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頭腦風(fēng)暴-《女俠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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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青禾見中毒的不是夜驚堂,心頭如釋重負(fù),而后就被帶著快步走進(jìn)屋里,在床榻前蹲下,蹙眉給太后娘號脈。
張景林則負(fù)手站在背后,打量幾眼后搖頭道:
“老夫話不好聽,但還是實話實說。囚龍瘴過于霸道,身體底子好的可能多抗幾天,但沒法逆轉(zhuǎn)。這東西曾經(jīng)有武魁中招,身體強橫至極,但最后也是躺在床上一睡不起,再也沒能醒過來?!?
王太醫(yī)思索了下:“囚龍瘴傷不了鳴龍圖錘煉的筋骨皮。太后娘娘目前情況尚可,可能就是因為練過玉骨圖,囚龍瘴沒法攻入骨骼,導(dǎo)致藥效發(fā)揮不全。如果能找到龍象圖和金麟圖,應(yīng)該有機會恢復(fù)……”
夜驚堂聽見此言心中一喜,以前因為難以解釋來歷,不太好把龍象圖憑空變出來,而此時則不用考慮這些了,對此道:
“龍象圖本來在燕王手上,被無翅鸮盜走,而后無翅鸮來京城行竊,被我抓住落入我手,只是以前有所顧忌沒拿出來。去把金紙取過來。”
“嘰?!?
鳥鳥得令,直接飛了出去。
王太醫(yī)見有了幾分轉(zhuǎn)機,連忙點頭道:
“那現(xiàn)在就差一張金鱗圖,此圖據(jù)說在蔣札虎手里……”
梵青禾號脈過后,站起身來,搖頭道:
“此法可行性不高。練鳴龍圖得醒著,而且還得天賦不俗,才能慢慢脫胎換骨。太后娘娘不知什么時候能醒過來,毒隨時都在攻城掠地,時間上可能來不及?!?
王太醫(yī)想想也是,輕嘆一聲詢問:“這是唯一的辦法,姑娘可還有其他見解?”
梵青禾稍微斟酌了下,回應(yīng)道:
“天瑯珠和囚龍瘴出自同一名巫師之手,藥效完全相反,可能是通過天瑯珠反推出來的煉藥之法,兩者同工異曲,其他方面應(yīng)該也能套上。”
夜驚堂轉(zhuǎn)眼望向梵青禾,詢問道:
“什么意思?”
梵青禾道:“我冬冥部當(dāng)年和亱遲部聯(lián)姻結(jié)盟,知道些許內(nèi)情,這些年我也東奔西走查到了不少消息。亱遲部研究出了天瑯珠,其族人因此受益,整合西海諸部建立了西北王庭。
“為防天瑯珠被外人所用,西北王庭特地埋了后手,把藥分為了兩部分,主藥為天瑯珠,但前面還需要藥引。
“西北王庭的嫡系子孫,在生下來后就會以特殊藥劑泡藥浴,慢慢改變身體,成年后再根據(jù)各自潛力天賦,使用天瑯珠淬經(jīng)鍛骨。
“這個法子確保了只有亱恒部的后人,才能用天瑯珠,而其他人就算拿到也是廢物,根本承受不了藥勁兒?!?
張景林聽到這里,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就說我的大良珠明明沒問題,怎么就是沒人扛得住。那夜大人還是西北王庭的余孽?”
??
夜驚堂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打岔。
梵青禾看了夜驚堂幾眼:
“不一定,但夜大人小時候肯定泡過西北王庭的藥浴,不然沒法用天瑯珠。西北王庭幾十年前徹底覆滅,如果有藥劑在戰(zhàn)亂中失散被外人得手拿去用,也說不準(zhǔn)……話說夜大人姓‘夜’,對這些沒半點了解?”
夜驚堂心中其實有猜測但年紀(jì)太小的時候根本沒記事,對此只是道:
“我被義父收養(yǎng)時才幾個月大,據(jù)義父說,是因為夜晚哭聲大,吵得人睡不著,才叫夜驚堂。如果我泡過這東西,也應(yīng)該是我義父幫忙泡的,藥物來源真不清楚?!?
