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不錯!”夏恩握著拳頭,“正要與魔教血拼一番,好叫這群惡徒瞧瞧我正道鏟魔之決心!” 兩派弟子各都心道“兩位師叔長得雄壯,脾氣更是火爆”。 夏氏雙雄的手都按在刀柄上,似乎迫不及待要用大刀飽飲魔教賊人鮮血。 寧女俠直言:“怎能叫夏二哥冒險?” “我們便聽夏大哥的,繞行也不打緊。” 大家都點(diǎn)了點(diǎn)頭。 也許棄馬繞三十鋪更安全,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商妥,趙榮也不好反駁前輩們的意思。 兩派在二郎廟將魔教賊人殺得凄慘,如今又添人手,膽氣更足。 從岳掌門與寧女俠的態(tài)度瞧,夏氏雙雄定是本事不俗。 晚上準(zhǔn)備騰出房間給楊威莊的人住,但他們執(zhí)意要睡馬車,說要在外看守。 一番推拉,還是給夏氏雙雄騰出一間上房。 不管名聲再好,總歸是生人。 趙榮行走江湖,還是對這幾人保留戒備。 晚間想探探夏氏雙雄是否有異動,結(jié)果隔著幾道門,都能聽到那震天響的呼嚕聲。 “師兄,你叫準(zhǔn)備的東西各都備好。” “好。” “明日多半不太平,大家小心一點(diǎn)。” “明白。” …… 這一晚,趙榮睡得并不沉,好在沒任何事發(fā)生,他睜眼時微微天明。 張口呼吸,那股淡淡香味竟然還在。 大虎酒的后勁著實(shí)不小。 他嘗試運(yùn)轉(zhuǎn)洗髓經(jīng),氣行一個周天,外邊傳來數(shù)聲雞鳴。 再睜眼,身上的酒香消失了。 這才滿意起身。 倒不是反感這股花香,只是香味太濃,容易影響對其他味道的判斷。 日頭尚未起,清水鎮(zhèn)的雞鳴催醒三方人馬。 衡山華山弟子洗漱后快速匯合,向大年買了很多熱乎的肉包子。 南善時與勞德諾還是一身香味,李未錦、郭玉瑩、岳靈珊等女弟子時不時瞧瞧楊威莊的馬車。 這酒比香料還好用。 不過,她們身上沒傷,倒沒有暴殄天物朝身上涂抹。 騎馬上路,徑直朝東,前往三十鋪。 楊威莊的馬車裝著珍貴藥酒,那壇子容易碰碎,自然不敢走快。 路上聽殷守缺一陣痛惜地喊,“酒碎了一壇!” 原來是過石坑受了大顛簸。 “碎就碎了,有什么打緊的?” “趕路才是正事。” 夏氏雙雄毫不在乎,寧女俠雖不說話,卻放慢馬速。 前面一慢,后面走得便更慢了。 約摸走了三四十里,路邊有一賣茶的茶棚,駐留一些行腳商販。 夏氏雙雄請他們喝茶,弟子們莊客們聽他倆吆喝,全去取茶,趙榮皺眉跟下去瞧了瞧,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 心中想著“我是不是小人之心了”。 令狐沖一邊喝茶,一邊朝殷守缺稱贊他們大虎酒,“方才聽到酒碎,我的心一痛,感覺就像心碎了一樣。” 殷守缺笑道:“若是去廬州酒還有剩下的,到時送令狐師兄兩壇。” 瞧著酒蒙子大喜的樣子,趙榮都想替岳掌門踢他一腳。 “大師哥身上的香味好濃,昨日貪飲了好幾杯,”岳靈珊打趣道,“這是兩位師叔的寶酒,爹爹知道是好東西,才沒怪你多飲。” “大師哥不可借此長了酒氣。” 令狐沖口稱“那是自然”,又好奇朝趙榮問道:“榮兄身上怎的沒了香味。” “是啊。”岳靈珊也好奇。 趙榮卻道:“我年紀(jì)小,酒量低微,昨日只喝一杯。” 殷守缺微微皺眉:“怪事。” “咱們這大虎酒以藥除毒,入花而甜,甜中生津,津香不絕。” “除非將虎酒藥效全部吸收,否則香味不散。” “一日散味,這得內(nèi)力極為高深的前輩才可做到。” 岳靈珊笑了:“有甚么好奇怪的,趙師兄喝得很少而已。” 趙榮摸了摸頭,朝殷守缺說道:“師妹說得有理。” 