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的天吶~-《世子很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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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家子弟買詩是為了裝逼,不是為了出丑。而賣詩的才子很了解消費者的心里,寫的詩句都是中規中矩,說不上糟粕也稱不得佳作,反正甩出去能看,而真正的文人也沒心思計較這種轉眼就忘的詩詞是不是買的。
許不令想要自黑背上‘竊詩’的名聲,首先這詩詞就不能太差,不然就沒熱度,人家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他寫的,就算知道是他買的,也不會因為這種‘雞肋詩’較真。
想起陸夫人交代的任務,許不令有些頭疼,將詩稿扔到了一邊:
“買不到好的了?一詞蓋長安那種?”
老蕭摩挲著拐杖,翻了個白眼:“小王爺,別說一詞蓋長安,有本事把國子監蓋住,人家就不會賣詩掙銀子,要不您自己寫兩首?”
許不令稍微琢磨了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老蕭去年把他從尸山血海里背出來,沒有什么好提防的,便提筆研磨,在宣紙上寫了幾句。
老蕭知道許不令大病之后腦子好使了,不過寫詩詞還沒見過,此時伸長脖子,跟著筆跡慢慢念叨: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可憐白發生!……不行不行……”
許不令一愣,偏過頭:“為什么不行?我今年十八,明顯寫不出這首詩。”
詩詞可不是堆砌辭藻那么簡單,沒有看盡人生百態的閱歷,根本寫不出這種滄桑大氣之感。
許不令要讓別人看出他在‘竊詩’,自然是寫這種和年齡段不相符的。在他看來,這首詞完全沒問題。
可老蕭卻是搖頭,認真道:“小王爺,許老將軍戎馬一生,你寫這幾句,可以是緬懷先祖,那幫子文人若是想到這一點,就會認為此詩確實是你寫的。”
許不令皺了皺眉,倒是忘記了這一茬,他想了想,又提筆寫了起來: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許不令寫完,挑了挑眉毛:“這沒問題了吧?我堂堂藩王世子,不可能有這般凄慘的境遇。”
老蕭蹙眉打量幾眼,露出幾分感慨:“去年渭河中伏,我背著世子殿下躲躲藏藏逃到長安,路上的場景,和這詩還挺像……”
許不令眉頭緊蹙,第一次發現抄詩詞也這么難。
詩詞他也不記得多少,尋思了一圈兒,只能提筆重寫寫下: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
老蕭認真看著宣紙上工整的字跡,眼中顯出幾分蕭索,抬手輕輕拍了拍許不令的肩膀:
“王妃十年前因‘鐵鷹獵鹿’一事郁郁而終,王爺一直放不下,沒想到小王爺您都看在眼里……”
啪——
許不令將毛筆拍在桌上,攤開手十分無奈:“這不是我寫的,我抄的,連你都騙不過去,怎么騙那幫子文人?”
老蕭長聲一嘆,望著許不令的目光,帶著幾分欣慰,便如同看著一個小屁孩,終于成長為了獨當一面的男人。
許不令無話可說,坐在書案前苦思良久,才重新提筆,寫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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