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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夠狠的。”朱棣啐一口。

    “王爺，咱們怎么辦？”平安問道。

    “還能怎么辦？追！”朱棣不假思索道：“現(xiàn)在回去豈不是半途而廢？”

    “可是王爺、都督，我們已經(jīng)跑出來起碼六百里了，是不是太遠(yuǎn)了？”張玉提醒兩人。

    “就算跑出來一千里，沒追上也是白廢。”朱棣卻不肯回頭。

    “王爺說得對，這時(shí)候回頭不白追了嗎？”平安深以為然。

    “但我們的口糧已經(jīng)耗光了。”張玉再次提醒這兩個上了頭的家伙。

    “這不遍地都是口糧嗎？”朱棣指了指滿地的死馬道：“讓弟兄們趕緊取肉，做成熏肉干，再搜一下有沒有糧食，這幫人可是王公貴族，肥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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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譚淵薛六等人忙高聲應(yīng)道，顯然這幫戰(zhàn)爭販子也不想就這樣回去。“唉……”張玉無奈嘆了口氣，他經(jīng)常因?yàn)檫^于正常，顯得與周圍格格不入。

    “不過為臣還是得提醒王爺，種種跡象表明，瓦剌人已經(jīng)東進(jìn)了，我們說不定會遇上他們。”他又不厭其煩道：“咱們兵力不過八千，不是他們的對手。”

    之前王真押送俘虜，帶走了他自己的千戶所，再加上出兵以來的戰(zhàn)斗和非戰(zhàn)斗減員，兩衛(wèi)現(xiàn)在一共八千兵馬。

    “碰上了就干他娘的！”平安滿不在乎道。

    “哈哈，說得對。”朱棣大笑道：“正要讓瓦剌人知道知道大明的厲害呢！”

    “就怕咱們反過來被教訓(xùn)。”張玉無奈道。

    “放心，打不過來跑不掉嗎？”朱棣安慰他一句，便淡淡道：“這事就這么定了，讓將士們抓緊點(diǎn)，咱們天亮就出發(fā)。”

    頓一下，他又小聲道：“估計(jì)抓我的人已經(jīng)在路上了，不快點(diǎn)本王就要被抓回去了。”

    “……”張玉整個無語，心說怪不得你不愿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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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衛(wèi)將士手腳麻利，天亮前便處理完了馬肉。把繳獲的活馬作為馱馬，帶上搜刮到的軍糧，便徑直渡河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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