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百里鳳至的親衛軍? 余暉下,林越駕著馬車駛向院門,面容上恰到好處地露出一抹訝色,心中則是不斷閃過一個個念頭。 之前一直未曾找過我,恰好今日在院門口等我? 是發現了什么?還是在懷疑什么? 這一刻,林越心中思緒翻涌,很快便歸于平靜。 “楚大人?” 林越坐在馬車上,雙手扯住韁繩,將馬車停在了院門前的同時,有些驚訝地看向這一隊親衛軍的為首之人:“大人您這是在等我嗎?” 對方赫然是那位之前就見過數次的楚副將。 “是。”楚副將微微頷首,同時打量了一下林越身后的車廂。 林越當即跳下馬車,拱手揖禮道:“勞煩大人親至,草民惶恐,但還請大人稍待片刻,容許草民將拙荊帶回屋內,服藥歇息,拙荊今日隨草民出行,有些過于勞累,此時身體狀況不佳,還請大人諒解。” 楚副將看了一眼車廂,淡淡道:“去吧,無需著急,我等在此等你便是。” “多謝大人。” 林越感激地拱了拱手,先去打開了院門和屋門上的鎖,這才回到車廂前,掀開車簾,動作輕緩地將‘蘇子秋’從車廂抱了下來。 楚副將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二人,忽然開口道:“你妻子這病情,比之前還要嚴重了不少,又發燒了?” 以他的感知,自然發現這女子不僅氣息越發虛弱,而且還渾身發燙,看來是發起了高燒。 林越嘆了口氣,“是,拙荊本就命苦,天生體弱,又受此重創遲遲未愈,只怕……只怕已是時日無多了。” 說到這里,他看著懷中的蘇子秋,眼神中有著深切的悲哀,笑容也有些苦澀:“拙荊今日非要隨草民一起出城,除了秋游祭祖之外,也是想選一處她喜歡的風景,將來作為埋骨之地,草民一時心軟,卻不想……唉……” 楚副將沉默了一下,說道:“快帶你妻子進去吧,不用急。” 他雖然同情這對遭了無妄之災的小夫妻,但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所以也只能袖手旁觀之。 況且,這女子虛弱成這樣,還發了高燒,或許連今晚都熬不過去了。 即使是尋常擅長煉丹的道家修行人想要治好她,也是頗為困難的,更別說他一個只擅長殺敵的武道修行人了。 “多謝大人。” 林越道了聲謝,這才抱著蘇子秋走進院子,回到屋內。 將最重要的包裹隨意放在最顯眼的桌上,再將蘇子秋放在床上之后,打來一盆水,用濕布擦了擦她發燙的身子,再將一塊濕布敷在了她的額頭上。 做戲要做全套,至少他自認為現在的表現,與真正的丈夫也沒什么區別了。 門外這位楚副將,確實頗有善心,身為武修強者,卻愿意在門口等著他這草芥之民,給他這對小夫妻足夠的時間。 恐怕,也是動了惻隱之心,即使不能幫上什么忙,也想要給他多一些陪伴的時間。 只是…… 這位楚副將恐怕也想不到,真正的蘇子秋……早在那一日就已經死了。 哪怕連一天最簡單的夫妻生活,她都未曾嘗試過。 而林越,也只能將一切血和淚都藏在心中,與最痛恨的人在同一個屋檐下隱忍生活至今。 足足百日。 還好……這種日子就快結束了。 “有勞大人久候。” 林越將屋門和院門鎖上之后,這才對楚副將拱手道:“不知大人找草民有何吩咐?” 楚副將微微搖頭,說道:“也沒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奉統領大人之命,前來和你說一聲罷了。” 他頓了下,說道:“本月之內,若是再找不到夏列公子,統領大人就打算對涂道長下重手了,大人讓我來告訴你,倘若你還想再見那老道一面,今日就是最后的機會了。” “今日?”林越疑惑道:“為何是今日?” “此事你就無需多問了。” 楚副將搖搖頭,問道:“你可愿再去見那老道一面?” 或許是在試探?不去是最好的,但……林越沉吟了一下,說道:“那就再見一面吧。” …… 刑獄最深處的牢房門前。 鏘的一聲,那寒鐵鑄造的牢門緩緩開啟,顯露出其中有些幽暗的監牢。 依舊一身赤紅戰袍,戴著銀色面具的百里鳳至,靜靜地站在一旁,略顯狹長的丹鳳眸瞥了林越一眼,淡聲道:“進去吧。” 說話間,她便邁著修長的雙腿走進了牢房內。 林越跟著走入其中。 清寂幽冷的監牢之中,涂道長依然默然坐在桌旁,只是比起上次要顯得狼狽了些許,一頭銀發也有些凌亂。 此時見到林越進來,涂道長只是淡漠地瞥了一眼,便微微皺眉道:“怎么又是這豎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