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宿醉-《女俠且慢》
第(2/3)頁
而陳巖鷹陳大將軍,身懷萬夫不當(dāng)之勇,據(jù)敵于刑獄之外,擺出梁太祖?zhèn)飨聛淼牧详嚕H自陷陣與王庭余孽大戰(zhàn)三百回合,雖敗猶榮……
“……”
華青芷看著滿紙胡扯,表情頗為怪異,把信放了回去:
“爹,陳巖鷹都能和夜驚堂大戰(zhàn)三百回合的話,國師哪里輪得到項先生做。還有六合陣抵御重騎兵的戰(zhàn)陣,需要騎兵、弓弩手、重甲槍兵、刀盾兵配合,陳巖鷹一個小守備,哪里來的這么大軍權(quán)?”
華俊臣雖然出身世家,但自幼尚武,文韜武略一樣沒學(xué),軍事上的積累都是和燕京紈绔子吹牛時得來,見閨女這么說,他眨了眨眼睛,做出欣慰模樣:
“看來在國子監(jiān)學(xué)的還行,為父還以為你看不出這些瑕疵。為父只是考考伱,若換做是你,這信該怎么寫?”
華青芷略顯無奈,把筆接過來,開始幫父親寫信。
華俊臣見此也不在班門弄斧,轉(zhuǎn)身看向外面的冰原,想了想又道:
“青芷,你和那夜大閻王,在云安有多少交際?上次在刑獄,為父感覺你們挺熟悉的樣子。”
華青芷神色如常回應(yīng):
“女兒剛到云安時,在王神醫(yī)哪里碰到了夜驚堂,寫了一首我沒聽過的好詩,說是從西北王庭得來。我心中好奇,就讓華寧跑去白馬書院,取了些史冊過來,結(jié)果晚上夜驚堂就查過來了,幸好和我認(rèn)識,不然還得把我抓緊牢里關(guān)幾天……”
華俊臣若有所思點頭:“原來如此……丟幾本書,以夜驚堂的身份,怎么會親自去查?他會不會從你入京開始,就瞧上你了,故意在找機(jī)會接近?”
華青芷眨了眨眸子,示意自己的腿:
“南朝女王爺那般傾國傾城的女子,都得倒貼,夜公子憑什么對我一個殘廢一見鐘情?爹你別想太多。”
華俊臣摸著下巴道:“爹這是三思而后行。你回去后,最多半年腿就能養(yǎng)好,到時候你爺爺肯定要安排婚事。你和夜驚堂沒關(guān)系也罷,若是有關(guān)系,夜驚堂知道華家把你許了別人,那就是奪妻之恨,指不定過些日子就提刀上了門……”
“……”
華青芷聽到這話,眼神倒是動了動。
她和夜驚堂自然是一清如水的關(guān)系,但如實說的話,家里把她許人就沒啥顧慮了。
而要是透漏夜公子對她有意,爹爹見識過夜公子的殺人不眨眼,家里商量時肯定會猶豫下,而她自然就不用被相親之事困擾了。
念及此處,華青芷眼底顯出三分遲疑,想了想從身側(cè)的盒子里,取出個碧玉小烏龜:
“女兒也不清楚夜公子的意思,但他離開云安之前,專門送給我了一個禮物。”
華俊臣聽見這話,心理就咯噔了下,接過碧玉小烏龜打量片刻,又疑惑道:
“對姑娘有意,多半送簪子,這送烏龜?shù)故穷^一回見……啥意思?”
華青芷知道沒啥意思,就是象征長壽,相用典故來曲解到姻緣上都很難,當(dāng)下又從盒子里取出了把匕首:
“還有這個,是女王爺送的‘清鶴’,南朝才女顧顏的東西,爹爹聽說過吧?”
