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庭院之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神色呆滯的看著袁尚那顆死不瞑目的頭顱,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之色,根本不相信眼前所看見的一切。 袁熙……殺了袁尚? “三公子!!” 逢紀悲呼一聲,只覺得痛徹心扉。 袁尚是他和族人所押的嗣位繼承人,如今死了,代表著他多年以來的投資全部落空! 同樣悲痛的,還有審配。 他雖與逢紀不和,卻都看好并選擇支持袁尚。 家族未來的興旺,全寄托在袁尚的身上。 其余之人也是臉色難看至極,他們本以為袁熙只是想奪位,最多圈禁袁尚挾持袁紹,卻沒想到他竟敢殺弟。 殘害血親,這可是天大的惡名! 眾人驚恐之時,田豐卻對袁熙怒聲大罵:“袁熙小兒,你弒殺血肉至親,必遭天譴,又有何面目爭奪嗣位!你要是還有一絲良知,當自刎以謝天下!” 袁熙臉上濺滿了鮮血,臉色猙獰可怖,看起來猶如惡鬼一般駭人。 但是他的內心卻是前所未有地冷靜。 在殺死袁尚的那一刻,他整個人仿佛擺脫了桎梏,放下一切世俗的顧慮和忌憚,心境得到了升華。 “我何罪之有?袁尚勾結奸人,蒙蔽大將軍,我殺他天公地道,又豈會遭天譴!” 袁熙冷冷的看了眼田豐,暫時先不理會這個老匹夫,將目光轉向逢紀。 這是袁紹麾下最有權勢的謀士之一,雖是袁尚的人,可若能拉攏,將會向在場之人釋放一個信號,會助他快速掌控袁紹的力量。 “你與袁尚私交甚好,想必知道奸人是誰,還望給本公子指出來。” 逢紀連忙搖頭,“大將軍身邊并無奸人。” 他哪里不知道袁熙在拉攏自己。指出幾個奸人,就當他的投名狀。可袁紹尚未死,他豈敢當墻頭草? 袁熙聞言,輕輕點了點頭,眼中殺意彌漫。 “身為父親的心腹,卻不知奸人是誰。要么昏庸,要么奸人就是伱自己。當誅!”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袁熙一腳踢開袁尚的頭顱,面無表情的提著染血利劍,走到了逢紀面前。 揮劍! 又是一顆大好頭顱落地。 協助袁紹奪取冀州的最大功臣,就此身隕。 既然他不受拉攏,那只能成為袁熙震懾其余人等以及豎立自身威嚴的工具。 “你們二人可知,父親身邊的奸人是誰?” 袁熙的目光落在了辛評和郭圖的身上。 二人渾身一震,滿臉惶恐。 “我……我……” 兩人我我了半天,始終沒有勇氣“指出奸人”,人頭也隨之落地。 至此,支持袁譚的辛評和郭圖身亡。 支持袁尚的逢紀和審配,已死一人。 幾個無頭尸體橫陳,鮮血流了滿地,整個庭院內血氣彌漫。 現場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誰也不知袁熙下一個會殺誰。 袁熙提著劍看向審配,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審治中,你是否知曉與袁尚密謀蒙蔽父親的奸人是誰?” 審配移開目光,不敢與袁熙對視。 萬萬沒有想到,袁熙竟然如此瘋狂,手段竟然如此果決。 早知如此,他當初豈會押注袁尚? 他心知肚明,在袁熙動手殺死袁尚的那一刻,就注定要血流成河。 他若想活,唯有指出所謂的奸人,交出一份投名狀。 殺一批,震懾一批,拉攏一批。 這么簡單粗暴卻無比實用的手段,落在自身頭上,竟是那般令人膽寒絕望。 殺的一批人當中,自是原先支持袁譚的辛評和郭圖,以及支持袁尚的逢紀和他審正南。 震懾和拉攏的那批人,則為田豐、沮授、許攸這些并未押注嗣位繼承人的謀士,以及袁紹身后的那些世家大族。 袁熙身后,定有高人指點! “二公子……” 審配話音未落,田豐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畜生!你當真以為殺了我們就能奪得嗣位嗎?” “大公子尚在!主公尚在!” “冀州各大世家只會聽從大將軍的命令!” “等顏良將軍率兵進城,便是你這忤逆之子的死期!” 田豐根本不懼袁熙,梗著脖子迎向他的劍鋒。 正當袁熙要發怒之時,一名虎字營士卒匆匆跑入庭院。 “報——!” “報告二公子,剛剛有一人從后門沖出,殺了我們兩個弟兄,奪馬而逃!” “什么?!”袁熙聞言一驚,猛地轉身看向庭院里的這群人,細數一番后,臉色頓時變了,抓住田豐的衣領怒道:“沮授何在!” 他才意識到在場的人里面竟然沒沮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