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悉悉索索…… 等敬完后,太后娘娘人都懵了,慌慌張張回到位置,低著頭都不敢看眾人的表情。 而與此同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到了坐在正上方的鈺虎身上。 女帝顯然不會怯場,當下便慢條斯理起身,拿著酒壺準備繼續敬酒。 但東方離人為了收拾亂拱火的師尊,此時開口道: 「夜驚堂是為大魏效力,南征北戰至今不求封賞,姐姐作為一國之君,這犒勞總不能和我等一樣吧?」 ??? 女帝腳步唯頓,難以置信回頭,望向自己的親妹妹: 「我倒是想加彩頭,但這還能怎么喂?」 東方離人是半點沒留情面,回應道: 「以前夜驚堂講過‘負荊請罪的典故,就是犯錯道歉,得***衣裳背著荊條去道歉,以示誠意。姐姐是犒賞,自然不用背著荊條,不過為了表示誠意,衣服是不是得……」 「……」 女帝微微頷首,看在是自己妹妹的份兒上,并未揍離人,把酒壺放在了桌上,拉開紅裙系帶。 嘩啦~ 紅紗落地,金帳中頓時亮堂了幾分,凝兒和青禾都不太好意思看。 女帝本想過去敬酒,結果發現離人又眼神示意,只得把腰側的蝴蝶結拉開,又把 金色胖頭龍解下,而后才在夜驚堂面前跪坐,雙手端起酒壺: 「夜愛卿為大魏立下汗馬功勞,朕……」 「咳咳……」 夜驚堂也不是神仙,瞧見虎妞妞如此有誠意,哪里扛得住,都快岔氣了,抬手道: 「應該的應該的,我喝便是,別著涼了。」 女帝其實也臉色通紅,不過氣態維持的很好,挺身湊到面前,認真給夜驚堂敬酒。 等敬完后,女帝才把紅裙穿上,回到原位坐下。 也在此時,金帳中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罪魁禍首陸大仙子。 璇璣真人也沒料到局勢演變到這種地步,當下總不能認慫,便準備起身。 但在場這么多姑娘吃虧,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青禾開口道: 「你剛才說了自己是長輩,長輩獎勵晚輩,能和我們一樣隨便意思下?」 裴湘君也是頷首:「是啊。今天這么大的日子,你怕是得戴著‘旗開得勝敬酒。」 「哈?!」 璇璣真人一愣,她心理素質再強,也不是什么場面都招架的住,這種場合讓她來個‘旗開得勝玉蘿卜,那還不如讓夜驚堂直接把她弄死。 眼見所有人都準備收拾她,璇璣真人便把目光望向身邊的夜驚堂: 「驚堂,為師給你敬酒,怎么來自然是你說的算,你說怎么敬?」 夜驚堂上次都把水兒欺負的不搭理他了,這次也不敢太過分,見好就收道: 「要不敬完酒跳個舞助興?」 璇璣真人如釋重負,解開了如雪白裙,來到夜驚堂跟前認真敬酒。 梵青禾感覺還是便宜了妖女,當下又轉眼望向三娘: 「酒杯有點小哈?」 「噗……」 「哈哈哈……」 金帳內頓時哄笑聲一片。 璇璣真人微微瞇眼,先把禾禾的仇記下,等敬完酒后,便穿上了裙子,來到中心的地毯上,開始跳起了宮廷舞助興。 梵青禾和東方離人都通樂理,當下便拿來了琵琶長琴,幫忙奏起樂來。 鐺~鐺鐺~…… …… 金帳燈火通明,時而傳來歡笑聲和婉轉樂曲,數名宮女則在外面等待的差遣。 而平夷城外也是熱火朝天,大魏將領和各部將士在一起推杯換盞,慶賀著首戰功成。 而后方的一間帳篷里,華青芷在擺滿佳肴的小案上就坐,回憶著方才敬酒的場面,到現在還面紅耳赤,暗暗琢磨著: 我走后,駱姐姐、陸姐姐、太后娘娘怕也敬酒了…… 還有女皇帝…… 夜公子如此君子的人,怎么會…… <divcss=&ot;ntentadv&ot;>估摸是迫于壓力,被女帝一家看上了,又不好拒絕,才會變成今天這樣…… …… 與默默發呆的華青芷相比,對面的大鳥鳥,則要歡快的多,搖頭晃腦吃著烤羊腿,不時還伸出翅膀「嘰嘰~」兩聲,示意瘸子姐姐快吃。 華青芷都不敢聽金帳的動靜,只是在鳥鳥頭上摸了摸,而后便又琢磨起爛七八糟的關系。 