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張宣再次狠狠拍了拍死雞,問:“那你敢還胡言亂語?” 那雯大樂,“我還以為你當了大作家就不一樣了呢,還是小時候那個德性。” 張宣低頭繼續拔雞毛:“小時候什么德性?” 那雯眼神掃他一眼:“有仇不過夜,我小時候就拿了你一個辣椒糖,你硬是半夜砸我窗戶、往屋里扔石頭。” 張宣聽笑了:“你還好意思說,比我大7、8八歲的人,還搶我糖吃。 跟你講,我砸你窗戶扔石頭都已經很克制了,要不然.” 那雯順嘴問:“要不然你會怎么樣?” 張宣回答:“我現在是大作家,是有身份的人,粗糙的話不好明講,你自己去想。” “你那時候才幾歲?” “古人11歲就能生孩子,別說你不知道?” 那雯偏頭怪怪地看了看他,很識趣地掠過這話題,問:“要明天才過年,今天就殺雞了,難道你這雞是要去杜家送年祭?” “嗯。” “那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 “那白衣服女生叫米見吧,我為她可惜了。” “.” 中午阮秀琴回來了。 張宣也沒問她借了多少錢出去,而是背著雞、魚、肉去了杜家。 阮秀琴溫笑著囑咐:“滿崽,你要是怕難,今晚就到雙伶家歇一晚吧,明早把雙伶一起帶回來。” 前面半句話,張宣同意了。 后面半句話,張宣說:“老媽,咱能不能不那么迷信了啊? 這么大雪,明天又要過年,難道雙伶來了又走么? 我看明天雙伶就呆在家吧,回門就算了。” 阮秀琴想想,覺得在理。 今生第二次送年祭,對于杜家來說,年祭這點東西不重要,但形式感很重要。 伍瑞國也從長市來了。 打完招呼,杜克棟問張宣:“你今晚還要忙嗎?” 聞弦知雅意,張宣忙說:“要過年了,我得好好休息幾天。” 杜克棟道:“那就好,我都經常跟雙伶講,讓你多多休息,注意勞逸結合,要不這樣,今晚我們三老爺們去河里打魚,放松放松。” 聽到打魚,老男人眼睛一亮,答應了。 對于張宣來說,干苦力可能不行。 但說到下田捉泥鰍黃鱔、下河摸魚、閑時給姑娘們打打分,那絕對是一把好手呵。 不吹不黑,這個晚上,由于張宣經驗豐富,熟悉什么樣的水道容易藏魚? 藏哪種魚? 徹底把跟在屁股的杜克棟和伍瑞國看興奮了。 像兩個小迷弟一樣,被張宣指揮地團團轉。 忙活到大半夜,弄了滿滿一提桶。 一過稱。 嚯,11斤3兩!谷閈 “值了,值了,這是我這輩子打的最多的一次。”杜克棟興高采烈地樣子,把張宣看暈了。 臥室,洗個澡,張宣鉆到床上就開始摸索。 杜雙伶一開始還忍著,后面忍不住了,雙手緊張地壓著他的大手。 嗔怪:“親愛的,別鬧,這么冷,大半夜我不想起來洗澡嘛。” “我幫你洗。”張宣把頭湊過去,像哈巴狗一樣熱情。 “不要.”杜雙伶雙手抱緊他。 事實證明,家里有浴缸洗澡就是方便,把水調到37度,到里面很舒服。 第二天,大雪停了。 但北風依然在刮,比昨天似乎更冷了幾分。 吃過早飯,張宣準備回家。 杜雙伶打算跟著回去。 張宣心疼地說:“你就在家呆著吧,一來一去走路幾個小時,怪累人。” 旁邊的艾青聽到這話,本想說:你們要是怕折騰,那就讓雙伶到你家過年吧,你們母子倆正好多個人多份熱鬧。 可是一想到如今張宣的身份和地位,再想到女兒還沒過門就到上面過年,艾青怕別人說閑話。 怕別人說硬塞女兒之類的閑話。 這般思緒著,艾青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 張萍燒火,張宣主勺做菜,阮秀琴洗菜切菜打下手。 三人忙了一下午才把整個春節要準備的菜弄齊活了。 下午5點過,張萍回了歐陽家。 歐陽家今年幾個女兒都帶著女婿回來過年了。張萍作為唯一的兒媳婦不在家過年的話,有點不像樣。 阮秀琴看他累了一天,就催促說:“滿崽,你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媽來。” 好不容易在家幫個忙,張宣沒那么矯情,和老媽說說話,一直到晚上七點才出廚房。 按習俗,過年吃兩頓大餐。 一頓是除夕晚上,一頓是大年初一早上。 兩頓飯的菜不能重復使用。 就算你沒開筷子,也不能重復使用,這是規矩。 按老人的說法就是:菜一旦祭拜過祖宗,就被“吃”了。要是再重復拿出來,對于祖宗們來說是空碗。 “媽,我去放鞭炮。”看到阮秀琴同志點香燒紙,張宣主動請纓。 “誒,好,你小心點。” 阮秀琴拿對卦,跪在地上念念有詞,開始占仆。 “各位祖宗啊,兩邊的爺爺奶奶啊,張凱啊,今年過年,你們都回來熱熱鬧鬧吃些吧,多吃些…你們要保佑張宣在新的一年里啊,人也發財也發,身體健健康康,寫作紅紅火火,和雙伶感情一天比一天深,將來多生幾個大胖小子.” 念叨一陣,阮秀琴最后說:“今年過年啊,你們一定要保佑啊,打個圣卦保佑張宣啊。” 說完,阮秀琴把卦拋到了空中,然后眼睛死死盯著兩面卦身。 一面先落地,是陽面。 另一面后落地,在地上彈跳幾下,pia嘰一聲,陰面。 阮秀琴當即大喜,連忙匍匐在地,對著神龕恭恭敬敬磕三個響頭才去撿卦。 接著開始給大女兒、二女兒、阮得志、杜雙伶、她自己占卦…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試了好幾次,張宣最后在對門那雯的看戲神情下,終于把鞭炮點著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