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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開朗，說話很有水平，而且普通話帶著粵語腔調(diào)，有一股奇特的韻律，關(guān)鍵是人家還是羊城本地人。

    張宣忽然覺得，這學(xué)長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卻有點道行。

    要是真成了，估計能少奮斗10年不止。

    這般想著，張宣再次看向杜鈺的眼神里，同情變成了哀悼，好想給她上三炷香。

    說一句節(jié)哀順變。

    中間張宣上了次廁所，出來的時候在過道里遇到了杜鈺。

    看她靠在墻壁上，枕戈以待地瞧著自己。

    心有所感，張宣走過去問：“你這是在等我？”

    “對。”

    杜鈺認真問：“張宣，你是不是私下見過我姐了？”

    張宣明悟：“你知道你姐的事情，她告訴你的？”

    杜鈺搖搖頭：“我姐沒跟我說，也隱藏的很好。”

    張宣蹙眉：“那你為何這么問？？”

    杜鈺沉默幾秒，抬頭看著他說：“我雖然沒希捷聰明，但也不是傻子。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莫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天下就沒有不漏風(fēng)的墻。

    她再怎么謹慎，她再怎么防范，幾年下來，總有一兩次會露出馬腳的。你說對不對？”

    張宣：“......”

    話到這，杜鈺前頃著身子，非常好奇：“我姐怎么向你表白的？

    說實話，我怎么想都想不通。總覺得不應(yīng)該，我姐那性子我太了解了。

    以前你還沒處女朋友的時候吧，她偶爾會從我這里旁敲側(cè)擊問你幾句。

    但自從知道你和杜雙伶在一起后，就再也沒有向我詢問過有關(guān)你的任何事情了。

    連拐彎抹角都沒了。”

    張宣詫異：“她隱晦地打探過我？”

    “打探過，不止一次。”

    “怎么問的？”

    杜鈺說：“還能怎么問，通過聊天問唄。

    我們放月假的時候經(jīng)常在家里一起學(xué)習(xí)，累了的時候就會閑聊會。

    你也知道，我們讀書那會兒聊的最多的就是成績、以及成績好的人。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會問我們班的米見情況，問魏仁杰學(xué)習(xí)情況，問杜雙伶，然后順帶連你一起問了。很隱秘吧？”

    張宣不解，覺得這一招無懈可擊：“那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杜鈺說：“我也是偶然發(fā)現(xiàn)的，而且發(fā)現(xiàn)后還蠻吃驚。

    那是高三下學(xué)期，有一次我興致勃勃地跟她分享八卦，說我們班上有一對狗膽包天的人談戀愛了。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學(xué)校三令五申不許談戀愛。可你們倆把當耳邊風(fēng)，膽子還不大么？

    我記得當時是中午時分，外面下好大的雨。

    希捷聽了我的八卦后，就看向窗外，問我是不是張宣和杜雙伶談戀愛了？

    我說是。我說除了張宣和杜雙伶，誰還有那膽？

    然后我問她怎么知道的，又不在一個班，也不在一層樓。

    她說猜的，她說經(jīng)常看到你們在操場上形影不離。

    然后她當天下午都坐在那里發(fā)呆，三個小時才翻了17頁書。”

    張宣默然。

    見他不說話，杜鈺問：“你是不是知道我姐暗戀你的事了？”

    張宣直勾勾地瞅著她沒說話。

    杜鈺又問：“我姐向你表白了嗎？”

    張宣這次說話了，回答她：“她沒有向我表白。”

    杜鈺問：“那你怎么知道的？”

    張宣用手指指著自己的臉，玩笑說：“我這臉開過光，優(yōu)秀的女人都往我身邊湊。”

    杜鈺癟嘴揶揄：“難怪魏薇老師對你特別賞心悅目。”

    張宣說：“......”

    張宣想到什么，問：“你有親戚在長市的出版社工作嗎？”

    杜鈺說：“有，我小姨就是。你問這個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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