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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抓到-《魔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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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晉地,其實(shí)都處于休養(yǎng)生息的階段,戰(zhàn)火的荼毒,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恢復(fù)得了的,但穎都是一個例外。

    一則是哪怕當(dāng)初野人、叛軍鬧騰得再厲害,也終因為司徒雷臨死前的奮力一擊,使得這座司徒家都城未曾落入過敵手;

    二則是戰(zhàn)火導(dǎo)致的流民本能地向穎都聚集,由此堆積出來了一種畸形的繁榮感,使得穎都城看似比當(dāng)初打仗前還要熱鬧不少。

    此時,肩膀上披著一條麻袋的樊力默默地行走在夜晚的街面上,穎都沒有宵禁,所以哪怕入夜了,也依舊很喧囂。

    在一座小酒館門口,樊力停下了腳步,他看見了一個配著劍的男子正坐在那兒一個人吃喝。

    燕人喜好佩刀,晉人則喜好佩劍,現(xiàn)如今雖說晉地已入燕土,但晉人的一些習(xí)慣短時間內(nèi)是改不了的。

    樊力就默默地站在外頭看著他,看著他吃飽喝足結(jié)了賬,拿起劍,準(zhǔn)備離開。

    離開酒館的劍客走到一處小巷偏僻處,將劍放在一邊,開始解開褲腰帶,看樣子是準(zhǔn)備放水。

    樊力等了一會兒,等他放干凈了往回收褲腰帶時,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脖頸,然后像是提小雞兒似的將對方舉起來,同時另一只手拿出麻袋,準(zhǔn)備裝。

    誰成想這個劍客身上居然釋放出了一道微弱的藍(lán)光,同時單手下壓,竟然掏出了一把匕首,對著樊力胸口刺了過來。

    樊力有些意外,當(dāng)即再度舉起胳膊。

    因為樊力體格太高大,手臂自然也就長,而這個劍客身材稍微瘦削一些,使得其匕首向前一刺竟然沒能觸碰到樊力,待得其轉(zhuǎn)而準(zhǔn)備轉(zhuǎn)手腕切割手臂時,樊力手掌發(fā)力。

    “嘎嘣!”

    劍客的脖頸直接被捏斷,嘴角溢出鮮血腦袋耷拉下去。

    松開手,

    “吧嗒”一聲,

    劍客的尸體落在了地上。

    樊力看了看麻袋,有些無奈,他本意是想找個劍客去給劍婢看看病的,因為城里的大夫他請過好幾個了,依舊沒能拿出什么章程,再者劍婢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已經(jīng)無法適應(yīng)趕路了,不敢強(qiáng)行將其帶回雪海關(guān)。

    所以,只能在這穎都里找個劍客來看看,都是用劍的,應(yīng)該能看出一點(diǎn)門道吧?

    失誤了。

    樊力撿起麻袋,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個小巷,準(zhǔn)備去尋找下一個“大夫”。

    也就在樊力離開沒多久,

    一群甲士蜂擁而入,為首者,赫然是昔日那位曾和小六子在縣衙內(nèi)喝過酒的冉岷。

    一名手下檢查了劍客的尸身,轉(zhuǎn)而稟報道:

    “都尉,人死了,脖子被大力扭斷。”

    冉岷目光微凝,道:

    “有意思,咱們盯了好幾天了,居然在這會兒被人給做了?!?

    “都尉,會不會是密諜司的人幫咱們干的?”

    “密諜司的人會盯上這種小魚?”冉岷反問道。

    但其實(shí)他自己也有些說不準(zhǔn),因為他雖然得前兵部尚書看重在穎都內(nèi)被委以守城都尉一職,但畢竟和密諜司是兩條路的人,到底是不是密諜司出手做的,他也不知道,更沒辦法去問。

    按照常理,密諜司主要針對的還是乾人和楚人的密探,而他們地方都尉,則負(fù)責(zé)清理晉人的反叛組織。

    “尸體收了,再檢查檢查,其余人,隨我來?!?

    “是,都尉?!?

    ……

    穎都東北角有一處空曠的區(qū)域,早些時候為了應(yīng)對叛軍和野人可能發(fā)動的攻勢,所以這塊區(qū)域的屋舍都被推平以做戰(zhàn)爭之用,雖說戰(zhàn)事平息之后這里也零零碎碎地開始修建新的屋舍,但還有很大一塊荒蕪之地。

    成親王府下的一位掌柜帶人過來將這里圈了起來,修了一座占地極大的清幽雅閣,做的,是名流生意。

    畢竟,在這么多人口的一座大城內(nèi),想再找一處這類的地方也很難。

    對這種圈地做生意的舉動,穎都內(nèi)乃至于燕人,都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說什么。

    因為這畢竟是成親王府的產(chǎn)業(yè),成親王府現(xiàn)在那么乖,放棄了兵權(quán)放棄了原本屬于司徒家的政治影響力,那人家總要吃飯總要過日子吧?

    只要不是特別過分的事兒,其實(shí)都能接受,更何況,在燕人入主這里之前,整個穎都,都是人司徒家的。

    此時,在雅閣一角,一座小亭,兩個男子一身白另一身黑,分坐對面;

    一人身邊各有一個侍女伺候,亭外長廊內(nèi),還有舞姬搖曳。

    穿一身黑的男子姓張,名一清,是地地道道的晉人,其父張文通曾任穎都府尹,后燕人來了,府尹的位置自是換上燕人的官兒,但其父依舊可以轉(zhuǎn)任通判。

    雖說官兒小了,品級也下來了,但在這大變亂世之中,能護(hù)得住一家老小在城頭變幻大王旗時還能保留一個官身,已是殊為不易了。

    穿白衣服的男子姓陳,名道樂,而陳家原本曾是晉地文脈名門,祖上出過好幾個大儒,更是曾被當(dāng)年晉皇請做帝師。

    只不過和張家不一樣,陳家在兩年前的兵災(zāi)中受牽連極大,因家族曾私藏聞人家血脈被燕軍破了家。

    雖說陳家并未被趕盡殺絕,但剩下的各系子孫也不得不離了主宗各自離散。

    陳道樂這次來穎都,帶著自己的母親和一個書童,來拜訪張一清這個曾經(jīng)的好友,其實(shí)也是一種投奔。

    張一清也是夠朋友,并沒有因為曾經(jīng)好友家族落魄了就瞧不起人家,主動約了人家到此雅閣相聚。

    “道樂兄,吃魚,這魚可是望江里的鱈魚,雪原那里極多,但望江里極少,捕撈極難,且再等一陣子江面封凍,就算是想吃,也吃不到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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