南北兩朝第一情種的典故,華俊臣自然聽說過瞧見匕首,心頭便大抵確認(rèn)閨女是被夜驚堂看上了,想起那段故事,眼底又有些唏噓:
“因為兩國交戰(zhàn),顧顏等著意中人,一直等到五十歲才終成眷屬。你若也為此苦等三十余載,為父和你娘還不得心疼死……”
綠珠一直坐在旁邊,此時接話道:
“老爺放心,夜公子若真對小姐有意,哪會和書呆子一樣等三十年,指不定明年就打到湖東道了……”
“……?”
華俊臣直接無語,但想想又覺得不無可能,斟酌良久后,還是嘆道:
“兩國交戰(zhàn)不是小事,一旦站錯隊,華家?guī)装倏谌说拿赡苓€不如路邊草芥。你也不小了,婚配之事,心頭應(yīng)該自有主張,為父以后也不多說,你自己看情況安排……”
華青芷見爹爹被糊弄住了,自然也不再胡說八道,把禮物收了起來,安心的寫起了舉薦信……
——
不知不覺,太陽落下山頭,月亮又從天邊升起,山脊上多了幾分寒意。
夜驚堂周身都是溫香軟玉,并沒有感覺到的氣溫的降低,睡的非常舒服,手上握著兩個軟團(tuán),因為夜有所夢氣血上涌,憋的有點難受,還在懷著佳人身上蹭來蹭去。
而身側(cè),東方離人靠在肩膀上熟睡,因為武藝較低尚不能寒暑不忌,隨著夜風(fēng)吹拂脊背,身體微微縮了縮,而后便慢悠悠清醒過來,眼底出現(xiàn)了星空與月色。
“呼……”
宿醉過后,東方離人頭有點暈,都忘記了此時在哪兒,尚未緩過來,眼神便是微微一呆,而后便慢慢浮現(xiàn)出震驚!
借著月色看去,她身上的裙子已經(jīng)散開了,露出了銀色胖頭龍肚兜,夜驚堂左手環(huán)著她,手繞過肩膀放在肚兜里。
而對面的梵姨娘也差不多,紅黃相間的紗裙還算完整,但領(lǐng)子散開了些,夜驚堂以同樣姿勢環(huán)著,手也放在懷里。
如果只是如此,那倒還正常,無非羞人點。
但讓東方離人震驚的是,冷艷動人的師尊大人,不知什么時候跑到了夜驚堂身上,白裙基本全散開了,搭在了腰間,只穿著鏤空薄紗的白色小衣,緊緊貼在男子胸口,臉頰貼在肩膀,睡的還挺香……
“啊!”
東方離人震驚之下,一頭翻起來,迅速把裙子合上,眼神慌亂,迅速回憶起剛才干了什么……
和師尊一起喝花酒,玩那些羞死人的把戲……
越玩越大,然后喝醉了,師尊還倒立,結(jié)果裙子滑下來了,走光了……
然后就睡著了呀!怎么會……
東方離人正努力回想睡著后有沒有干什么酒后亂性的事情,躺著的三人也有了動靜。
笨笨一聲尖叫,夜驚堂就驚醒了過來,本來想翻身而起查看,發(fā)現(xiàn)身上還趴著水兒,表情又是一僵,愣在原地不敢妄動了。
梵青禾則是微微一縮脖子,睜開眼眸茫然打量,而后也看向了衣衫半解趴在徒女婿身上的水兒道長:
“??”
璇璣真人自然也醒了過來,本來還保持著閑散模樣,想慢悠悠坐起。
但略微起身,她就發(fā)現(xiàn)渾身涼颼颼的,眼神微變,迅速趴了回去,抬頭怒視近在咫尺的夜驚堂:
“小賊,你對我做了什么?”
“我……”
夜驚堂人都是懵的,把手從青禾懷里抽出來,略微抬起:
“我不知道呀,不是喝酒來著嗎,怎么……”
璇璣真人臉色漲紅,無地自容之下,都不敢看離人的臉色,起身單手捂住胸口便往外跑,想溜之大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