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界橋之戰,再度爆發。 袁紹以田豐為謀主,袁譚為監軍,顏良為主將,并青州軍和冀州軍共三萬五千人馬,與公孫瓚展開了慘烈的廝殺。 戰事一起,袁紹就占據上風。 短短兩天時間,就將公孫瓚打的后撤三十里。 這一天,雙方從清晨一直廝殺到黃昏,最后戰爭以公孫瓚的主動撤軍而告終。 中軍營帳,袁紹與麾下的謀臣武將齊聚一堂。 一邊用著晚飯,一邊商討明日的應戰之策。 顏良摘下頭盔放置一旁,拿起酒壇咕嚕咕嚕猛灌幾口酒,暢快打了個酒嗝后,說道:“軍師果真神機妙算,這才叫打仗啊!” 自從今年的戰事開啟以來,他總是在公孫瓚手上莫名其妙的吃癟。 一身勇武,很難完全發揮出來。 前段時間更是中了誘敵之計,若非袁譚支援及時,差點就全軍覆沒,他自身也被趙云所傷。 而田豐擔任軍師之后,每每給出各種計策,都令人拍案叫絕。 戰場之上,總算是料敵先機。 這種仗,他打的當真是痛快。 放下酒壇之后,顏良心中感慨:“還得是一個軍師才行啊,之前沮授、審配、田豐、郭圖等人同時獻策,莫說主公不知道采納誰的計策,便是我也一陣頭暈。” 坐在袁紹左側的袁譚,舉起酒樽看向田豐,說道:“能奪回界橋,將公孫瓚打的節節敗退,全都仰仗軍師,我敬軍師一杯。” 待田豐與袁譚喝了杯酒之后,袁紹也開懷大笑道:“元皓之謀,我亦佩服。早聽元皓之言,幽州已在股掌之間。” 田豐眉頭緊皺,并未因這幾天占據上風而得意,更沒有因為袁紹等人的贊譽而自傲,反而憂心忡忡的說道: “主公,這兩日我軍雖占據上風,可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公孫瓚好似有意撤退,繼而引導我等追擊。” 袁紹聞言,心中一驚,仔細想想,好像的確如田豐所說。 “莫非他們想在撤退路上,埋伏我等?” 田豐先是點頭,而后又搖了搖頭。 這番模樣,倒是讓袁譚若有所思,而坐在他旁邊的顏良則感到一頭霧水。 忍不住說道:“軍師,有話直說便是,何必打啞謎。” 田豐沉默少許,才緩緩開口道:“既有埋伏,也有其他目的。” “主公,大公子,顏將軍,這兩日我軍雖勝,卻均是小勝,公孫瓚的傷亡也并不慘重。” “我以為,公孫瓚有意引導我等追擊,一方面設伏截殺,另一方面則是拖延我軍。” 聽到這里,袁紹像是想通了什么,猛地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置信的說道: “公孫瓚與張遼還有那逆子暗中達成了聯盟!” “只要將我大軍拖延在此處,張遼便可趁機奪取冀州郡縣。待他取了魏郡、廣平郡、陽平郡、清河郡以及平原郡后,便相當于拿了一把刀子抵在我的后心。” 袁紹只覺得汗流浹背,一想到腹背受敵的后果,他就不寒而栗。 田豐抬頭看了眼袁紹,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下去了,似乎在猶豫該不該說。 袁紹見狀,大感不可思議。 他還是第一次見田豐欲言又止的樣子,以往他可是什么難聽的話都敢往外說。 “元皓,你我之間,還有什么不可明言?” 田豐點了點頭,斟酌了一番言辭之后,罕見的小心翼翼問道: “敢問主公是否了解陛下?與陛下之間的關系是否融洽?” 袁紹的臉色頓時古怪了起來,甕聲道:“元皓何出此言?” 他雖然避而不答,卻也讓田豐心中有了判斷。 “主公,張遼乃呂布麾下,對天子忠心耿耿。如若我所料沒錯,袁熙并非與張遼結盟,而是效忠了天子。” “袁熙兵馬不足,又有殺弟囚父的惡名,張遼率兵進入鄴城之后,他唯有效忠天子方可活命。” “唯有袁熙投靠了天子,崔琰才會背叛主公。” “此次設局致使主公損兵折將之人,不出意外的話便是天子本人。” “公孫瓚曾在兩軍陣前,公然認可天子的身份。天子若有詔令,他豈敢不聽?” “如此,也能解釋為何公孫瓚的種種行為。我軍追擊時,他便撤。我軍撤退時,他又前來騷擾。這顯然就是為了拖住主公的大軍!” 田豐這番話,聽的袁紹的臉色不斷變化。 他之所以發兵鄴城,起因便是劉協的那封信。 信中透露袁熙欲伏殺張遼,奪取徐州軍的兵權。 后來通過崔琰證實此事,更加相信了劉協信中所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