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賠了夫人又折兵-《女俠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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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
男女攜手走過幽暗竹林,青色油紙傘撐出的咫尺空間,成了世間最溫馨的二人世界。
駱凝祭拜完爹娘回來,神態輕松了很多,就和帶著情郎回家見父母,得到了父母許可一般,被夜驚堂拉著手也不說什么,甚至還反扣住了五指。
夜驚堂拉著手搖搖晃晃,見凝兒心情不錯,想了想湊在耳邊道:
“天地高堂都拜了,接下來是不是該入洞房?”
駱凝腳步微頓,眸子眨了眨,繼而便把十指相扣的手兒松開,做出不悅模樣:
“方才你在祭拜時亂說,我怕拂了你的面子,才在爹娘面前配合你……”
夜驚堂就知道凝兒會反悔,當下也是擺出了未婚夫的架勢,摟著腰往回走:
“祭告岳父岳母的事,豈能口是心非?走,咱們回去把話說清楚。”
?
駱凝哪里敢在爹娘墓前扯謊,見狀自然是不肯回去,把夜驚堂拉住:
“既然已經說了,我又豈會出爾反爾……不過剛才只是定親,又不是拜天地,伱入什么洞房?”
夜驚堂這才停步,轉身面對面,摟著腰讓凝兒貼在懷里,低頭四目相對:
“定親總得有點儀式感,總不能什么都不做,你說是不是?”
駱凝顯然不習慣在外面親熱,臀兒被捏了下,便扭動身形,想推開賊手:
“你現在做了,以后正式拜堂成親又做什么?”
夜驚堂覺得拜堂后能做的事兒可多了,凝兒青澀的很,抱著照鏡子都不肯,更不用說俠女淚上五花八門的招式。
不過這些話說出來,凝兒肯定打他,為此還是做出退讓模樣,柔聲道:
“那親一下總可以吧?”
“……”
駱凝對于這個倒是沒再拒絕,眼神望向別處,擺出了無可奈何只能忍辱順從的小模樣。
夜驚堂滿眼笑意,抬手把冷艷臉頰勾起來,低頭含住紅唇,手又順著肩膀滑到小西瓜上,而后又扶過腰肢,繞到腰后。
駱凝輕踮腳尖輕啟紅唇,因為好些天沒親熱了,被撫慰幾下,有點招架不住,慢慢軟在了懷里,手也抱住了夜驚堂的腰,閉著眸子享受著雨幕下的溫馨和寧靜。
但都這么久了,身前的小賊,還是沒改掉借坡上凝的老毛病。
駱凝正心如小鹿沉醉其中之際,發現衣襟松散了幾分……
?
駱凝頓時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看散開的衣領,連忙捂著胸口,羞急道:
“小賊!你又得寸進尺是吧?”
夜驚堂輕咳一聲,幫忙把衣襟捋平,笑道:
“情不自禁,我沒在這亂來的意思,走,快回去吧。”
駱凝眼神很是羞惱,畢竟若不是她反應快,待會恐怕就該在這竹林里,被摟著腿彎抱起來欺辱了。
眼見夜驚堂和沒事人似得,駱凝抬手在腰間擰了下:
“你怎么這般無法無天?光天化日荒山野嶺,豈能這般……”
“我知錯,回客棧再說。”
“回客棧你也休想……”
駱凝話語很是拒人千里,但走著走著還是任由男人摟住肩膀,變成了數落相公的冷艷媳婦,腳步也快了幾分,看模樣剛才被親的不上不下,也有點不舒服,想快點回去。
兩人就這般膩膩歪歪,很快走出東陵山,來到了港口附近,天色也逐漸黑了下來。
碼頭集市上行人不少,夜驚堂松開了手,只是如同貼心相公般幫忙撐傘。
待來到落腳的客棧,轉眼便看到水兒和梵青禾,跑到了客棧對面的小酒館里,面前擺著幾樣下酒菜和酒壺,都已經喝的臉頰酡紅。
璇璣真人手兒撐著側臉,端著小酒杯,和青禾碰杯,還在說著閑話:
“俗言道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也老大不小了……”
凝兒瞧見水水在誘拐良家,氣態頓時清冷起來,快步走進小酒館里,把醉醺醺的水兒扶正:
“你又喝這么多?明天不趕路了?還不回客棧睡覺?”
