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之前他答應的賠償,一分不少。 沒有答應的,自然略過。 最后,又加上了讓月搖恢復自由之身的條約。 待全部寫完后,他又認真地看了幾遍,方落筆簽名,以血烙印。 然后,先交給了身旁的賈尋過目:“賈島主,您先看了一下,是否有不妥之處。” 賈尋接過,粗略地掃了一眼,便遞給了公羊巖,淡淡地道:“你們約定的條約,自然由你們做主。” 公羊巖接過,低頭看了一遍,微微點頭,然后放在桌上,拿起筆簽下名字,按上血印。 一式兩份。 雙方各持一份,又由賈尋和流云仙子簽下了名字。 自此,契約已成。 此時,夕陽已經落山,夜幕悄然降臨。 公羊巖收了契約,對著眾人拱了拱手,沒有言語,轉身離開, 這一瞬間,他仿佛蒼老了許多歲。 四周竊竊私語的議論聲,不斷地傳入他的耳中。 但他仿若未聞。 “走吧,回去。” 他走到縹緲仙宗的人群中,淡淡地說了一句,便走向了不遠處的飛船。 縹緲仙宗眾人,皆低著頭,寂靜無聲地跟在后面。 氣氛格外壓抑。 來之前,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種結果。 春風得意風風光光而來,卻灰頭土臉,丟盡顏面而歸。 四周的低聲譏諷聲,不絕于耳。 縹緲仙宗年輕的弟子們,都緊緊低著頭,握著拳頭,羞恥不已。 從他們加入縹緲仙宗,直到這場比試之前,他們從未遭遇這般恥辱。 “很丟人,對嗎?” 上了飛船,公羊巖看向他們,溫聲問道。 但并沒有敢回答。 公羊巖自嘲一笑,自問自答道:“當然丟人,今日一戰,我縹緲仙宗所有的臉面,都被撕下了……” 頓了頓,他突然又抬起頭道:“但是,丟人只是暫時的,只要我們有實力,照樣可以把臉面找回來。只是……今日來這里一趟,我縹緲仙宗竟然死了五名最優秀的弟子……哪怕是我們幾個老家伙死在這里,老夫也不會心疼,那幾個,可都是我們宗門最年輕,最有前途的弟子啊!” 說到此,他的聲音突然有些嘶啞:“來的時候,宗主還叮囑過老夫……前幾日,老祖還挨個表揚過他們幾個……他們是我們縹緲仙宗的未來和希望啊,可是,卻在這里,被一個少年,當著那么多修煉者的面給殘殺了……” 他的眼睛發紅,聲音突然變的有些尖利起來:“你們不恨嗎?你們甘心嗎?” 此話一出,幾名長老和年輕的弟子們,都抬起頭看向他。 公羊巖的語氣又放緩,微微搖頭:“老夫不甘心啊……這般回去,我們該如何跟宗主,跟老祖,跟宗門所有人交代?那些依附我們的宗門和國家,又會怎么看待我們?” 飛船已經飛上了云霄,向著縹緲仙宗的方向飛去。 魏無常站在船舷處,低頭俯視著下面的人群,隱匿在夜幕中的臉龐上,滿是猙獰之色。 周遠山來到他的身旁,目光也看向了下面,手指撫摸著大拇指上的扳指,低聲獰笑:“半圣么?” 片刻后。 船艙里,幾人聚在一起。 “什么時候?” “再等等,至少,讓九天瑤臺和蓬萊仙島的人先離開。” “一個不留?” “或許可以留一個,至少,該把那個少年帶回去,好好招待一下。” “的確該好好招待一下……” 與此同時。 巨猿峰的峰頂上,大炎眾人正在慶祝今日的勝利。 九天瑤臺的憐雪仙子,蓬萊仙島的蘇哲,以及其他幾名儒道修士,都來恭賀白依山晉升半圣之境。 同時,幾人都開口詢問他剛剛在戰臺上念出了那幾首威力極大詩詞。 特別是那首讓他成功連晉兩級的“白日依山盡,更上一層樓”,以及最后的“正氣歌”。 白依山拱手道:“這些詩詞,是白某無意間在一座上古遺跡中發現的。至于具體情況,恕白某暫時還無法告知諸位。” 幾人聞言,都是滿臉羨慕,雖然心癢難耐,卻也都沒有再繼續追問。 畢竟是人家的修煉功法。 幾位儒道好友又寒暄了一番,方拱手告辭,跟隨各自的宗門離去。 憐雪仙子待其他人都離開后,方又返回,有些難為情地開口道:“白院長,如果方便的話,小女子可否去大炎修煉一段時日?小女子卡在如今的瓶頸多年,雖然宗門那里還有文氣,但總是感覺差了一些什么。如今貴國文氣復蘇,文脈已成,所以……” 白依山沉吟了一下,拱手道:“之前白某在臺上比試,多謝仙子仗義執言,只是我大炎如今內憂外患,文氣剛成,白某還不知道具體情況,需回去查看一番方能清楚。仙子愿去我大炎做客,白某自然歡迎之極,我大炎也榮幸之至,不過,可否再等一段時日?” 憐雪仙子微微一笑,道:“有白院長這句話,小女子就先道聲謝了。若是到時候白院長不主動邀請,小女子就厚顏自己來了。” 說完,正準備告辭時,忽地又靠近他,低聲道:“還有一事,你大炎那個叫楚飛揚的少年,我家琴瑤師妹看中了,不過她不好意思過來,讓我來跟你說說。如果他愿意去我們九天瑤臺,我家師妹愿意收他為關門弟子。” 此話一出,白依山頓時一震:“琴瑤仙子?” 憐雪仙子點了點頭,道:“白院長應該也知道,這個機會很難得的。” 白依山神色微凝,點頭道:“仙子代白某先向琴瑤仙子道一聲謝,這件事,白某需要先回去詢問一下飛揚,會盡快給仙子答復的。” “嗯。” 憐雪仙子淺淺一笑,準備離開,又低聲道:“下次小女子發消息,希望白院長不要無視才好。” 說完,嫣然一笑,轉身離開。 白依山看著她清麗淡雅的身影,怔了怔。 不遠處,洛凌默默地看著這一幕。 另一邊,莊之嚴默默地看著洛凌,暗暗嘆息一聲,滿臉沮喪之色。 帳篷中。 洛青舟正坐在床邊,與師叔說著剛剛那一場精彩的比試。 “白前輩只用了幾首詩詞,就讓那岳陽樓跪地吐血了,我今日是第一次見到儒道功法,真個是精妙絕倫……師叔曾經見過嗎?” 令狐清竹目光安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這時,南宮火月走進了帳篷,看了兩人一眼,道:“該回去了。” 她的語氣變的輕松起來,但看到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又蹙了蹙眉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