊羔呢?」
劉賜瞪大了雙眼,「我說夏國人都餓死了,仲父還想要我們的羊?人何以這般惡毒……」灌阿有些不屑的說道:「這些豎子們沒有長進啊,還不如我們呢,當初我們都是站在大王身后,手里抱著羊,統一的嚎啕大哭,你看看他們,哭的也不凄慘,也不帶禮物,空口白牙的一頓說,誰給錢???」
陳買苦笑了起來,「不曾想到啊,這一天會落在我們的頭上,這就是報應吧?」劉賜看著他們只顧交談,不給錢,心里也有些不悅。
「兩位仲父!就在你們交談的時候,又死了一百個夏國人!你們都是我的親仲父啊,就不能發發善心嗎?」
灌阿撇了撇嘴,「好,給,我這些年的賞賜也不少,這樣吧,我稍后就下令,讓家里人給你送去點東西....」
陳買點點頭,表示也會如此。
這兩位都是徹侯之家,陳買更是萬戶侯,家里不缺錢,不缺糧食,牛羊什么的都有。劉賜大喜,急忙問道:「那你們要什么時候下令呢?」「大概是在死六千個夏國人之后吧?!?
「哦....謝謝仲父?!?
這兩人這才走進了內屋,劉賜大喜過望,看向了身邊的夏侯賜,「又有兩個郡守答應給援助了,這么一來,夏國定然能迅速強盛起來!」
他
在衣袖里掏了掏,弄出了些錢,丟給了一旁的那個小娃娃。
「衛文君是吧?你很不錯,哭的很賣力,這是賞給你的,記得要更加努力……」衛文君收起了錢,「多謝大王??!」「我有一言,不知...」「說!」
「我知道大王是心懷夏國百姓,方才如此,但是,這始終不是根本之道,我的老師告訴我,治理國家,要以政,不是以計,計不可長久,唯仁德政可興盛…」(2
董仲舒瞥了他幾眼,夸贊道:「小小年紀,懂得倒是不少?!?
衛文君急忙行禮,「我并非是賣弄文采,只是覺得大王這般行為頗為不妥,難免使得郡守看輕...」
劉賜笑了起來,「你不必擔心,我這般年紀,就是傳出去也不能傷了我的威名啊,頂多就是小孩胡鬧,可他們送的東西,可都是切切實實的,你以為當初的唐國為什么能那么迅速強盛?不還是因為阿父那一伙發喪團嘛?」「啊?何謂發喪團?」
「哦,就是我阿父當初帶著長安群賢去找諸侯王和大人物們,到了就哭,哭的格外響亮,猶如給他們發喪,因此得了這個美名,方才那兩位,大概就是昔日發喪者的一員,才對我頗不在意,我倒是也想搞那般大動靜,可我身邊沒那么多人啊,不然也不會請你來幫著哭,還有羊,我哪兒有錢去買羊啊....」27
劉賜感慨著,又拍了拍那小子的肩膀,「你很不錯,要繼續努力,若是辦的好了,將來我回國后,封你為相...長史?!?
衛文君急忙拜謝,「我無什么才能,不敢當大王這般器重。」「不過,我不能繼續待在這里了,我還要前往老師那里學習...」「無礙,等晚上你再過來也行?!埂竿砩线€要跟著第二位老師學習劍法....」
劉賜頓時得意的抬起了腰間的劍柄,「你跟著別人學什么啊,跟著我學就好了,我給你說啊,我有個外號,叫做長安劍圣,一般人都不知道,當今陛下的劍術,你知道吧?號稱大漢一絕...」
衛文君想起老師的話急忙點著頭,「我知道,我的老師曾說,陛下是天下劍法最高者……」「他的劍法就是我教的?!埂杆膭πl文君愕然,再次打量著面前這位夏王。
劉賜不屑的問道:「我給你老師說一聲,你以后跟著我學就好了,對了,你的老師是誰啊?「老師名諱夫,張姓?!埂笍埛?..張屠??」
劉賜急忙笑了起來,「算了,你還是先跟著他學吧,你那個劍法就是初級版的,等你學會了他的,才有資格來學我的,知道了吧....」3
衛文君再三行禮,隨即離開了這里,董仲舒看著他離去,有些狐疑的問道:「太子殿下何以如此看重這個孩子呢?仆子能在前院里待著也就算了,甚至還讓自己最為得力的兩個人來教導他,這娃娃本分老實,看起來也能吃苦,卻沒看出有什么特點啊…」
劉賜搖著頭,「我也不知道,反正外頭都說這是我大哥的私生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大哥對他很嚴厲,要求極高,比對我的要求還高,這是朝著培養國相的方向去的,不過,這娃哇也挺可憐的,那么小的牛紀,整日被這朵囚去的,四處受委屈……我倒是覺得,大哥似乎不是看重他,而是對他有些意見…「4
董仲舒搖著頭,「大王出身貴胄,是不會明白的,像他這樣的仆生子,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出路,只能繼承父祖,成為新的家奴,太子顯然是很看重他,如此培養,他要是不遭受這些,又如何能成才?比起良家子,他想要成才,成就事業,就要付出比他們更多的心血,十倍百倍的付出,才能達到同樣的地步……大王覺得他可憐,而比起諸多的仆生子,他卻是最幸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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