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家庭地位-《女俠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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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驚堂對此連忙擺手:“云璃還小,這話可不敢亂說,不過這次出門就帶著,在江州城那邊,走得急沒跟過來。”
“十五六不小了,想當年我十五六的時候,都滿江湖跑追孟姐姐了,只可惜人才長得比你小子差點,不然當黑衙副指揮使的可能就是我了。”
“呵呵……”
夜驚堂和白發(fā)諦聽孟姣認識,對此自然也不好開玩笑。
仇天合過來只是碰個面,也沒正事要說,指點更是不配了,彼此聊了片刻家常后,就從墻邊拿起油紙傘:
“行了,天色不早,罡子夫婦還在郡城那邊等著,得回去了。”
夜驚堂自己都住在客棧奔波不定,自然也沒有挽留一說,相伴送行詢問道:
“罡子叔怎么沒過來?是不是上次君山臺的事兒……”
仇天合輕輕抬手:“你已經(jīng)仁至義盡,他還能有什么意見。把閨女扔出來讓我?guī)е瓮妫蚱迋z留在郡城過孤男寡女的小日子罷了,這事等你以后有娃就懂了。”
“……”
夜驚堂和凝兒在京城的時候,也提心吊膽躲云璃,倒是明白意思,但也沒有明說。
仇天合撐開油紙傘,罩在小丫頭頭頂,小丫頭便念念不舍的松開了大鳥鳥,回頭和夜驚堂擺了擺手:
“大哥哥再見。”
仇天合見狀,低頭教導(dǎo)道:
“看吧,不好好讀書識字,這時候連句場面話都說不來,讓師父來,就是:
‘半生浮沉江湖路,回首白發(fā)已盈簪。今朝又向天涯去,來日再會續(xù)狂談’,這才像江湖俠客……”
“哇~師父好厲害……”
“那是自然……”
……
夜驚堂站在屋檐下,聽見仇天合這話,都不太敢張口接茬,只是輕揮右手含笑目送。
而逃出生天的鳥鳥,看起來是被熱情熊孩子喂出了心理陰影,躲在了腳后跟處探頭“嘰嘰”了兩聲算是道別。
踏踏踏……
很快,一大一小的背影,消失街面光影之間。
夜驚堂矚目良久,直至腳步聲徹底遠去,才帶著鳥鳥回到了客棧二樓。
夜色漸深,二樓多了些許水花聲,應(yīng)該是梵姑娘在洗澡,他一上來,動靜就壓了下去,變成了輕手輕腳揉胸。
夜驚堂倒也沒走錯門,當做什么都沒聽出來,回到自己屋里,卻見出去找材料的水兒已經(jīng)回來了。
此時房間的方桌上,放著一盞燭臺,旁邊則是幾節(jié)木料。
璇璣真人在椅子上端坐,用青禾的工具刀,手法嫻熟雕刻木料,已經(jīng)能看出劍鞘的形狀。
因為是臨時制作,劍鞘相當簡潔,就是一根深色長條,劍柄亦是如此,插進去后看起來估摸就是個三尺棍子。
璇璣真人削玉石做蘿卜都是眨眼即成,做劍鞘自然信手拈來,把嚴絲合縫的劍柄安裝上后,插進去可能覺得太單調(diào),此時正在劍鞘上雕刻花紋。
夜驚堂本以為水兒在刻山水風(fēng)景,來到背后打量,卻發(fā)現(xiàn)水兒在劍鞘畫符,‘敕令五雷……’什么的,比江湖上的算命先生寫的黃紙符標準多了。
夜驚堂本來想用手穿過腋下順手抱住,見狀又壓下雜念,鄭重道:
“你還會這個?”
璇璣真人模樣很有得道高人的風(fēng)范,聲音清冷道:
“本道可是玉虛山的小師叔,自然會。”
“五雷符我記得可以驅(qū)邪化煞,真有用?”
“信就有用,若是不信,就算把三清祖師的金身塑像擺在家里,也不過是三塊石頭。本道正在給此劍開光,小孩子一邊玩去。”
小孩子……
夜驚堂感覺這稱呼挺有意思,本想低頭在臉頰上啵一下,但水兒開始掐指做法事了,這么來確實有點不敬,便在床榻上坐著認真觀摩。
而梵青禾就在隔壁,距離這么近顯然聽得到對話,在浴桶里插話道:
“你別聽她胡扯三清祖師要是知道有她這號徒子徒孫,當場就得氣暈兩個。你信她開光,還不如讓我來,我可是冬冥部正兒八經(jīng)的大祝宗……”
夜驚堂聽見這話,才想起梵姑娘是冬冥部的大祭司,論起裝神弄鬼來,怎么也比水兒講究道法自然的道門弟子專業(yè),當下回頭道:
“梵姑娘也會做法事?”
“那是自然。”
梵青禾見夜驚堂好奇,當下便坐直身體,以神婆腔念起了的咒語:
“吽嘛呢叭咪哞……”
不得不說,梵青禾專業(yè)功底相當扎實,念起咒來嗓音空靈妖異,帶有胸腔共振,隔著墻壁都能讓人腦補出一個神秘莫測的大胸巫女……
夜驚堂認真聽了下,覺得確實有蠱惑人心的感覺,便詢問道:
“這是什么咒語?”
“求雨的,按照記載,要殺倆人祭天才有用,這年代早就沒人信了,也就祭祀祖輩的時候拿出來念念。”
梵青禾回應(yīng)兩句后,又想起了什么,聲音兇了幾分:
“姓陸的,你光玩不干事是吧?我給他處理傷勢忙活這么久,你不搭手也罷,還在這里裝神弄鬼?他衣服都是潮的,你用熱毛巾給他擦擦身子,水都打好了。”
夜驚堂轉(zhuǎn)眼看去,見洗臉盆里放著熱水,便笑道:
“我自己來就行了。”
“你讓她來,堂堂男人,還能在女人面前一點地位都沒有?又不是沒進門……”
璇璣真人見禾禾兇起來了,倒也沒說什么,把劍鞘放下,起身端起熱水盆,步履盈盈來到床榻跟前,眼神示意:
“躺下吧。”
夜驚堂感覺水兒不該這么聽話,但這里也沒外人當下還是躺在了枕頭上:
“那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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