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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三章 刺殺-《魔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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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三吸了吸鼻子,轉(zhuǎn)而道:“有什么味道。”

    說著,

    薛三蹲下身,摸出一個錦盒,打開,里頭是很多瓶瓶罐罐還有藥丸。

    “哦豁。”

    “怎么了?這是六皇子送的一些補(bǔ)氣的藥材。”

    “主上,您缺這個跟我說呀,還信不過三兒我的手藝么?”

    “這不是補(bǔ)藥?”

    “是補(bǔ)藥,大補(bǔ)的藥。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是給女人吃的,這個,這個,是給男人吃的。”

    “虎狼藥?”

    薛三搖頭:“不,不是的,簡而言之,這些藥的成分,不是來催情的,卻是能幫助受孕的。”

    “呵。”

    鄭侯爺再度感受到來自姬老六的得瑟。

    “這藥材還挺好的,挺珍貴的,就是屬下想配,就是湊齊材料也挺難的,這六皇子手下有能人啊,普通人沒這么高水平。”

    “行了行了,幫我?guī)Щ厝グ伞!?

    “是,主上。”

    薛三抱著錦盒回去了。

    鄭凡則示意馬車向晉王府駛?cè)ァ?

    ………

    與此同時,

    太子府;

    “殿下,到該出手的時候了,現(xiàn)在局面已經(jīng)很明朗了,兩位王爺不打算管,也不愿意管,他們想要的,可能僅僅是一個熱鬧。”

    一名中年文士跪伏在太子面前勸諫著。

    而太子,

    則依舊坐在椅子上,手里,摩挲著兩塊鞋樣。

    母后瘋癲的歲月里,時而,也會得以清醒。

    她會打鞋樣,

    說是給自己的兒子,給自己的弟弟,一人做一雙鞋。

    母后,是心靈手巧的。

    只可惜,

    這鞋,卻一直沒能真的做起來。

    清醒時,做著,渾渾噩噩時,又發(fā)了瘋似的將快做好的鞋用剪子剪斷扯爛。

    “殿下!”

    “朱先生。”太子用些許疲憊的目光看著這位中年文士。

    這位朱先生,名子聰,精通文武之事,是現(xiàn)在太子府內(nèi)第一幕僚。

    當(dāng)初,甚至驚動過姬老六去調(diào)查太子身邊是否又多出了個什么能人,其實(shí)就是這位朱先生。

    “殿下,該決斷了,這一次,咱們再站著不動,沒用了,這一次,陛下不會再下場!

    臣甚至已經(jīng)嗅到了來自六殿下府邸內(nèi)傳來的殺機(jī),

    這是六殿下,最后的機(jī)會,他絕不會放棄。”

    太子微微頷首。

    “殿下,明日大殿下歸來,殿下要去迎么?”

    太子搖搖頭,“大哥,是六弟的人。”

    “大殿下或許是支持六殿下的,但大殿下只能和那位平西侯一樣,他們,其實(shí)什么都不能做。殿下,你明日該去的。”

    “孤,不去。”太子搖搖頭。

    朱先生默然,

    只能道:

    “明日宮中設(shè)宴,后日陛下必然會開大朝會,臣以為,六殿下必然會先于大朝會上發(fā)難。”

    “嗯。”

    太子應(yīng)了一聲。

    “殿下,無論如何,您都必須要撐住大朝會。”

    “孤曉得。”

    “殿下,還請您為大燕萬民著想,為大燕百姓休養(yǎng)生息著想,切勿頹廢。”

    “孤,沒頹廢,其實(shí),朱先生,你說錯了。”

    “殿下?”

    “這兩年來,孤做與不做,斗與不斗,其實(shí)都沒什么差,斗得過,斗不過,最后,都有父皇在托底。

    其實(shí),孤什么都不做,反而更好一些,更適合做父皇的提線木偶,被拿來和六弟去交鋒。

    這樣,

    父皇和六弟,都能玩得盡興。”

    “殿下,如今,最后的時刻到了,您可千萬不能………”

    太子笑了,吸了吸鼻子,

    道:

    “明日,孤不會去迎老大的,正如你所說的,老大和那鄭凡一樣,身份貴重是貴重,但這是京城,他鄭凡也不可能像在穎都那樣,說調(diào)兵進(jìn)城就調(diào)兵進(jìn)城。

    孤明日,

    去靖南王府,吃一杯舅舅新居的喬遷酒。”

    朱子聰聞言,面露苦笑,

    道:

    “殿下,您怎么還………”

    “唉。”

    太子嘆了口氣,

    道:

    “先生,不是孤故意讓你失望的,而是真論黨爭論手腕,我們,都不會是六弟的對手,這一點(diǎn),在當(dāng)年還小時,見到父皇將六弟抱在自己膝蓋上說六弟最像他,

    孤,就清楚了。

    我們怎么斗,

    都不可能斗不過年輕時的‘父皇’的。

    既然斗不過,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上,咱們就不斗了唄,讓六弟來攻就是了,這兩年,我都是這般應(yīng)對的。

    咱們就走大局吧,大局在我,則是我,大局不在我,就一切無用,我坐在這個位置上,真要下場斗,反而才是失了真正的排面。”

    “可是,殿下,平西侯是六殿下的人………”

    “你錯了。”

    太子微微搖頭,

    “以前或許是,現(xiàn)在,不,其實(shí)在之前,就已經(jīng)不算是了。

    至于說,靖南王因?yàn)槠轿骱畹年P(guān)系,也會是六弟的人,呵呵。

    不會的,

    不會的,

    靖南王,絕不會是六弟的人,

    甚至,

    孤認(rèn)為,

    靖南王,也不是父皇得人。

    唉,

    孤是真的想舅舅了………”

    說著,

    太子又將目光落到手中的兩份鞋樣上,

    “順帶,將母后做的鞋樣,給舅舅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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