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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原子研究所，路西恩是受到了海蒂等學生的熱烈歡迎。

    “老師，您真是太棒了，一下就將奧利弗變換納入了您的相對論體系，讓‘以太’再也沒有存在的價值！”卡特里娜興奮地說道，老師沉默了八個多月，原來是在醞釀這么具有劃時代意義的論文！

    海蒂嚷嚷道：“老師您怎么一點消息都不透露，不聲不響就完成了，這七八個月里我們可是常常受到那些電磁、光暗派系魔法師的嗤笑。”

    由于是自己老師提出的，而且強調(diào)了道格拉斯運動體系是這個理論的低速近似，蕾依麗雅等人幾乎沒有什么抗拒就接受了，當然，對于時空的觀點，他們礙于自身奧術(shù)水準的不足，還處于懵懵懂懂的狀態(tài)，混亂卻不迷茫。

    在他們之外，拉扎爾和羅克雙手插在口袋里笑看著路西恩，杰羅姆拿著《奧術(shù)》似乎等待著請教，奧菲莉亞、洛維等助手則遠遠地圍著，臉上充滿了激動的神情，自己等人算是間接地見證了一篇可以登上大奧術(shù)師寶座的論文，見證了一段震撼人心的歷史。

    他們這種情緒之中還藏著對海蒂、安尼克等人的羨慕，他們是伊文斯先生的學生，可以肆意地圍在他身邊慶祝，自己等人只能在邊上陪襯。

    “這種論文怎么能一下拿出來？這幾個月的醞釀你們沒看到？”路西恩故意挑明，讓自己的學生和朋友將來遇到其他論文時能多想幾個為什么，不要盲目下判斷。

    斯普林特不知什么時候傳染了安尼克撓頭的習慣，桀驁的表情統(tǒng)統(tǒng)收斂，只余下最真摯的佩服：“老師，您這篇論文我看懂得不多。但那質(zhì)量隨著速度增加而變大的公式似乎能夠解釋電磁回旋加速器的理論與實際不符問題？剛才我和安尼克他們計算之后調(diào)整了電場變化頻率，真的得到了比以往更高能量的粒子！您是不是由于這個問題的啟發(fā)才得到這篇論文？”

    海蒂、奧菲莉亞等人全部豎起了耳朵，《阿林厄印象》周刊已經(jīng)出重金收購狹義相對論背后的故事，不過他們也有自覺，這種事情最后能不能告訴別人必須經(jīng)過路西恩的同意。

    “實際上在掌握經(jīng)典電磁理論后，我就嘗試著將議長閣下的運動體系融入其中，但出現(xiàn)了很多問題，直到光速實驗給了我靈感。在經(jīng)過類似于奧利弗變換的中間階段后，我從盡可能少的前提假設下自然地導出了這些公式。而你們發(fā)現(xiàn)的相對論效應則是我理論的有力證據(jù)。”路西恩講出早就想好的說辭。

    安尼克有點恍然：“那時候老師您的解釋之中就有質(zhì)量變化的猜測，海蒂還說這怎么可能！”

    海蒂臉上的雀斑已經(jīng)消失了很多，此時血色上涌，羞惱地瞪了安尼克一眼：“我怎么知道會這樣，這是高階奧術(shù)師才會涉及的領(lǐng)域！”

    “但你們是我的學生。所以接下來，你們懂的。”路西恩微笑道。

    可這樣俊秀優(yōu)雅的笑容在海蒂等人眼中卻宛如最兇殘的魔鬼，老師的意思明顯是要讓自己等人理解和掌握狹義相對論，這意味著補課、補課和練習、練習！

    見到他們被冰雹打過的蔫蔫模樣，路西恩笑道：“基本的變換和時空的觀點越早掌握，越有助于你們從更高層次塑造認知世界而不受過去舊有理論的影響，不過有一點要提前說明。這個時空觀還不完善，你們學習的時候要牢記，將來很可能要引入別的理論修改這個時空觀。”

    這種從小被自己“調(diào)教”的學生，由于過去的奧術(shù)理論還未成型。正適合接受新理論，再等幾年，就得花費更多的時間才能轉(zhuǎn)變過來，甚至可能被舊有觀點束縛。再也無法有創(chuàng)造性的成果。

    點了點頭，海蒂情緒恢復。好奇地問道：“老師，您下一次是不是就要提交安尼克他們發(fā)現(xiàn)的相對論效應？不少認識的電磁和光暗系法師在難以完全看懂您論文的情況下，一直嚷著這還只是一個假設理論，嘿嘿，這下他們不會嘴硬了！”

    斯普林特腹誹了一句，到時候還有沒有嘴巴都是問題。

    路西恩沒有回答她，而是對所有人道：“這篇論文還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你們也可以加入對它的討論，我們集眾人之力慢慢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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