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 懂了,你會和血衣佛祖大戰三百回合,直到最后都騰不出手助賢徒一臂之力。 向遠滿臉黑線看著濟無舟,欺軟怕硬的慫貨,哪有玉帝大天尊的高貴氣度可言,一點也不隨徒弟。 向遠沒得選,眼前只剩下血衣老君,本著欺……本著尊老愛幼的原則,他抱拳拱手行了一禮:“見過老君,末學后進向問天有禮了。” “竟是道友,失敬失敬。” 血衣老君急忙還禮,鶴發童顏的笑臉堆出幾分受寵若驚:“小老道老眼昏花,適才沒能認出天帝當面,失了禮數著實不該,還望天帝雅量胸襟,莫要見怪。” “好說,愿請老君移步他處,品茗一杯,靜觀血海界風云變化。”向遠更加客氣。 “天帝為難小老道了,非是不愿,而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此刻不能離去。” 老君揮舞拂塵,取來七星劍握在手中,遙遙朝著向遠一指:“天地雖大,小老道已無退路可守,今日斗膽,請天帝指教三招兩式。” 是你指點我三招兩式吧? 向遠心下吐槽,懷疑前段時間和西王母聊天,商量著聯手掀了棋盤,讓執子者無處可落的話被太上老君聽到,后者今天現身秀肌肉,讓他乖乖聽話。 嗯,去掉懷疑,就是這么回事! “老君相請,末學后進向問天自然不敢回絕,但向某還有一問。” 向遠抬手一招,法寶‘聚仙旗’化作一柄仙劍,謹慎道:“老君只是老君,出手只為指點向某,不會打著打著就成了道德天尊,沒錯吧?” 聚仙旗是東王公的法寶,早年上古天庭遺留之物,這貨法寶很多,什么扶桑神木、青陽鏡、太乙爐等等,單獨拿一個出來比不上昆侖無字書,合在一起…… 這么多法寶,一看就很厲害! 總之,東王公很有錢,但和向遠沒太大關系。 這些威力無窮的法寶都在和天帝一戰中損毀,除了保證自身歸來的扶桑九重仙山,只剩聚仙旗一件能上臺面的法寶。 也不能說一點關系沒有,或許是因為東王公把家底都拼完了,導致向遠沒得拼,這輩子只能吃軟飯上位。 四舍五入,破案了。 言歸正傳,聚仙旗的用途和招妖幡十分相似,功效都寫在了名字里。召集仙班、主持朝會,象征秩序與權威,遇到不服管教的仙人,還可化劍為斬仙臺,對仙人有特攻加成。 唯一的不妥之處,向遠已經有了招妖幡,再得一個聚仙旗,帶這么多旗在身上,很沒安全感。 “天帝說笑了,小老道只是一個虛假造物,哪有資格和道德天尊扯上關系,倒是天帝,萬不可因為小老道軟弱可欺就下死手。”血衣老君一手揮舞拂塵,一手持七星劍朝向遠走去。 七步前搖之后,腳下北斗七星成勢。 他因法力消耗過度,臉色憋得通紅,高舉七星劍大喝一聲:“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七星助我!” 什么亂七八糟的! 北斗七星什么檔次,吃飯都趴地上搶你扔的骨頭,也配助你? 槽點過于密集,向遠都不知先吐哪個是好了,將信將疑看著滿身破綻的老君,再看不成章法的七星之勢,揮手橫掃一劍。 血色天地驟然一亮! 一道凌厲無匹的劍光迸發而出,宛如銀河倒卷,天河傾瀉,化作一道貫穿虛空的劍光洪流。非單一的鋒芒,而是由無數細密劍勢交織而成,法理充斥其中,每一縷都蘊含著恐怖至極的破壞力。 劍光洪流所過之處,空間被撕裂,法理被攪碎,連時間都出現了短暫停滯! 還沒結束,有別于血衣老君拉胯的特效,向遠倒騰出的大動靜只是起手式,才剛剛開始。 劍光洪流席卷天地之際,遮天蔽日的三足金烏虛影從長河中振翅沖出,雙翼展開,翎羽閃耀金色焰光,裹挾熾烈無比的陽剛之氣,炙烤空間褶皺斑駁,似要將血海界焚盡一空。 金烏啼鳴,雙翼舒展化作一輪大日,一出現,便釋放出無盡熾熱光芒,碾壓北斗腐草熒光,撕裂空間如亂麻破絮,直接崩潰血海界一方天地,使其坍塌為虛無。 這一劍,既有昔年妖皇之勢,亦有東王公化身之意,場面整很大,足以配得上老君在道上的地位。 咔嚓一聲脆響,老君手中七星劍崩斷,大驚之下,臉色一瞬無血,急忙揮舞拂塵護身,又因大日煌煌,拂塵萬縷千絲砰一聲燒成火球。 “禍事啦!禍事啦!” 眼瞅著火焰燒到了身上道袍,老君急忙扔了拂塵,手忙腳亂之下,取來芭蕉扇滅火。 他大抵是真的慌了,忘了這面芭蕉扇是生火用的,一扇之下,火借風勢,熊熊燃起,小老頭半個身子都埋進了太陽真火里。 “走水啦!” “快來人吶,走水啦————” 向遠:(_) 這算什么,老藝術家的從容? 還有,這只血衣老君有種差生文具多的即視感! 但不能信,更不能笑,不然就攤上事了。 