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張宣在想著希捷的時候,希捷也在跟趙媛媛談論他。 趙媛媛帶了一些酒一些菜過來,進門打量一番就對希捷說: “一個人住兩室一廳,家電齊全,真好,弄得我每次過來都要羨慕一遍。” 希捷把門關上,回頭倒一杯白開水給她,抿笑抿笑:“別酸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是撿了別個的便宜。” 趙媛媛接過水喝一口放一邊,感慨叢生:“說起來也是,你撿這便宜付出的代價并不小。” 希捷聽了沒做聲,打開電視。 電視中播放的是正大綜藝,趙媛媛跟著看了會,中間忽然問:“這么久了,他就沒來看過你?” 希捷盯著電視畫面:“來過一次。” 趙媛媛追著問:“來過?大概什么時候?” 希捷說:“6月份吧,畢業的時候。” 聽到這話,趙媛媛欲言又止。 希捷聽出了她話里有話,說:“在人前我都是裝淑女、裝老好人,難道今后在伱面前我也要戴面具了不?” 趙媛媛不忍心,但還是說了:“前陣子我去日本辦事,在機場碰到了他,他應該是從美國那邊回來,陪同的有米見,還、還有米見父母。” 聽到從美國回來,希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報紙上大篇幅報道的“雨果獎”一事,那就是剛剛過去的八月份。 見希捷陷入沉默,趙媛媛有些擔心又有些心疼,把帶來的酒菜敞開擺好,好久才問:“你就沒想過今后嗎?” 希捷起身拿了兩雙碗筷過來,“想過。” 趙媛媛抬頭問:“那你為什么不離開他?” 希捷淺個小酒窩:“我一直在努力。” 趙媛媛搖搖頭,不再提這茬,倒酒,分筷子,兩人吃了起來。 見她吃得快,趙媛媛問:“你今晚沒吃晚餐?” 希捷說:“懶得做了,就沒吃。” 趙媛媛攔下她的酒杯:“那你多吃點菜,等會再喝酒。” 希捷歡快地說:“沒事,我也不天天這樣,偶爾一次沒關系的。” 見她堅持要喝,趙媛媛只得拿起杯子跟她喝。 就這樣,客廳里陷入了安靜,只有吃菜和電視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大綜藝放完了,兩人的酒菜也跟著到點了。 一直憋著話的趙媛媛此刻有些醉,開始跟最好的朋友倒起了苦水:“我有些后悔了。” 喝得臉紅紅的希捷轉頭:“后悔什么?” 趙媛媛說:“后悔跟他在一起。” “啊?” 這回輪到希捷迷糊了:“你們不是一直很相愛嗎?你都為了他跟家里鬧掰了,怎么就后悔了?” 趙媛媛用力捏著酒杯說:“他把鄉下農村養成的那一套壞毛病帶城里來了,睡前不喜歡洗腳,洗澡也不勤快,這些看起來是小毛病,可我無法忍受。” 希捷眉毛慫慫:“這些都可以改的呀,你多說幾次,他肯定會改,不改不讓他碰你身子,不跟他同房。” 聽到“同房”二字,趙媛媛一下子沒了話。 見狀,希捷勸慰道:“你們那么多磨難都挺過來了,這些不是你犯大小姐脾氣的理由。再說你一開始就知道他是鄉下旮沓里出來的,不應該在這時候嫌棄。” 趙媛媛無力地說:“你不知道哎,他的腳真的很臭。” 希捷一副得了吧的表情:“那你還不如說他站在風里,迎風臉抖,抖得丑死了。” 趙媛媛氣結:“我怎么感覺你在幸災樂禍?” 希捷努力憋笑:“其實我覺得你運氣挺不錯,我希捷活了20多年,至今都不知道男生腳臭是什么樣子的?要是聞習慣了說不定會有臭豆腐味。” 趙媛媛好想把這張臉撕了,最后把杯子放茶幾上,眼神空洞地說出了真相:“他在床上總是敷衍了事。” 聞言,希捷臉上的所有表情收斂不見,試探著問:“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你平時在生活上給的壓力太大?” 趙媛媛搖頭。 希捷右手撐著下巴問:“是不是你要的太過頻繁,他再生能力跟不上?” 趙媛拿眼睛瞪她,稍后沉痛地說:“是病。” 希捷跟著心一沉:“去醫院看過嗎?” 趙媛媛生無可戀地回答:“去過,何止去過!我們偷偷把京城的大醫院都跑遍了,所有的醫生都說他生孩子的希望渺茫。” 聽到這個噩耗,心有戚戚的希捷不知道怎么接話了,不能生孩子那生米煮成了熟飯也沒用,家里那一關過不了,況且她也不想看到最好的朋友年紀輕輕就守活寡。 過了許久,希捷反應過來問:“你想離開他?” 趙媛媛糾結:“這陣子我腦海里一直有這個念頭,我能為他做一個清心寡欲的女人,可我不能沒有孩子。” 希捷問:“那他呢,他現在怎么樣了?心里應該很難過吧。” 趙媛媛說:“他昨晚留了一封信,跟我上演了不辭而別,所以我來你這里了。” 希捷過了好久吶吶地問:“你們以前那么相愛,你真打算讓他帶一身傷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