璇璣真人幽幽嘆了聲:“唉~睡不成了,客棧里那位,今晚讓夜驚堂去她屋,警告我們別打擾。來坐下吧,咱們仨一起借酒消愁。”
?
駱凝一愣,略微琢磨,覺得白錦叫夜驚堂過去,應該是要聊正事兒,倒也沒瞎想。
被白錦打斷施法,不能和小賊甜蜜了,駱凝難免也有些悻悻然,但不好表現出來,便順勢在桌子旁坐下來,一起借酒消愁。
夜驚堂在門外收起雨傘,本來是想進去和兩個半媳婦一起吃飯的,聽到對話,自然止住了腳步,回頭望向客棧,稍顯心虛。
畢竟上次云璃送完小衣裳后,他就馬不停蹄跑了,萬一冰坨坨現在是來興師問罪,那今晚上這關怕是難過哦……
——
沙沙沙~
窗外小雨如酥,客棧里很是安靜,甚至能聽到后院水壺燒開后發出的‘嘟嘟~’聲。
夜驚堂輕手輕腳走進客棧,稍微整理衣冠后,才順著樓梯上了二樓。
剛剛轉過墻角,便看到一只大鳥鳥站在房間門口,探頭從虛掩的房門中往里瞄。
夜驚堂見此放緩腳步,不緊不慢來到門口,順著門縫往里看了眼。
房間里很是整潔,但天黑了并未點燈,只能透過街上燈籠的光影,看到桌子放著的包裹、兵器、斗笠等等。
床邊擺著一雙鞋子,平天教主身著寬松白袍,在床榻上手掐子午訣盤坐,胸口應該是纏著裹胸,看起來并不宏偉,不過因為資本雄厚,仔細看還是能感覺出衣襟起伏……
而很是立體的五官,并未佩戴玉甲遮掩,頭發也是自然而然披散在背上,雙眸閉著只能看到修長睫毛,整體看去便是個威嚴冷冽的女強人,氣質倒是和大笨笨有些接近,不過大笨笨是虛壯,冰坨坨是真材實料,為此這冰山氣質要扎實很多。
鳥鳥躲在門口偷瞄,卻又不敢跑進去賣萌,應該就是覺得這新來冰溜子姐姐有點兇。
夜驚堂在門口看了眼,見平天教主沒反應,就抬手敲了敲房門:
咚咚~
“教主?”
薛白錦在床上盤坐,其實早就知道夜驚堂來了,聽見夜驚堂敲門,才睜開眼眸,示意屋里的椅子:
“進來坐吧。”
夜驚堂感覺薛教主挺嚴肅,當下進入房間,把鳥鳥關在了外面,來到椅子旁坐下:
“教主叫我過來,可是因為上次的事兒?”
薛白錦把夜驚堂叫來的目的,純粹是因為想釜底抽薪,免得凝兒晚上亂來讓她沒法睡覺,并沒有其他事情。
見夜驚堂自己腦補先開口,薛白錦便順著話道:
“身為武人,心正方能身正。你年紀輕輕,沉迷于那些上不得臺面的物件,輕則玩物喪志,重則墜入邪道,以后要注意才是。”
夜驚堂見冰坨坨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暗暗松了口氣,笑道:
“我沒沉迷,只是上次賠梵姑娘新衣裳,她過去買,我在外面坐著付銀子,也沒料到云璃會給教主買一件……”
薛白錦又不是傻姑娘,半點不信這話,常言女為悅己者容,夜驚堂要是不喜歡,姑娘會花重金買那些既不能御寒,更沒法遮羞的騷氣衣裳?
不過這些話題有些過界,薛白錦并未繼續往下聊,轉而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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