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張愛軍經(jīng)常學(xué)狗叫逗黃錘玩。 確定了馬德福的下落,而且還發(fā)現(xiàn)馬德福這混蛋在招待所里開房玩女人,錢進可太高興了。 意外之喜! 這年頭國家抓個人作風特別是干部的生活作風抓的很嚴,多數(shù)領(lǐng)導(dǎo)干部不敢亂搞男女關(guān)系。 錢進本來沒指望抓到馬德福什么把柄,畢竟馬德福現(xiàn)在知道他錢進被市供銷總社派來收拾他,他應(yīng)該很謹慎。 按照錢進計劃。 他準備先查到馬德福藏身地點,然后通知領(lǐng)導(dǎo)一起來抓他,用無故曠工這招給他個難堪。 沒想到這貨無法無天,直接曠工跑來縣城跟相好的玩花的。 錢進能說什么? 只能說上帝想要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啊! 他再次去找了劉芳,打聽301房間的消息。 劉芳說:“住的是我們?nèi)嗣襻t(yī)院的女護士,嗯,是她開的房間,最近她晚上都過來住,說是家里房子正要收拾,怎么了?” 錢進堆笑:“沒什么,劉芳同志,你明天再幫我注意一下,如果她還會來,你打一下這電話跟我說一聲。” “下次我再來,給你捎帶個漂亮發(fā)卡,現(xiàn)在魔都的姑娘都戴那種發(fā)卡,可漂亮了,上面鑲著有機玻璃,跟鉆石一樣能在燈光陽光下不靈不靈的發(fā)光。” 劉芳很期待:“行,沒問題。” 當天夜里錢進騎著摩托載了張愛軍返程,第二天他先踏踏實實工作,等到下午開始行動起來。 先撥電話給縣供銷總社政工科科長劉新輝。 電話接通,錢進說:“喂,是縣供銷社嗎?我這里是自店公社供銷服務(wù)社,我要找劉科長。” 電話那頭傳來劉新輝的聲音:“我就是劉新輝,你誰啊?找我干什么?” “我是自店供銷社的售貨員錢進。”錢進語氣嚴肅,“劉科長,是這樣的,我們公社春耕物資調(diào)配出了點問題,得請馬德福主任回來處理一下。” 劉新輝奇怪了:“馬德福?他不是在你們公社工作嗎?你怎么找我要人?” “他沒在我們公社呀。”錢進故作驚訝,“三天前他去了縣里,說是參加政工科舉辦的學(xué)習(xí)班。” “學(xué)習(xí)班上周就結(jié)束了啊,馬主任一直沒回去?”劉新輝下意識的說。 然后他琢磨了一下又說:“不是,他馬德福就沒來參加這個學(xué)習(xí)班,他人呢?” 錢進嘆了口氣:“我也正納悶?zāi)兀R主任一向工作認真,不可能無故曠工,該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劉新輝有些郁悶了:“怎么回事?他一個老供銷、一個男同志能出什么事?” “你等一下吧,我這邊先問問其他領(lǐng)導(dǎo),等我給你回個電話。” 過了得有小半天的功夫,劉新輝的電話才打過來。 這次再說話,他的聲音便有些慌張了:“奶奶個熊,我們這邊聯(lián)系不上你們馬主任了。” “你們等著,我待會去你們單位,這整天的都是什么事嘛,這馬德福真是的,怎么回事嘛!” 掛斷電話,錢進嘴角微微揚起,他出門而去,直奔治安所。 劉建國正在打太極拳。 他提前養(yǎng)生了。 看到錢進到來,一記攬雀尾差點抖成了閃電鞭:“錢、錢進啊?你怎么又來了?” 錢進嚴肅的說:“我是來報案的!” 劉建國嘆氣:“那你說吧,是誰又招惹你了?” 錢進搖搖頭:“招惹我?沒有,沒人招惹我。” “是這樣的,我們供銷社主任馬德福不見了,這同志失蹤了,我們縣供銷社的相關(guān)領(lǐng)導(dǎo)正在來的路上,他們讓我先報警。” 劉建國拿起搪瓷缸喝了口水:“馬德福不見了?他最近不是一直沒在公社里嗎?他不是被你打跑了嘛!” 錢進趕緊說:“別啊,劉所,您這么說就不地道了,我哪有那么霸道?” 劉建國笑了起來。 要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這個我可是老擅長了! 錢進說:“我實話實說吧,劉所長,我懷疑我們馬所長是被人綁架了!” 劉建國立刻警覺起來:“綁架?!這怎么可能?咱自店公社這個小地方還能發(fā)生綁架這樣的重案?” “不可能,這不可能!即使他真是被人綁架了,那也只能是……” 后面的話沒說出口。 因為不好說。 他覺得如果馬德福確實被綁架了,恐怕是被錢進給綁架的。 錢進說道:“可就是這兩天,他人一直聯(lián)系不上。” “馬主任平時工作認真,即使他外出學(xué)習(xí)還是怎么著,也會時不時打電話回來跟我們的會計趙大柱同志溝通財務(wù)工作,不會像最近一樣直接無聲無息。” “說實話,雖然我平時跟他有些工作上的分歧,可我們是英雄惜英雄,我們單位的同志還是很擔心他安全的。” 劉建國掐腰。 他凝視錢進,錢進表情懇切。 