道德天尊戰績可查,萬一被他抓到機會偷偷上線,今天在場有一個算一個,統統沒好果汁吃! 向遠沒有急著繼續攻擊,抬手一指,讓三足金烏和老君親近親近,爭取混個臉熟,感知留心周邊,看向其他三處戰場。 血衣老君來得蹊蹺,一番操作猛如虎,顯得天帝天下無敵,蛐蛐三清揮手可滅。 主打一個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與其說老君是來秀肌肉的,向遠更愿意相信,對方在勾引他掀桌子。 老君:其實我們哥仨可菜了,不信你試試! 向遠不予理會,不接老君拋來的媚眼,也相信對方雖然一天到晚閑得沒事干,但還不至于這么無聊。 血海界肯定有說法,需要一只老君坐鎮看場子。 三處戰場中,血衣天帝被西王母按在地上摩擦,本領和其他天帝相比,只能算中游水準。之所以沒被西王母一巴掌拍死,是因為西王母也察覺到老君的蹊蹺,留意其他幾處戰場,以不變應萬變。 六道神女和血衣王母的戰斗也差不多,六道神女放海,未曾祭出輪回古鏡,下手輕飄飄的很沒力度,一巴掌落下,只能打得血衣王母吐血三升。 最后是濟無舟,和血衣佛祖拼了個不相上下,你來我往,見招拆招,四處戰場就數他這里最精彩。 也沒毛病,畢竟破舢板,特攻全點在了自己身上,拿不下血衣佛祖很正常。 全部沒毛病,肯定有大毛病。 向遠微瞇雙目,自己沒有貿然出手,傳音西王母,讓她別演了,先殺血衣天帝,從此處尋得突破口。 西王母冷哼一聲,冷冷掃了一眼向遠,眼中似有幾分不滿。 有什么好看的,上啊! 西王母更加不滿收回目光,知道向遠舍不得六道神女,便拿她當先鋒,當即眸中兇光一閃,五指揚起裹挾天地元氣,凝聚星辰裂變之勢,將天命加身的天帝一掌按下了九重天。 轟! 殘破玉璽應聲而碎,象征天命的權柄在一瞬間崩解,鮮紅詭異的天帝法相也在下墜過程中一截截崩潰,待血衣天帝墜地的那一刻,整個人氣息全無,被西王母生生抹去。 一般貨色! 問題不在他身上! 向遠見西王母輕易得手,本著一事不煩二主,讓她火速馳援六道神女,滅了囂張跋扈的血衣王母。 不生氣,不至于,犯不著。 西王母神色淡然上前,腳步輕移,閑庭信步般走進戰場。 “閃開,別礙事。” 一個不小心,推開六道神女的時候多用了三分力道,引來六道神女怒目而視。 向遠,你看她! 看見了,看見了,都聽你的,回去我就收拾她。 向遠一眼掃過,血衣王母完全不是西王母的對手,被輕輕一指點滅,連同手中的裁天之劍,一并化作虛無。 問題不在天帝和王母這對夫妻身上,總不能在血衣佛祖身上吧? 不排除這種可能。 向遠瞥了西王母一眼,徒兒尊師重道,只想孝順師父,不想當一個對師父指手畫腳的逆徒,所以麻煩師父自覺點,別讓徒兒壞了自己的人設。 西王母沒說什么,只是寒著一張威嚴滿滿的冷顏,屈指一彈,將血衣佛祖連同座下血蓮紙片般一并四分五裂。 都沒問題,怎么會這樣? 就在向遠萬分疑惑之際,四分五裂的血蓮中騰起一團黑霧,以無邊之勢飛速膨脹。 嗡嗡嗡———— “蚊子?!” 向遠一臉懵逼,似曾相識的一幕,他好像在哪見過。 四分五裂的血蓮中,騰起大片黑蚊,聚合一處,便如一團翻滾的黑霧。 那團黑霧起初不過拳頭大小,眨眼之間便以無邊之勢膨脹長大,宛如一只沉睡已久的巨獸被吵醒。 起床氣很大,鬧哄哄的。 嗡嗡嗡———— 密集振翅聲令人頭皮發麻,遮天蔽日的數量,對目力極佳的密集恐懼癥患者更不友好。 以億為計量單位的黑蚊傾巢而出,密密麻麻,層層迭迭,如一片烏云般自空中席卷而來,幾乎遮蔽了整片血海天幕。 即如此,黑蚊的數量依舊以幾何級數增長,每一寸空間都被它們占據,連一絲縫隙都不曾留下。 這些黑蚊隨黑霧一并壯大,每一只都足有巴掌大小,雙翅震顫間發出刺耳嗡鳴。復眼猩紅如血,口器鋒利如刀,翅膀如薄刃,浮現出詭異符文,竟隱隱顯露出一絲……佛性光輝。 為什么會是佛光? 向遠詫異萬分,修為到了他這個地步,不可能會看錯,黑蚊身上既不是煞氣,也不是魔氣,慈悲、寧靜,又帶著幾分神圣莊嚴的光輝,的確是佛光無誤。 還很高級! 不是一班二班的佛陀能修出來的。 所以呢,為什么是佛光? 向遠依稀記得,早年下副本的時候,和血海界的一位血衣僧交手,當面牛走,不是,撿走對方不要的血海金蓮,以六字箴言化去血光污穢,刻下元神烙印,變成自己的法寶金蓮。 當時,那位血衣僧并沒有全力以赴,他能撿走血海金蓮,多少有些對方拱手相讓的意思。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