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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開始深入調查,原來他們誰贏幫誰-《黃金年代從1977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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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主任,你是這供銷社的負責人,你怎么還帶人來自己單位鬧事呢?”

    “你來鬧事就罷了,怎么還污蔑我們治安隊員呢?”

    馬德福慌了:“劉所長,你別聽他胡說!他……”

    “夠了。”劉建國厲聲打斷,“馬德福、趙大奎等人,你們跟我去單位接受調查。”

    “錢進同志,麻煩你也跟我們去派出所做個筆錄,配合調查。”

    錢進笑了笑:“行,配合工作。“

    劉建國露出笑容。

    看來這是個妙人。

    供銷社外,圍觀的社員們竊竊私語,有人小聲嘀咕:“馬德福這次踢到鐵板了……”

    “這小年輕什么身份?身邊帶著個騎摩托的保鏢,還能讓劉所長客客氣氣的……”

    “我聽他那個保鏢說,他是這小年輕的警衛員,恐怕人家爹娘是部隊大官吧……”

    錢進拎起外套,跟著劉建國往外走。

    路過馬德福時,他腳步一頓,低聲道:“馬主任,我要是你就趕緊吃點好的、硬的,否則等到掉了牙可就只能喝粥了。”

    馬德福渾身一抖,心里一沉。

    怎么會這樣!

    治安所也是平房,其中審訊室單獨一間房子。

    這房子的窗戶都被封死了,里面光線黑暗,只有一盞昏黃的燈泡懸在頂傷,墻上貼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標語。

    錢進坐在木椅上,神色平靜,手指輕輕敲著桌面。

    劉建國給他倒了杯茶,語氣緩和:“錢進同志,今天這事,你給詳細說說?”

    錢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馬德福喝醉了回到單位鬧事,他非要不花錢侵占公家財產,我拒絕幫他,結果他懷恨在心,就帶了五個村霸來堵我。”

    “然后呢?”

    “然后我有個朋友來了,他叫張愛軍,也是在抓捕下山虎團伙過程中立下功勞的好同志。”錢進放下茶杯,“他是退伍兵,身手不錯,那五個人想動手,被他收拾了。”

    劉建國皺眉:“張愛軍人呢?“

    “受傷了,受傷挺嚴重的,”錢進嘆氣,“我怕他傷勢惡化,于是就安排妻子帶他去城里醫院治療了。”

    “他在大年初一,憑一己之力抓捕下山虎團伙漏網之魚的時候受過內傷,您知道的,傷筋動骨一百天,內傷不好恢復。”

    “今天他又為了保護我導致舊傷復發、更添新傷,必須得去醫院急救。”

    劉建國沉吟片刻。

    張愛軍……

    退伍兵……

    心思轉了轉,劉建國決定將案件往上報,反正他就是個公社治安所的所長,有些事他管不了。

    這件事怎么定性就是他管不了的。

    張愛軍定性為見義勇為還是參與群毆?

    要是他來定的話,他傾向于見義勇為,因為他已經聽了群眾的反應。

    很顯然當時是趙家一伙人先動手的,且有的揮鋤頭有的甩腰帶有的撩鐵锨,這幫人動用武器了。

    張愛軍打掉了他們的牙齒后沒有繼續動手,再者他動手原因也是為了救護處于危險狀態中的錢進。

    可社會不是非黑即白,馬德福家庭背景不一般,親朋好友能量也不一般。

    事情如果往深層次去發展,再牽扯到供銷總社內部的權力斗爭,那這件事就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公社治安所所長能插手的。

    于是劉建國一邊將案情整理上報,一邊先把趙家四兄弟等人給拘留了。

    張愛軍是自衛反擊,劉建國這邊做出的決定是不予處理。

    自然,錢進更沒法處理。

    因為全程錢進沒動手,沒參與斗毆事件。

    同樣道理馬德福也沒被處理,趙家兄弟沒有咬出他來,只說自己一方誤會了錢進的身份,自己決定來教訓錢進的。

    不過馬德福被錢進方面表現出來的血性和戰斗力給嚇到了。

    他以公辦為由,沒再跟錢進打交道,離開治安所后匆匆忙忙搭了個順風車去縣城了……

    等到傍晚去隔壁公社的供銷社學習的劉秀蘭回來,驚愕的發現安排自己去學習的領導不見了。

    這樣她還準備做匯報工作呢,一打聽領導被打跑了,她頓時懵了。

    趙大柱和金海對此三緘其口。

    還好公社其他單位的工作人員和社員們了解情況,很快讓她搞清楚了來龍去脈:

    “錢哥把馬主任給收拾了?”