好像不止女帝一家,薛白錦和駱姑娘是‘夫妻,云璃是徒弟,這一家三口…… 嘖嘖嘖…… —— 翌日。 清晨時分,在城外駐扎的大軍,陸陸續 續拔營,穿過了平夷城的關口,北上朝著西海都護府方向進發。 金帳的徹夜歡鬧,已經停了下來,后方寢室中,鈺虎和離人睡在床榻之上,把太后娘娘護在中間。 三娘躺在貴妃榻上,懷里抱著凝兒,兩個人酣睡正香。 水兒和青禾最特別,因為較勁兒了半晚上,最后才脫戰,此時直接打地鋪睡在了地毯上,身上蓋著薄被。 夜驚堂悄然起身走出金帳,看向天邊升起的朝陽,連日來的疲倦,也在寧靜的氣氛中逐漸消減。 不過腦子依舊不太清醒,到現在還在回想著昨夜七進七出的惡戰。 雖然戰斗細節很多,但夜驚堂被敬了不少酒又一晚上沒閑著,細說倒也記不太清了,反正滿腦子都是白花花。 夜驚堂回頭看了眼,見媳婦們還在睡覺,也沒再過多打擾,開始圍著金帳轉圈散步,讓自己的腦子重新正經起來。 不過一圈兒尚未轉完,夜驚堂便看到一個宮女,用托盤端著藥碗,往金帳后方走去。 夜驚堂只是聞到藥味兒,就知道是送給誰的,當下來到跟前,把托盤接過來,讓宮女先去休息,而后自己彎身進入了帳篷。 帳篷本是給水兒青芷兩人安排,內部空間并不小。 此時華青芷已經起床,穿著小姐裙,在水兒的床鋪上側坐,望著紋絲不動的鳥鳥,看模樣在判斷是睡著了,還是撐死了。 發現門簾掀開,華青芷回過頭來,見進來的是夜驚堂,神色微微一僵: 「夜公子,你……你醒了?」 「是啊。」 夜驚堂來到跟前把托盤放下: 「不用管它,待會吃飯自己就醒了。」 「嘰?」 鳥鳥聽到‘吃飯,晃晃悠悠翻起來,看向端來的碗,發現不是鳥吃的東西,又栽倒下去,沒了反應。 華青芷把薄被拉起來,幫鳥鳥蓋上,表情有些古怪,想說話,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夜驚堂知道華青芷肯定在瞎想,把藥端起來: 「昨晚陸仙子她們都喝多了,在金帳休息,我也喝了不少,剛清醒過來。來喝藥吧。」 華青芷半信半疑,小聲詢問: 「昨晚我敬酒,是因為圣上已經開口,君無戲言,公子別當真。」 「那是自然。」 華青芷本來還想問問,她走后,太后和陸姐姐敬酒沒有,但這話顯然不好啟齒,最終還是當做眼不見為凈,接住藥碗: 「我自己喝就行了,公子要不去外面巡視一圈兒?」 「我又不會排兵布陣,拋頭露面下面將領肯定得請示我,要是指揮錯了那不得丟人。怎么,嫌我在這里礙事?」 「怎么會。」 華青芷只是緊張罷了,捧著藥碗準備喝一口,但略微琢磨又想起了什么,把藥碗遞給夜驚堂: 「公子不是說同甘共苦嗎?那。」 ?! 夜驚堂關切的表情一僵,不過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當下還是硬著頭皮接過來灌了一口: 「咳……那什么,看吧,一點都不苦。」 華青芷見夜驚堂臉都綠了,可不覺得不苦,但有人陪著,心里壓力總是要小些,把藥碗接過來,深深吸了口氣,開始: 「噸噸噸~」 「誒?」 夜驚堂暗暗抽了口涼氣,連忙取出手絹,等青芷一口悶了,便幫忙擦嘴。 華青芷喝完之后,話都說不出來,緩了好久,才自己接過手絹: 「我……我沒事,挺好的。」 夜 驚堂搖頭一嘆,扶著華青芷起身: 「我陪你出去走走,光喝藥不運動,腿好了也走不動路。」 華青芷怕被人看見,但她哪里拗得過夜驚堂,最終還是被扶著起身,慢悠悠走出了帳篷,開始圍著在金帳附近轉圈兒。 金帳是女帝的寢居之所,日常起居由宮女和暗衛負責,周圍倒是沒有外人。 但兩人如此走了一截后,夜驚堂忽然發現,大表哥王赤虎,在外面和一名暗衛溝通: 「傳個信兒都不行?」 「圣上發話,瑯王殿下需要靜養,誰敢過這條線,無論官職皆以軍法處置……」 「那有緊急軍情怎么辦? 「有緊急軍情自然另當別論,但王將軍這消息也不緊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