這樣失蹤案是重案,既然有人來報警,他就需要接警,可這也有個條件: “根據(jù)國家法律法規(guī),失蹤案需要家屬來報案……” 不等他說完,錢進立馬說:“我這就給他夫人打電話!” 供銷社電話簿里有他家庭電話的登記。 錢進已經(jīng)記下了這個號碼,用了治安所的電話,先撥總機又轉(zhuǎn)到了馬德福家里。 “喂,您好,是馬德福的夫人嗎?噢、噢,嫂子啊,是你就好,我叫錢進。”他語氣沉重,“有個事得跟您說一聲,馬主任可能出事了!” 電話那頭,馬德福的妻子聲音一下子拔高:“出啥事了?!” 錢進說:“前幾天馬主任說他要去縣里參加個學(xué)習(xí)班,我們打電話問過了,學(xué)習(xí)班早結(jié)束了,可馬主任一直沒回來。” “我現(xiàn)在在治安所給他報了失蹤,可治安員同志說需要您來親自報案。” 說到這里錢進故意停頓了一下,“嫂子,我看您最好還是趕緊來縣里一趟吧。” 馬德福的妻子聲音發(fā)抖:“行,好好好,我、我馬上過去!” 錢進掛斷電話,看向劉建國。 劉建國面色復(fù)雜。 他總覺得這事有些玄奇。 馬德福還能失蹤? 這不會是你錢進又在搞事了吧? 結(jié)果他這邊還沒有質(zhì)問錢進呢,縣治安局給他打來電話了。 劉建國接了電話后點頭哈腰,然后詛咒發(fā)誓會立即調(diào)查馬德福的行蹤。 掛斷電話他長嘆一口氣,把三個手下叫過來:“立馬排查馬德福最近的社會關(guān)系,一定要查到馬德福在咱公社最后一面的詳細情況。” 調(diào)查從公社開始。 劉建國去了供銷社。 查馬德福的辦公室文件,找趙大柱、金海、劉秀蘭仔細詢問馬德福近況。 小小的公社沒有多少機密,治安員們都知道馬德福的嫡系成員關(guān)系。 他們?nèi)フ伊藥讉€人連恐帶嚇,很快把有用信息拿到了手里: “食品站的曹梨花說馬德福聲稱去縣里開會,但實際上藏起來要指揮手下對付錢進……” “醫(yī)藥站的李衛(wèi)國說他和食品店的王胖子一起送馬德福上了一輛送貨卡車,這卡車是縣供銷社往各公社接送貨的車子……” “魯溝雙代店的林騰鵬說,馬德福臨走前找過他,要求他必須聽從食品店王胖子的指揮來對付錢進……” 若干信息匯總起來,最終指向王胖子和錢進。 錢進就在身邊并表示什么都不清楚。 于是他們得從王胖子身上尋找突破口。 可王胖子昨天恰好被送到縣局去了,因為王胖子確實涉嫌了逼奸曹梨花的問題,這在當下是實打?qū)嵉牧髅プ铮伟菜椴涣诉@案子,得交給上級單位處理。 這樣他們便開動了治安所里唯一的偏三輪摩托車,轟轟轟的往縣局奔馳。 縣供銷社幾位領(lǐng)導(dǎo)乘坐一輛吉普車來到公社,得知有了消息且跟縣局有關(guān),他們又馬不停蹄開車回縣城。 錢進跟著上了車,在車里匯報公社治安所調(diào)查情況。 一番忙活,等他們再回了縣城就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此時馬德福的妻子龐白雪也來了。 龐白雪是個好名字,它有點明珠暗投,因為它的主人是個膀大腰圓、五大三粗的強悍婦女。 供銷社這邊是政工科科長劉新輝帶隊。 劉新輝對龐白雪相當客氣:“小龐你已經(jīng)知道你家老馬的消息了?別著急,我們正在調(diào)查呢,已經(jīng)有眉目了。” “你先喝杯茶,這一路舟車勞頓的……” “我哪里還有心情喝茶呀?”龐白雪嚷嚷,“唉,說起來最近三四天了,老馬確實沒給家里打過電話,我也沒上心,真是的!” “對了,你們說有頭緒了,什么頭緒啊?” 錢進說道:“我們公社治安所的劉所長查到馬主任之前一直跟一位綽號王胖子的同志聯(lián)系……” “王胖子我知道,他有時候去市里,總會到家里做客。”龐白雪點頭。 錢進暗道怕不是去做客而是去送禮的吧。 當然這話不能表露出來。 他把路上對劉新輝一行人匯報的信息又匯報給龐白雪,聽的龐白雪緊張的情緒有所緩和。 這時候縣局的治安員和劉所長等人都找了過來,說道:“根據(jù)王胖子透露的消息,馬德福一直在縣招待所的301號房里。” 錢進說道:“這里隔著縣招待所不遠吧?要不然我去看看?” “你去看什么,一起去吧。”龐白雪火急火燎的說。 三伙人并作一路,摩托車發(fā)揮最好,最先趕到了招待所。 招待所正好換班,今晚不是劉芳值夜班。 于是她看到錢進到來后露出欣喜之色,說道:“哎……” “別透露任何我跟你之間任何關(guān)系,也別透露我昨晚來過的消息,否則讓人知道我給你送禮可就不好了。”錢進湊近她低聲說,同時將一個水晶發(fā)卡交給了劉芳。 劉芳抽空瞅了一眼。 面色狂喜。 確實是個很漂亮的發(fā)卡! 錢進又問:“那個李彩鳳來了嗎?” 劉芳低聲說:“剛來沒多會,應(yīng)該是下了班過來的。” “之前你沒說的時候我沒注意,今天才發(fā)現(xiàn)她是拎著飯盒過來的……” 錢進點點頭:“你下班吧,以后咱倆不認識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