冬冥部是大部族,對西北王庭很了解,梵青禾通過祖中老人得知,末代天瑯王應(yīng)該還沒兒子就戰(zhàn)死了,和夜驚堂年紀(jì)似乎差著些時間,所以也沒法確認(rèn),想想繼續(xù)道:
“西北王庭和亱遲部早就沒了,是不是都區(qū)別不大。西北王庭既然在天瑯珠上留了后手,囚龍瘴這種無藥可解的東西,不可能不防著被對手得到,用以對付自身。
“如果囚龍瘴是通過天瑯珠反推出來的,那天瑯珠只對夜大人起效,囚龍瘴應(yīng)該也只對夜大人無效,再弄一種藥劑從小泡著適應(yīng)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張景林聽到這里,點了點頭:“確實有可能。不過夜大人不怕囚龍瘴,和太后扯不上關(guān)系。太后早已錯過了打底子的年紀(jì),身體已經(jīng)定型,現(xiàn)在找藥劑泡藥浴,來不及了?!?
王太醫(yī)道:“夜大人如果真免疫此藥,只要設(shè)法將精血導(dǎo)入太后體內(nèi),毒性遇之自潰,應(yīng)該有可能解毒。”
夜驚堂眼前微亮,詢問道:
“意思是我給太后輸血?”
梵青禾略微斟酌:“冒然把血輸入他人體內(nèi),會出人命。按照我的理解,兩性相合也是把精血送入體內(nèi)……”
“嗯?!”
夜驚堂聽到這個詞,還愣了下,反應(yīng)過來后震驚看向身邊的異域女巫,眼神意思估摸是——你哪兒來的庸醫(yī)?輸血和輸精能TM一樣?
而躺在屏風(fēng)后面的太后娘娘,手指也不易察覺的動了下。
太后娘娘練過浴火圖,毒藥根本奈何不了她。但囚龍瘴和天瑯珠一樣,都是從人之根基下手的神藥,藥效強的驚人,身體一直恢復(fù),直至藥效耗盡,顯然需要點時間。
而浴火圖也不是無敵的,無論恢復(fù)多塊,要消耗的能量不會憑空減少;常人好吃好喝養(yǎng)一個月才恢復(fù)的傷口,用浴火圖半刻鐘恢復(fù),這消耗還是尋常人一個月的消耗,陸截云片刻時間就滿頭白發(fā),就是因為受傷太多元氣大傷。
而女帝只要傷勢發(fā)作,很快就虛弱的站不穩(wěn)了,需要用藥物泡著,也是因為這點。
而太后娘娘底蘊遠(yuǎn)不如鈺虎,在身體消耗過大后,就自行減緩恢復(fù)速度,并減少了一切不必要的能耗,陷入了昏迷。
但其實太后娘娘還能感覺到周邊的情況,只是醒不過來,朦朦朧朧間聽到這離譜說法,自然出現(xiàn)了點反應(yīng)。
梵青禾說完后,屋子里就安靜下來。
夜驚堂滿眼震驚,王太醫(yī)眉頭緊蹙,唯獨路子很野的張景林,點了點頭:
“這野路子可以試試,不過……好像也不行,這是當(dāng)朝太后……”
梵青禾見眾人投來異樣目光,其實也意識到自己這法子,可能會被推出去砍腦殼,于是改口道:
“解鈴還須系鈴人,毒師煉這種奇門毒藥,一般都會留后路。囚龍瘴失傳百年,如今再度出現(xiàn),只可能是西北王庭的些許巫師后代還活著。我是冬冥部的族長人脈很廣,只要找到配藥的毒師,應(yīng)該就能找到解藥;就算沒有,知道配方和煉制之法,我也有把握配出解藥。”
王太醫(yī)點了點頭:“這個法子目前最合理,不過得把太后帶著過去,路上不能有半點耽擱。順帶如果能拿到金鱗圖,還是得拿,拿到金鱗圖,只要太后醒過來學(xué)會,必然可以解毒。”
張景林思索了下,又開口道:
“其實吧,求快求穩(wěn),可以用冬冥大王剛才說的法子先試試,指不定藥到病除,就是……”
夜驚堂覺得那法子簡直離譜,轉(zhuǎn)身道:
“我去面見圣上說明此事,然后立刻啟程,傷路上再養(yǎng)?!?
說罷快步出了房門。
梵青禾見能把夜驚堂拐回冬冥部,也來了精神,開始王夫人一起認(rèn)真照料起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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