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五章 拜托了,胡相!-《父可敵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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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笑人的是,張士誠的部下非但不阻止他們,反而還把自己的軍需交給他們,一起運來應(yīng)天,好狠狠賺一筆。”胡惟庸說著放聲大笑道:“殊不知老子掏空了寧國縣的家底,也只能付得起一部分訂金!”
“結(jié)果后頭那些地主,看到前面那么多人都干了,唯恐錯過這個發(fā)橫財?shù)臋C會。也都不要訂金了,爭先恐后裝船往應(yīng)天發(fā)運,沒想到咱們連船帶活全都要了,哈哈哈!”
“老夫記得,那時我問你,咱們付不起貨款怎么辦?”李善長看著胡惟庸道:“你說,不用管。這仗要是輸了,咱們?nèi)纪鎯和辍H怂蕾~消,他們愛找誰要找誰要去。”
“要是咱們贏了也無所謂。”胡惟庸笑著接話道:“反正江浙地主都是支持張士誠的,咱們滅了陳友諒,就要打張士誠了。他們要么捐獻軍餉加入我們,要么就是我們的敵人了,所以也不用付錢了。”
“哈哈哈哈。”兩人相視放聲大笑起來,心中郁氣仿佛也消散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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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件事后,上位是怎么評價你的嗎?”李善長斂住笑容,對胡惟庸道:“亡命賭徒。”
“亡命賭徒?”胡惟庸一愣,好貼切。
“這也是我選中你的原因。”李善長拍了拍胡惟庸的手臂,感觸極深道:
“丞相之位不好坐啊,上有五雷轟頂,下有沖波逆折,稍不留神就是個粉身碎骨啊。侍奉開國之君的丞相就更是如此了,皇上要立萬世之規(guī),丞相也要定宰執(zhí)的章程!非大智慧、大毅力、大能耐之人,不足以勝任啊!”
“是,只有恩相符合這個條件。”胡惟庸點頭。
“老夫自然責無旁貸,本想著把最難的難關(guān)給你趟過去,然后再交班。前十年是我,后十年是你,差不多就大局已定了。”說著李善長抬起手擺一擺,自嘲笑笑道:
“可惜,老夫不自量力了,這才洪武九年就撐不住了。”
“上位已經(jīng)嫌棄我了,”胡惟庸也覺得一片灰暗道:“學生還不知能支撐幾年。”
“上位嫌棄的不是你我,是丞相之位啊!”李善長一拍茶幾,斷喝道:“胡相還看不出來嗎?皇上是想一君獨治,嫌我們礙手礙腳!他取消行省、權(quán)分三司,又抬舉御史臺!這一下下,全都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你我身后的中書省,就是沛公!皇上是想限制中書省的權(quán)力,好讓丞相變成聾子的耳朵——擺設(shè)!”李善長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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