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八章 二相-《父可敵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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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宋國公也贊一聲。
三位國公說著閑話,也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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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公馬車上。
胡惟庸俯首貼地,屁股撅得老高。
“胡相爺,這是干什么啊?”李善長冷眼看著他,不咸不淡的問道。
“恩相顯然是生卑職的氣了,卑職雖然不知道恩相為什么生氣,但既然恩相生氣,那就是卑職的錯,給恩相磕一個總沒錯的。”胡惟庸俯身謙卑說道。
剎那間,他仿佛又回到了當初,那個偶得李善長垂青的小角色。
畢恭畢敬,誠惶誠恐。
“都是快成精的老狐貍,胡相就別在這兒揣著明白裝糊涂了。”李善長哂笑一聲道:“你不是信誓旦旦要取代咱嗎?”
“恩相冤枉啊!”胡惟庸馬上叫起撞天屈,發起毒咒道:“卑職若有此心,叫我被天雷炸為齏粉,叫我全家死絕!”
“呵呵……”李善長卻只是冷笑。
“卑職是恩相一手提拔起來,又蒙恩相諄諄教誨,才有了今天。朝野都知道卑職是恩相門下走狗,我若負了恩相,朝野必視我如豬狗般的東西,我還有何臉面立足朝堂?還當什么百官之師?”
胡惟庸涕淚橫流,痛心疾首道:“再說,恩相已經傳位給卑職,卑職與恩相一脈相承,休戚與共,我還有什么好取代的?”
李善長終于神色稍霽,緩緩道:“是啊。我這把年紀了,本來就要都交給你的,伱急個什么?”
“卑職真的沒急啊。只是上位是個什么主,恩相比誰都清楚。有的時候,上位讓我干,我不得不干。這些年,我不知為他背了多少黑鍋。”胡惟庸泣不成聲道。
“上位讓你去死,你也去死?”李善長冷哼一聲。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胡惟庸苦笑一聲道:“卑職還有別的選擇嗎?”
“好吧。”李善長被堵了一下,語氣卻更加緩和道:
“什么是宰相?掌丞天子,燮理陰陽。你不能一味的順從,還得讓皇帝知道邊界啊。”
“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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