令狐沖瞧著趙榮,臉上的笑容壓都壓不住,“趙師弟藏得那樣深,卻因?yàn)橐槐凭捅┞叮烧嬗幸馑肌薄? “難怪師父師娘總說喝酒誤事,果真沒有騙人。” “連趙師弟這樣人物都敗在一杯酒下,令狐沖如何不敗,以后當(dāng)少飲幾杯。” 他又想到一件不可思議之事。 “師父師娘莫大師伯身上,都有淡淡香味,殷師弟這樣一說,難道趙師弟的功力比三位長輩還要高明?” “昨日趙師弟身上藥香也濃,決計不止飲一杯。” 令狐沖相信自己的鼻子。 不明真相的殷守缺一臉疑惑,心下覺得奇怪,卻也不多問。 兩架拉酒馬車著實(shí)拖慢速度,這一日到傍晚,他們瞧見一塊破損牌碑,上面寫著“三十鋪鎮(zhèn)”。 鎮(zhèn)前的道路更加寬闊,路上還有車輪馬蹄印。 前天下了雨,從路上的車印來看,絕不是新印。 仔細(xì)瞧瞧,近兩天的新印很少,幾乎沒什么車馬走這條道。 那兩天前留下印記的人,是不是還在城內(nèi)? 是否就是魔教埋伏的人手? 盡管一個印記說明不了全部,大家這樣一想,還是心生警惕。 靠近三十鋪鎮(zhèn)口,車輪馬蹄印稍微變多,卻遠(yuǎn)沒有清水鎮(zhèn)那般熱鬧有煙火氣。 寧中則微微搖頭,看向岳掌門與莫大先生。 “繞開吧。” “嗯,太安靜了。” 兩位掌門的耳力自然強(qiáng)過他人。 夏二哥一點(diǎn)不怕,又說要騎馬闖鎮(zhèn),將里面的魔教賊人嘲諷激怒,引他們出來。 夏大哥叫他別胡鬧。 于是三方人馬掉頭走了半里路,朝北繞一條小道。 道路兩旁全是枯草,怕是有一人多高。 期間還有岔道,若無熟人引路,在雜草墻中怕是難辨方向。 然而. 趙榮越走越是心疑,他幽幽望著前方引路的莊客。 這人只說走過此路,怎地這般熟悉? 各種路口,都不帶猶豫的。 他朝那引路莊客問道:“還有多遠(yuǎn)?” 這個時候,那漢子回頭,臉上帶著一絲歉意:“我也不知。” “這路我走的也不多,如今長了這許多草,眼前看不清,恐怕要多繞一截。” 趙榮瞧他的樣子,竟不像是裝的。 又聽夏大哥罵了一聲,“那你還走那般快,我以為你熟得很。” 夏二哥拍了拍那莊客肩膀:“老王,你瞧瞧天上的日頭,怕不是要叫我們在雜草堆中過夜。” “兩位莊主,不至于,不至于.” 那漢子連連擺手,像是很緊張的樣子,咕嘰一聲吞下口水。 趙榮的心思放在這幾人身上,莫大與岳不群忽然豎起手,示意他們別說話。 他登時警惕,細(xì)細(xì)去聽。 像是有鈴鐺聲! “駕!” 莫大先生與岳掌門先走一步,騎馬沖向聲源,大家全部跟了上去。 不多時,他們追了上來。 只見一頭小毛驢拖著分叉竹簍,兩邊都是木炭,一位戴著斗笠的灰衣老人打綁腿,腳上穿著草鞋。 他肩頭扛著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尾沿挑著兩只尾巴長長的野山雞。 鈴鐺聲從驢兒的脖子下發(fā)出,老者嘴中還哼唱?dú)g快的小調(diào)。 原來是三十鋪鎮(zhèn)上的運(yùn)炭人。 岳掌門道:“這位老丈是三十鋪炭場那邊的,他識路。” “這路小老兒走了一輩子,怎能不識?” 他這樣一說,眾人都微松一口氣。 這比楊威莊的莊客靠譜多了。 趙榮眉頭微微一動,想到昨日城內(nèi)碰見的顧老前輩。 于是很有禮貌地問道: “老人家,距離炭場還有多遠(yuǎn)?” “日頭下山前,準(zhǔn)能到。” “昨個我聽說炭場的漢子被賊匪害了,死了不少人。” 老人嘆了一口氣,“沒錯。” “所以城內(nèi)好多人都跑了。” “我這把老骨頭,跑不跑都無所謂。” 眾人聽了他的話,倒覺得老人頗為灑脫。 趙榮微微瞇起眼睛 …… 感謝數(shù)字哥130102021052998的500點(diǎn)幣打賞! 感謝諸位朋友的寶貴月票與推薦票~! ('-'*ゞ敬禮~!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