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不會的,定是正南弄錯(cuò)了。” 袁紹當(dāng)即披衣起身,打算手書一封給審配回信,讓他不要無端猜忌許攸,一切等他回去后再說。 但他抬頭卻見到了一道熟悉身影。 竟是審配。 袁紹不由得愣了一下,起身道:“正南,你不在樂成縣鎮(zhèn)守,怎會在此?還有……你怎么了?” 審配一身青衣,臉色蒼白得嚇人。 面對袁紹的問話,審配慘然一笑,流著血淚說道:“主公保重,務(wù)必要當(dāng)心。” 這番話讓袁紹感到不知所以,剛想發(fā)問,卻看見審配胸口處忽然有鮮血溢出,很快就將他渾身上下染成了血色。 “正南你怎么了?正南——!” 袁紹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身來,微微定了定神后,才意識到原來剛剛只是他的一場夢,他竟看著審配的信睡著了。 “看來是我太累了。” 望著空無一人的營帳,袁紹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最近戰(zhàn)事激烈,他已經(jīng)許久沒睡個(gè)安穩(wěn)覺。 而就在這時(shí),帳外有人影閃動(dòng)。 沮授和田豐便一并走入營帳,兩人的臉上都帶著沉重和悲戚之色,而沮授的眼圈更是有些發(fā)紅。 “公與、元皓,你們這么晚來作甚?” 袁紹放下手中的信紙,披衣下床。 沮授和田豐兩人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沮授噙著淚說道:“主公,有一個(gè)壞消息,您聽了以后萬萬不可激動(dòng)。” “什么壞消息?” 袁紹心中一緊,莫名有些不安。 田豐用沉痛的語氣說道:“剛剛傳來消息,昨日許攸殺了審配,逃向兗州了!” 袁紹聞言頓時(shí)怔在原地,反應(yīng)過來后,他對田豐笑道:“元皓怎么忽然說起這般玩笑話,許攸怎么會殺審配?” “好了,夜這么深了,你們趕快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袁紹擺了擺手,根本不相信。 “主公!” 沮授向袁紹跪了下去,哽咽著道:“這是真的!許攸真的親手殺了審正南,叛逃了!” “不可能!” 袁紹怒吼一聲,一把掀翻了桌案,指著沮授怒罵道:“許攸與我乃是摯友,他怎么會叛逃!你休要胡言亂語!” “還有正南!正南武力出眾,弓馬刀劍嫻熟,三五個(gè)士卒都無法近身,他怎會被許攸所殺?!” “滾出去!都給我滾出去!” 袁紹暴跳如雷,見沮授、田豐兩人仍然不走,當(dāng)即就要去墻上拔劍,但剛剛一步踏出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主公!” 田豐和沮授大驚失色,連忙上前去查看袁紹的情況,合力將他給抬到床上,然后由田豐出去喊醫(yī)官前來。 沮授待在袁紹床邊照料,這時(shí)地上的一張信紙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彎腰將其撿起,掃了一眼后,頓時(shí)大怒!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許攸從鄴城逃出來沒那么簡單!” 沮授心中簡直恨意滔天。 他從當(dāng)初許攸逃來樂成縣的時(shí)候就開始懷疑了,而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更是證明了他的猜測,許攸根本不是和袁熙勾結(jié),而是偽帝派來的人! 但偽帝派許攸過來做什么? 只是為了殺審配? 不!不對。 電光火石之間,沮授忽然明白了。 恐怕自己或者袁紹才是許攸真正要?dú)⒌膶ο螅鴮徟渲皇菧惽砂l(fā)現(xiàn)了許攸和袁熙勾結(jié)的這層表象,所以才會被許攸所殺! 但許攸為什么要逃去兗州方向? “兗州……兗州……” “曹操?” 沮授驀然驚醒,然后他馬上又意識到了一件可怕的事——賈詡,如今正在公孫瓚那邊出任謀主。 霎時(shí)間,一股深深的寒意將沮授從頭到腳完全籠罩。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