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一章 南蠻北侉-《父可敵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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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四年,會試第一,為會元。后在廷試中又得進(jìn)士第一,為狀元。
達(dá)成所謂‘三元及第’的光輝成就。
而且他還是大明開國的第一位狀元,被稱為‘國朝開科第一狀元’。
兩大殊榮兼而有之,吳伯宗自然前途一片光明,起步就是禮部員外郎,后與宋訥共修了《大明日歷》及后妃功臣傳。書成宋訥入國子學(xué)為司業(yè),他則到東宮為太子進(jìn)講。
宋濂等一干老臣致仕后,吳伯宗差不多就是東宮講官之首了……朝野以儲相視之,一干江西籍官員也以他的的馬首是瞻,儼然一副贛黨首腦的氣象。
這樣的人物老六自然不陌生。
“吳狀元精通算學(xué),你也精通算學(xué),看來你們淵源頗深啊。”宋祭酒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兒,道:“他身在東宮,你的條子是東宮遞給吏部的,看來你還是他的心腹子弟啊!”
此時朱楨面上盡是震驚之色,宋祭酒一看,就相信這是他被自己戳穿了秘密的表現(xiàn)。
遇到這么個腦補怪,老六省了多少事兒啊……
“管你怎么說吧,我事無不可告人!”朱楨便使勁漲紅了臉,賣力表演道:
“伯宗師兄也不像你想象的那么陰暗——他一心為國,憐惜學(xué)子。跟我說起國子學(xué)今年死了很多人,還嘆氣說你的心是好的,但太嚴(yán)酷了。過猶不及的道理,不用我多說吧。總之讓我來這里,就是想幫幫那些可憐的學(xué)生們的!”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的道理,也不用我多說了吧。”宋訥冷聲道:“就算老夫要求嚴(yán)格了點,絕大多數(shù)生員不都好好的。只有個別人那么脆弱……”
說著他嘆了口氣道:“他們進(jìn)國子學(xué)第一天起,老夫就說過,三個人里只有一個人能做官,其余的當(dāng)吏員。其實下去了他們就會知道,吏員也沒什么不好的……”
“沒什么不好的?我罰你兒孫都去做吏員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毀掉了他們的希望、他們的未來,他們的榮譽啊!”朱楨拍案怒道:
“寒窗十年,在國子學(xué)三年,他們已經(jīng)成為全鄉(xiāng)的驕傲。拼盡全力后卻被罰做吏員,這讓他們有何顏面再見江東父老?沒有尋死的才見鬼!”
“朝廷培養(yǎng)的是國家心懷感激的官員,而不是被折磨到心理變態(tài)的奴隸!”朱楨繼續(xù)怒道:“你再不松松緊箍,奴隸都要造反了!”
“注意你的身份!”宋訥勃然變色道:“造反這種詞,能隨便說出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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