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接著她補充一句:“匯票是同樣的金額,一張給媽,一張麻煩你幫我們送到隔壁鎮中心學校?!? 張宣好奇:“匯票上是多少錢?” 張蘭回答:“每張5000?!? 張宣問:“你自己寄過去就是了,為什么要我送?不多此一舉?” 張蘭避重就輕地說:“我和他沒打算立即回去?!? 張宣嘴巴張張,本來有些話想說,可到嘴邊又咽回去了,最后只吐出三個字:“知道了?!? 張蘭突然問:“你女朋友是不是艾青阿姨的小女兒?” 張宣有點驚訝:“你怎么知道的?” 張蘭說:“只是印證心中一個想法,很早以前我和別人打了個賭,肖少婉不會是杜雙伶對手。” 說到這,電話那頭的張蘭嬌笑一聲,掛了電話。 說話只說一半,就招人恨,張宣回撥過去,確是另外一個人接的。 一問,這是公話亭。 再問,這是鎮江的電話號碼。 好嘛,夠謹慎,都沒用滬市本地的公用電話。 放下手機,他就再想,和這便宜二姐打賭的是誰? 她比自己大三歲,也比自己高三個年紀,自己讀初一時,她剛好高一。 那是怎么認識肖少婉的? 細極思恐,難道自己初一和肖少婉談戀愛被她發現了? 想了許久,沒想通,他最后不想了。 這是他的好習慣,從不為想不通的事情執著和傷腦筋。 外面起風了,很大的風,吹得窗簾嘩啦啦作響。 起身把窗戶關上,視線在鋼琴的黑白鍵上停留小會后,也是出了琴房。 路過文慧臥室時,他在原地頓了頓,臨了走向沙發,躺在上面瞇著眼睛開始睡覺。 一開始有些睡不著,不是沙發不夠軟,而是雜七雜八地想了很多東西。 后面睡著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 眼睛一閉,就做起了夢。 夢里的場景是小學時候,正在放暑假。 沒讀書了的大姐在鎮上當裁縫學徒,早上起來就徒步去了鎮上。 二姐也出門了,一把鐮刀一個斜跨的竹篾筐,去打豬草。不過她不是一個人,花言巧語騙了好幾個小孩兒去幫忙,那胖小孩就是其中之一。 他也跟著出門了,牽著一頭黃牛去吃露水草,聽說牛吃露水草容易飽,也容易壯。 吃露水草容易飽他知道。 但是不是容易壯,到現在他也沒弄清。 夢里的日子很清苦,很心酸,但也充滿了童真和回憶... 他那時候從來沒意識到張蘭這么會忽悠人,只知道這便宜二姐膽子特大,初二就敢拿著菜刀跟一個中年男人對罵,最后還把人家罵自閉了,躲家里去了,那也是一個傳了好久的笑話。 夢很美,睡得很香。 但這個香忽然被中斷了,迷迷糊糊中他感覺自己身上多了個東西。 一睜眼,是一床薄薄的毯子。 眼皮往上抬,還能看到一個背影往廚房方向去。 空調打低了,確實有些涼,鼻子都開始賭了。 起身準備把空調溫度調高點,發現溫度已經到了26度。 盯著“26”度的數字愣了會,張宣回到沙發繼續躺好,瞇上眼睛假裝睡覺。 文慧泡了一杯牛奶,還熱了一片面包。 以前用餐時,從小家里教導的禮儀讓她習慣性去餐桌上坐著規規矩矩吃。 但這次她沒有去,而是站在廚房窗口,左手面包,右手牛奶,在黑夜里仰望蒼穹中的那一片繁星。 十來分鐘后,文慧從廚房出來了,她看也未往沙發方向看一眼,徑直回了自己臥室。 聽到輕微的關門聲,張宣眼睫毛往下沉,又睡著了。 繼續做夢,一覺到天亮。 夢醒時分,他發現外面的太陽光照進了窗臺,琴房有琴聲傳來。 不是“出埃及記”,而是以往的李斯特鋼琴曲。 坐在沙發上靜靜聆聽了會,他順手拿起茶幾上的鑰匙下樓洗漱,接著去外面溜達了一圈,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還別說,在學校里見慣了喧囂,偌大的校園一下子不見人煙,還有些不習慣。 時代在發展,社會在變化,以往練氣功的那幫人不見了。 反而在一草地上看到了國際結算老師,跟一個男老師在練習交際舞,旁邊有一臺錄音機在放歌。 真是世風日下啊,這么美麗的姚老師竟然被狗叼了,可惜了,他感覺到了男人的心痛。 旁觀了會,休息期間姚老師問他:“你想試試嗎?” 張宣笑著搖搖頭,他怕被打。 雖然開架后,那男老師大概率會被自己打得找不著北,可上天有好生之德哎,自己水平這么高,能不動武他是不會動武的。 往菜市場走,撥通了家里電話。 “滿崽。” “老媽,吃早飯了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