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許不令拿著小瓶子走倒地的兩名狼衛跟前,蹲下身仔細查看。 王大壯腿上先中了一刀,沒法起身難以加入戰局,反而沒有致命傷,就是腿肯定瘸了。此時咬著牙沒有痛呼,看向有過一面之緣的許不令,從‘小王爺’和方才的身手也猜出了身份,沉聲道:“參見許世子。” 旁邊的劉猴兒則沒這么好的運氣了,作為三人小隊的頭頭,肩膀中了一刀在先,后又赤手空拳沖上去搏殺,全身傷痕累累,胸口還有個大口子可見白骨。此時躺在地上,血液嗆入喉嚨不停悶咳,連說話都難。 祝滿枝已經回過神來,卻也沒時間和許不令說話,焦急跑到跟前,眼中淚珠兒頓時就出來了,卻不知該如何搭救,只能祈求的望著許不令。 許不令不會戰場急救,老七爬起來踉踉蹌蹌走到跟前,蹲下身打量一眼: “傷及肺腑,沒救了,給個痛快吧。” 邊軍戰場上,袍澤重傷的事兒太過尋常,被攔腰斬斷、烈火焚身依舊哀嚎的事情都經常發生。許不令幼年便被送入了邊軍,記憶中類似的畫面很多。作為同伴,唯一能做的就是送一程,免得袍澤臨死前還承受非人的痛苦。 劉猴兒不停咳嗽,張了張嘴,卻也知道沒救了,咳嗽逐漸減弱,本能的求生欲,讓那雙帶著些皺紋的眼睛顯出濃濃的不舍。 許不令握著藥瓶,想了想還是抬手喂藥,卻被旁邊的老七擋住: “小王爺,此藥只能治內傷,真沒救了,多活片刻反而受苦。” 許不令眉頭緊蹙,看了看劉猴兒,沉聲道: “此事因我而起,你的妻兒老小我來照拂,你的仇我來報,走好。” 劉猴兒眼中的不舍稍微淡了些,喉嚨里全是血沫,說不出話來。 噗—— 老七用匕首刺進劉猴兒的喉嚨,抬手合上了那雙逐漸渙散的眼睛。 “啊——嗚嗚——” 直至此時,站在旁邊渾身顫抖的祝滿枝,才發出一聲悲凄至極的哭聲,雁翎刀掉在了地上,蹲下身來抱著腦袋大哭,委屈、憤怒、悲傷交雜在一起,化為了一聲聲哭喊。 王大壯坐在雪地上沒法起身,看著兄弟的尸體,揉了把臉,最終也只是長嘆一聲。 狼衛本就是刀口舔血,殺的江湖人、被江湖人殺的都不計其數,每年都會死很多,輪到自己頭上是遲早的事兒,又能說什么。 許不令半蹲在尸體旁邊,摩挲著手指,偏頭看了看祝滿枝,想要勸一句,卻又不知從哪兒開口。 祝滿枝如同小女孩般放聲大哭,蹲在許不令跟前,滿心的委屈悲傷無處發泄,哽咽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