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包間內。 走在前面的文慧以東道主的姿態半側身邀請米見落座:「來,請坐?!? 米見沒有拘束,隨意選了一個座位,大大方方坐了下去。 見狀,文慧走到她的對面,跟著落座。 只見文慧把菜單遞給米見,說:「你知道嗎,其實在機場,我第一眼就認出了你?!? 米見微微一笑,接過菜單問:」為什么?」 文慧恬靜說:「因為你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一樣,難怪你能抓住他的心。」 米見說了聲謝謝,誠摯地開口:「你的鋼琴彈得真好,我在下面觀看時就在想,你要不是文慧,我們必定能成為非常要好的朋友。」 這時服務員跟了進來,送上茶水,非常客氣地問:「請問兩位小姐,你們需要點什么?」 米見看了會菜單,要了一個酸菜魚,還要了一個醋溜土豆絲,隨后把菜單還給文慧:「我這兩個就夠了,你來吧?!? 文慧快速翻了翻菜單,同樣快速地說了兩個菜:「西紅柿燉牛腩,酸蘿卜烏雞湯?!? 服務員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怪異點菜,有些發懵,忍不住用閩南口音多問了一句:「四個菜都帶酸味,兩位小姐很喜歡吃酸嗎?」 米見和文慧對視兩秒,互相笑了笑。 米見說:「還來個干鍋鴨,微辣。」 米見這個干鍋鴨是為雙伶點的,文慧收到了默契,同樣跟著為雙伶點了一個菜:「我看你們菜單上有油爆黃鱔,加上?!? 服務員是個老人,在這飯店干過好幾年了,形形***的人見過不少,卻還沒有顧客給過她這種荒誕的感覺,瞄了瞄米見,又瞄了瞄文慧,最后問:「兩位還要其它的嗎?」 米見搖頭。 文慧說:「先就這樣,有需要我們會喊你?!? 聞言,服務員臉上擠出個標標準準的笑容,說一聲」請稍等,菜需要一點時間「就走了出去。 服務員一走,包間頓時陷入了一種微妙的氛圍中,一時安靜極了。 米見要了兩個酸菜,是因為她有身孕,最近好這口。 但文慧卻同樣點了兩個酸菜,那這就不是碰巧了,而是另有說叨。 米見在思索,按理講,自己懷孕的事情目前還只局限于自己本人、張宣和雙伶、以及陶歌幾人知道。 張宣和雙伶是自己親口告訴兩人的,陶歌是為了自己肚 子里的孩子千里迢迢趕過來的。 到此,從這層邏輯上說,文慧應該不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 但表面邏輯終究只是表面邏輯,米見不認為讓雙伶如臨大敵的文慧沒有透過事物表象看本質的能力。 所以,自己懷孕的事情,對方應該心知肚明,只是一直沒挑破了說。 既然還沒挑破,對方為什么還跟著點兩個酸菜? 是顯示她作為東道主的體貼和大度? 米見不認為是這樣,今天的約談性質算不上有多和平。 約談當初提出來的時候,文慧要么拒絕不應。 但這個「拒絕」不是那么簡單的,更不是那么容易說出口的。 拒絕轉換一個詞義,就是要搞對抗,要用一切手段竟爭。 可在明知道自己和雙伶在他心里有著特殊地位的情況下還搞對抗,文慧能成功嗎? 要是能成功,米見覺得自己早就擠掉雙伶成功了。或者陶歌和希捷也都成功了。 要是成功如此容易,張宣還值得希捷和陶歌念念不忘? 事情的結果都擺在紙上,不用他的紅顏知己出場,他就會親手掐斷這個競爭的源頭。 搞對抗的本質就是為了獨占他。獨占不了他,那對抗就失去了意義。 所以,文慧要是一開始拒絕,就代表其放棄了對張宣的愛,或者張宣在她心里頭的份量還不足以讓她做出任何退讓。 如果是這樣,那赴不赴約,文慧都敗了,根本用不著自己和雙伶出面,張宣心里就會留下隔閡。 就算現在這個隔閡在張宣身上不會有所體現,但只要生了根,遇到適合的「土壤」就必定會發芽,真到了那一步,文慧后悔都來不及。 至于張宣,他會不會樂意看到自己三人約談? 答案肯定是一萬個不樂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