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長安鎖龍蠱的局,老夫一直在旁觀,玉芙來求我,才對你稍加點醒,卻沒想到你已經(jīng)解了鎖龍蠱,破局方法也出人意料,所以把你叫過來看看。” 那句‘逆天難成道,順勢化真龍’當時確實點醒了許不令,也是自那之后,許不令才決心順勢而為。若沒有這句話,許不令不按照既定的路線走,最可能的結(jié)果是現(xiàn)在還待在長安城和宋暨、宋玉周旋,或者是從長安殺了出去,西涼和朝廷已經(jīng)打起來了。 因此,許不令對這位老夫子還是心懷感激的,當下微笑道: “困在長安無路可走,只是求一條生路自保罷了,多謝老先生雪中送炭。” 老夫子搖了搖頭:“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你求了一條生路,就有其他人要死,這事兒可沒完。” “嗯?” 許不令眉頭一皺,稍微思索了下:“先生何出此言?” “宋暨繼位以來,有野心有魄力,方方面面都無可挑剔,本該是一統(tǒng)天下的明君。但宋暨野心太大,想要這輩子便把所有事情做完,不給子孫留下后患,結(jié)果顯而易見。” 老夫子看向遠處的山野,沉聲道: “自前朝起天下間好武成風,山野間盜匪頻出勢力錯綜復雜,各自為主不聽朝廷調(diào)令,但幾百年下來,早已經(jīng)自成規(guī)矩。 宋暨繼位第一件事便是肅清江湖匪患,初衷與方法都沒錯,但過程出了問題,光顧著治匪未曾全力整頓朝政,導致地方上令行不一借機大肆斂財。江湖勢力不服管制引發(fā)了鐵鷹獵鹿,血洗天下確實震懾了江湖,讓大玥表面看起來太平了許多,卻也在千里長堤上鉆了很多窟窿。 以前祝陸曹等等江湖勢力,雖然和官府劃清界限,但家業(yè)大了終究是要求個安穩(wěn)。便如同曹家,原本控制岳陽周邊水道,四方商旅行走都得和曹家打招呼,為了維持這個地位,也盡心盡力保持岳陽周邊的安穩(wěn),對朝廷的政令也不排斥,只要打了招呼絕不會讓當?shù)毓倮綦y堪。 而鐵鷹獵鹿之后,曹家退了江湖不再管事,受了殃及的江湖人無路可走,致使水道上匪患橫生。官府沒有曹家?guī)装倌攴e累下來的名望,號令不了江湖匪患,官兵善攻城略地,對于三兩江湖匪人卻無可奈何,只能交給狼衛(wèi)。可天下這么大,狼衛(wèi)那點人無異于杯水車薪。天下反而更亂了。” 許不令思索了下:“為君者,不可能讓江湖這種無法之地存在。當今圣上初衷確實沒錯,鬧成最后那樣原因很多,不過江湖上再亂,也只是小孩子過家家,不影響大局。” 老夫子輕輕點頭:“此事卻是無關(guān)大局,但宋暨處理的不夠好,暴露的其處事手法太過強硬的缺點。宋暨在鐵鷹獵鹿的同時,就開始醞釀削藩。 自春秋以來諸侯王的權(quán)勢都太大,歷朝君主都嘗試過削藩,下場不是天下易主,就是不了了之。前朝大齊姜氏便是因為君主削藩起兵自立奪下的大統(tǒng),宋氏同樣如此。開國七王不削,宋氏永遠不會安穩(wěn)。” 許不令對于這個,輕笑道:“確實如此。” “七王雖然各自為政甚至彼此有舊怨,但在削藩的事情上從來都是同仇敵愾。宋暨對你下鎖龍蠱布局,本來穩(wěn)操勝券。只要肅王一削難以威脅到關(guān)中道,其他藩王即便心有怨言,也不敢抗皇命…… ……但你在長安破了局,安然無恙回到了封地,宋暨什么都沒做成,還和肅王一脈反目成仇。其他藩王也明白宋暨確實想要削藩,已經(jīng)動了手。你說那些藩王會是個什么想法?” 許不令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