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什么情況?-《家父漢高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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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書信,昨天剛送來的,說是在齊國四處拜訪那些有名的大家,跟他們學習大道理..
.」
伏澤乃是伏勝的長子,繼承了父親的《尚書》,成為了當地有名的儒生。
伏勝已經逝世四五年了,當初他曾將尚書傳給了賈誼,賈誼非常的敬重他,常常寫信來詢問他的情況,告知自己的學業情況,在伏勝逝世之后,賈誼對伏澤也很不錯,沒有斷了聯系。伏澤曾在太學里教導過學子們,可是因為□才不好,有點結巴,故而放棄了在太學教學,返回了自己的家鄉,整理阿父留下來的經典,開設了一個小私學,培養一些當地的年輕人,資助他們前往太學。
他的日子過的還不錯,直到這一天,一伙強人上了門。
為首者自是呂種,且不管他是不是呂種,這人的學問著實不錯,伏澤覺得,哪怕是自己教出的那些弟子里,也很少有人可以與他媲美的。
但是吧,他帶來的另外一個人,那就是來砸場子的。
這個叫韓安國的年輕人,正在用一種很謙遜的姿態,來欺辱他這個五十八歲的老儒生。
「請您為我解惑,我知道自己天資不佳,為人愚笨,但是我很好學...我不會耽誤您太多時日,只要您稍微給我解釋些...」
韓安國畢恭畢敬的坐在他的身邊,等待著伏澤的回答。
伏澤臉色通紅,本來就有些結巴的他,此刻更是因為緊張而更加嚴重,「你,你,你,你...」
「請先生為我解惑!」
「我,我,我,我...」
伏澤說不出話來,直接從一旁拿出了紙和墨,在紙張上寫下了一行字,丟給了韓安國。
韓安國急忙看去,上頭卻寫了四個大字,「我不知道!」
韓安國有些失望,嘆息了一聲,退到了一旁,劉勃再次上前,兩人就以尚書開始了問答,伏澤的口吃終于也好了不少。
朱孟有些看不懂了,「看來你還是要多學習啊,你看呂君就能跟此人說的有來有回的,你連一句話都說不上...我感覺自己再讀半年書,都能追上你了。」
韓安國聽著他們的辯論,搖著頭,「他們說的都不是什么高深的學問,還只是局限在尚書本身的斷句里,可這不是學問的目的,做學問是為了做實事,是為了找出道路,不是為了斷句去領悟圣人的話語啊...過去圣人的話語,又怎么會適用與現在呢?只是拿來作為參考而已,儒家這點是很不好的。」
韓安國公然的批判起了儒家,而伏澤周邊的那些弟子們,就只當自己什么都沒聽到,皆低著頭。
朱蒙有些鄙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啊,沒必要找理由,不懂就是不懂,你看我,何曾給自己找過理由?做人要坦蕩啊!」
韓安國聽聞,也頗為贊同,「你說的很對,我還是差了太多,我本以為齊國的賢才能與長安賢才相差不大,可是如今看來,這天下的賢才都聚集在長安了啊,地方上沒有什么高賢了...就是有高賢,怕是也不愿意為我解惑了。」
劉勃完成了交流,很是開心的領著他們眾人走了出去。
「安國,此公的學問還是不錯的,就是你的那些問題太刁鉆了,這里怕是沒有人可以為你解惑...這樣吧,你要是真的想求學,就繼續跟在我的身邊,等我再轉幾圈,就帶著你回長安,帶你去結識一些真正的高賢,他們肯定能回答出來...」
「學問不足,前往長安,生怕被高人所恥笑。」
「你大可放心,我知道的那些高賢啊,都不是輕易會恥笑別人的。」
劉勃正說著呢,朱蒙忽然開口問道:「呂君啊,你看我們都相處了這么久,你是不是也該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我們了?安國說了,您根本就不是呂種,呂種沒有什么四弟...您到底是什么人啊?到底犯下了
多大的罪行,才需要隱姓埋名呢?」
劉勃沉默了片刻,看向了韓安國。
「隱藏自己的可不只是我一個人啊...梁國考核第一,號稱「梁才」的韓安國,不也整日裝作學問不深的模樣嗎?」
「啊??」
朱蒙驚呆了,他看著身邊的韓安國。
「梁才??什么情況???」
韓安國苦笑了起來,「好教大王知曉,我并非是偽裝,確實沒什么才能...」
朱蒙再次大驚,驚疑不定的看向了劉勃。「大王??這又是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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