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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狹路-《女俠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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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續(xù)暗算大魏帝師和夜驚堂,斷聲寂即便沒漏臉,也不可能再以斷北崖掌門的正道身份立足,這兩天正在銷毀行跡,以免牽連出其他暗樁……

    “至于朝廷交代的事兒怕是難辦,前幾天老夫已經(jīng)動了手,可惜斷聲寂來晚了一步,被夜驚堂逃了。夜驚堂已經(jīng)警覺,想要再埋伏一次,難比登天。”

    侍郎李嗣端著茶杯,眉宇間明顯帶著三分愁色。

    他此行受命去云安面見大魏女帝,出發(fā)時兩國還相安無事,結(jié)果走到半途,忽然冒出個天瑯王遺孤,直接把西疆搞炸了,兩朝之間的氣氛也蒙上了一層陰霾。

    左賢王李锏出了紕漏,沒解決夜驚堂,就把這爛攤子丟給了朝廷。

    朝廷想要西海諸部穩(wěn)定,就不能讓天瑯王后人活在世上,但也沒法派兵攻入大魏抓人,為此梁帝直接送了封秘信給他,讓他設(shè)法在大魏境內(nèi),暗中除掉這后患。

    朝廷給的資源權(quán)限倒是大,能調(diào)用的人與物都可以調(diào)用,但在大魏境內(nèi),暗殺備受女帝器重的武魁,風險恐怕和拿著藏匕首的地圖去刺殺女帝差不多,事成他十有八九會被龍顏大怒的女帝拉去祭旗,事敗回去了梁帝也得要他腦袋。

    李嗣摩挲著茶杯,輕聲道:“天瑯王遺孤不除,西海各部就不可能心向我大梁,此事再難,也得想辦法。世人皆知沈老算無遺策,整個天下就沒有你對付不了的人物,如今朝廷要人給人、要糧餉給糧餉,只要能把夜驚堂除掉,斷聲寂都可以當死士。沈老有此助力,都和本官說難辦,那本官又能找誰去訴苦去?”

    沈霖以前確實有自信,但上次算計夜驚堂,夜驚堂毫無準備忽然遇險的情況下,都能轉(zhuǎn)瞬想出了避險突圍之法,如今已經(jīng)有了戒心,他如何讓夜驚堂再掉坑里第二次?

    不過朝廷這次下血本,四圣之下能請來的人都可以開口,至于物資更不用說,他要幾兩雪湖花當餌,估計朝廷都能拿出來。

    雖然不太好暗算,但只要人手夠多,找到落單機會,正面就能解決夜驚堂,也不需要動腦子去暗算。

    念及此處,沈霖心里有了幾分底,開口道:

    “如果斷聲寂真能不惜性命為國盡忠,老夫倒也有把握辦成此事……”

    轟隆——

    兩人正說話間,城內(nèi)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沈霖眉頭一皺,轉(zhuǎn)眼看向聲音來源,又起身把窗戶打開。

    李嗣眉也來到窗口,舉目打量,卻見燈火通明的城池中心,碎木與瓦礫當空橫飛。

    巨響聲中,一道人影破空而去,橫在漫天風雪中帶出漩渦,排山倒海般的氣勢當空壓下,瞬間讓燈紅酒綠的金街化為了死寂……

    ——

    與燈紅酒綠的金街相比,東市則要亂上許多,到了夜間,市場已經(jīng)關(guān)閉,只剩外面的勾欄酒肆還開著,不少江湖武夫和市井閑漢在街上其中匯聚。

    瀟瀟風雪,在老街面上鋪上了薄薄一層白被。

    頭戴斗笠身披蓑衣的佘龍,和同樣打扮的傷漸離并肩行走,因為一高一矮、一壯一瘦,行走在昏暗巷道之中,頗有幾分索命無常之感。

    佘龍干了半輩子捕快,對于查案子的事兒早已經(jīng)駕輕就熟,行走間聽著圍墻后傳來的瑣碎言語,還不忘和搭檔說著閑話:

    “漸離,你不吃不喝不嫖不賭,男人活的比女人還守節(jié),我就好奇這日子過的有啥意思……”

    傷漸離負手而行,神態(tài)要正經(jīng)許多:

    “夜大人照樣不沾吃喝嫖賭,伱怎么不去問夜大人?”

    “夜大人俊武藝高,身邊姑娘一堆一堆的,光身邊都顧不過來,哪兒還有心思吃喝嫖賭,你怎么和人家比?”

    佘龍轉(zhuǎn)過頭來:“你說你長得也不算差,武藝也不低,以前多少夫人小姐對你有意,想讓你當女婿,結(jié)果你冷著個臉裝冷面無常不搭理。現(xiàn)在可好,都三十歲老幾了,連個媳婦都沒有。”

    “屠大人都四十多了,不也沒媳婦。”

    “你以為老屠不想娶媳婦?就他那體格娶頭母牛回去,我都擔心把母牛壓死,哪個姑娘不要命了敢嫁?老屠年輕時太胖,還埋頭猛練過,本想練成軒轅朝那樣的身板,結(jié)果可好,一身肥肉全練成了腱子肉,體型那是半點沒少,還是圓的……”

    傷漸離嘴角微不可覺抽了下,但身為六煞小老弟,不太好嘲笑前輩,就正兒八經(jīng)詢問:

    “鳴龍圖可以脫胎換骨,屠大人練了,能不能解決這問題?”

    “不行,老屠骨相天生如此,練鳴龍圖,不會變成瘦高個,只會變成一個無堅不摧的胖球……”

    兩人胡說八道間,來到了東市外的一家大型賭坊外。

    賭坊門口掛著‘虎’字旗號,有十余名打手巡視,進出之人皆是城內(nèi)中層的百姓商賈。

    傷漸離抬手壓下話語,在賭坊外圍掃視一眼后,身若柳絮隨風而起,無聲無息落在了賭坊二樓,而后倒掛在飛檐下,自窗戶縫隙朝里面查看。

    窗戶后方是一間茶室,收拾的頗為素潔,桌案上還放這兒些許藥物和吃食。

    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穿著錦袍,恭恭敬敬在屏風前端坐,正低聲說著話:

    “賬冊已經(jīng)連夜毀掉,為了保險起見,幾個管庫房的知情人也滅了口,就是官府的陳大人不好處理,滅口動靜太大了……”

    傷漸離往屏風后看去,卻見后面的案臺上,橫放著一桿九尺長槍,雪亮槍鋒在燭光下散發(fā)著幽深寒芒。

    而案臺之下,是鋪著明黃錦緞的羅漢榻,一個身著黑色錦袍的年輕男子,單手扶膝在榻上閑散坐著,右手拿著酒杯。

    而亮若黑星的雙眼此時微微抬起,透過屏風望著窗戶上,眼神平靜中透著淡漠,就好似坐在閻王殿上,看著忽然造訪的孤魂野鬼!

    ?!

    傷漸離并未見過斷聲寂真面目,但和屏風后之人對視一瞬,就明白了里面是什么人,心頭劇震,當即猛拍飛檐往外急退: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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