    “馬主任氣不過去找了趙大奎那伙人,結果錢哥隨身帶了保鏢,他保鏢又把趙大奎那伙人給打的滿臉血還送進治安所關起來了?”

    “錢哥這么厲害?!他父母是軍隊的高級軍官?!”

    此時消息傳的不算離譜,可已經開始亂傳了。

    馬德福平日里不干點好事,以至于除了跟他臭味相投的一伙人外,全公社絕大多數人很厭惡他。

    如今看到有人把他打成了喪家之犬,全自店公社得有半數人高興不已。

    剩下半數人里頭還得有半數人心里暗喜。

    反正后面兩天全公社都在盛傳這件事,消息傳瘋了,最后傳成了馬德福招惹錢進,揚言要安排趙家兄弟等村霸收拾錢進。

    結果錢進一個電話打到了海濱市的海軍基地,海軍派了人過來將村霸們打了個半死,而始作俑者馬德福則被軍官給抓走了。

    “你們看著吧,他要上軍事法庭。”有人信誓旦旦的說。

    實際上軍事法庭什么樣、管什么事,他們根本不知道,只是知道了這么個名詞瞎用。

    錢進估摸馬德福去縣城沒什么好事,于是他想搜集對方的犯罪證據,直接一鼓作氣釘死他。

    因為一頓豆渣炒咸菜,他跟金海走的更近。

    禮拜五找了個機會,他趁著金海獨自去倉庫的時候也跟進了倉庫。

    供銷社倉庫他的宿舍跟大堂之間,是全單位最堅固的一座青磚建筑。

    水泥地面、單窗單門,墻壁厚實、屋頂加固,供銷社倉庫為了防備盜竊和搶劫等犯罪行為,建設的非常牢靠。

    錢進在外頭仔細打量了倉庫的布局。

    只有一扇鐵門、一扇鐵窗,窗戶上還鑲嵌了鋼筋護欄,想要從里面搗鼓東西,那必須得有鑰匙。

    金海反鎖了門后在里面忙活,錢進去敲門,金海毫無防備打開門。

    自店公社是個小地方,供銷社成立后二十多年來還沒有發生過盜搶事件,金海沒什么防備心。

    錢進進入倉庫,食品的香甜味、酒水的辛辣味混合著化肥、農藥的氣味撲面而來。

    昏黃的燈光下,金海格外顯老,黝黑的臉上皺紋縱橫,像是被海風雕刻過。

    他瞇起眼睛問道:“錢老弟,你怎么突然來我這里了?前頭缺什么貨了?”

    錢進笑道:“沒,主要是這會沒什么人,我過來幫你盤盤庫。”

    他幫助金海清點了半小時貨品,狀似無意地問:“金哥,我看咱們供銷社進貨量、出貨量都不小啊。”

    “嗯。”金海頭也不抬,一邊在本子上記著數字一邊隨口應了一聲。

    錢進又問:“根據單位規章制度的要求,倉庫進出貨是兩本賬,一本是你的賬一本是會計的賬,我怎么沒見過你的賬本?”

    金海的手頓了一下。

    他猜到了錢進的意圖。

    這樣他抬起頭看錢進,臉上有無奈之色:“我一個大老粗,幾乎可以說是半文盲,哪有本事記賬?賬單都是馬主任管的。”

    “倉庫保管員的帳是馬主任負責?”錢進立馬察覺到了問題。

    盡管知道倉庫沒人,金海還是下意識的往左右看了看,然后他放低聲音說:“咱們這兒賬實相符,馬主任管得嚴。”

    錢進注意到金海說這話時,眼睛始終沒離開賬本。

    自然也就沒有看他。

    錢進說道:“金哥,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馬主任手腳很不干凈,你知道我是從市總社下來的,只要我有證據,我能辦他!”

    聽到這話,金海反應不大。

    他早就料到錢進會說出這句話。

    但他沒有提供幫助,而是實實在在的說:“錢老弟,這事我幫不了你。”

    “你先別說金哥不仗義,你看到了,我只是個倉庫保管員,然后我是本地人,孩子大了,沒什么念想了,只要兒子娶上好媳婦閨女找個好人家,我這一輩子就算完活了。”

    “所以平日里我不去干得罪咱單位領導同事的活,我老老實實守著倉庫,領導讓干啥我干啥,該我知道的事我必須知道,不該我知道的事我不去打聽……”

    他攤開手,表示出了愛莫能助。

    錢進點頭:“我明白,金哥,我明白你的意思。”

    金海手里沒有馬德福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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