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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生死輪回-《世子很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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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院子里坐了許久,時間到了下午,飯菜的香味也從廚房里傳了出來。

    隔壁的房間里傳來響動,繼而房門打開,休息大半天的厲寒生和祝六,先后走了出來。

    作為當代最強的兩個武人,對傷痛的忍耐力,幾乎到了夸張的地步。厲寒生換上干凈的書生袍,頭發收拾得整整齊齊,除了臉色稍微有點發白,和尋常中年儒生沒什么兩樣,完全看不出是昨晚才被劍在肚子上開了個窟窿,還受了嚴重內傷。

    祝六也差不多,甚至帶著幾分平和笑容,也就右手夾著竹板固定掛在脖子上,看起來有點狼狽。

    許不令站起身來,抬手行了個禮:

    “兩位前輩不用起身,這里距離馬鬃嶺比較遠,北齊短時間內搜不到這里。”

    厲寒生神色一直帶著幾分陰郁,也看不出太多表情,搖頭道:

    “死不了,休不休息都一樣。如今東玥和北齊結盟的事兒已毀,吳王那邊得到消息,肯定不會再用打鷹樓的人,得盡快回去主持大局。”

    厲寒生的打鷹樓,在戰亂四起的時候,拉起了一支起義軍隊伍,雖然只是尋常的農民軍,連鎧甲都配備不齊,但也算一股勢力。

    這次來北齊前,厲寒生就已經安排好了后路,等毀壞兩國結盟后,被招安的起義軍重新起義,往山里一散攪亂東部四王大后方。

    群龍不能無首,厲寒生作為打鷹樓之主,肯定要回去坐鎮。

    不過昨天晚上才打完,今天就往回趕明顯太急了。

    祝六搖了搖頭,看了廚房忙活的閨女一眼:

    “消息要傳到江南再證實,需要些時間,今天大過年,不急這一兩天。”

    許不令也是點頭:“磨刀不誤砍柴工,傷養好再出發也安穩些。”

    厲寒生見此,倒也沒有拒絕。

    北疆陳沖在外面站了一晚上崗,此時見大哥二哥醒了,扛著鐵槍走了進來。

    在打鷹樓共事這么久,三人早已成了江湖兄弟,陳沖又是個天生的碎嘴子,此時非但沒說什么關切言語,遙遙還開口奚落起來了:

    “看看,上次我在菩提島下面都說了,耍劍的除了好看沒半點用處,老厲這種赤手空拳的更是惱火,現在印證了吧?一場架打完,我和小許倆槍兵屁事兒沒有,你們倆兵器不行給人打了個半死不活,早聽我的改練槍多好。”

    厲寒生話很少,基本上不搭理陳沖。

    祝六則更江湖一些,當場就嘲諷了回去:

    “我和老厲兵器不行又如何?快被打死了有女婿過來救駕,你可沒這福氣,死了連個給你燒紙的都沒有。”

    “嘿——”

    面對祝六這不講武德的錘法,陳沖頓時惱火了:

    “你懂什么?我這叫‘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江湖人有牽掛還叫什么江湖人?再者,你閨女還沒嫁人,你就管人家叫女婿,要不要臉啊你?是吧滿枝?”

    廚房里,祝滿枝臉色漲紅,都快鉆灶洞里面去了,哪里好意思接話,只是羞惱地喊了句:

    “爹,你傷沒好就回去躺著,別說這么多話。”

    “看看,你閨女多嫌棄你。”

    “總比你沒有強。”

    ……

    吵吵鬧鬧片刻,氣氛漸漸活躍了起來,倒是有了些年味兒了。

    許不令礙于輩分,也不好跟著長輩一起插科打諢,到前面的大堂里收拾起桌椅,稍微過了一會兒,飯菜也做好了。

    陳思凝和滿枝把豐盛菜肴端了上來,有魚有肉擺了滿滿一桌子,自然也不缺好酒。

    七個人圍著桌子坐下,厲寒生無論輩分還是武藝都是老大,自然而然坐在主位,陳沖坐在旁邊。滿枝坐在祝六身邊,陳思凝和崔小婉坐在許不令左右。

    年關佳節,本來是至親團聚的日子,桌子上大半都是在江湖漂泊的游子,此時此刻,每個人的反應都不大一樣。

    許不令自然是想樓船了,給幾位長輩倒酒的間隙,會朝南方看一眼。

    陳思凝從小沒和爹娘待在一起,年關都是在皇城的各種形式典禮上度過,像這樣坐在一起吃團年飯,可能還是從小到大頭一回。

    崔小婉比較仙兒,許不令在跟前對她來說每天都是過年,倒是沒什么特別感覺。

    祝滿枝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乖巧模樣,畢竟未婚夫和老爹坐在一起,娘親又不在跟前,心里肯定緊張窘迫。

    所有人中,最孤寂的可能就是厲寒生了。

    上次全家在一起過年,可能還是十幾年前,厲寒生早就忘了那種感覺了,也不敢去回憶。熱熱鬧鬧的年關佳節,讓厲寒生少有地走了神兒。

    北疆陳沖性格外向喜好交朋友,算是最純粹的江湖人,此時見氣氛不夠融洽,還開起了玩笑:

    “老祝,說實話我是有點羨慕你,就小許這條件,我若是有個閨女,鐵定也往他家里送。”

    祝六左手端起酒杯抿了口,輕哼道:

    “可惜你沒有。再者,就你這模樣,有閨女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

    陳沖擺了擺手,懶得和這把劍法練到舌頭上去的劍客瞎扯,轉而看向旁邊的陳思凝:

    “姑娘也姓陳,咱們五百年前還是一家人,我年紀大怎么說也算半個長輩,要不這樣,你拜我為師,以后許不令敢虧待你,為師給你做主,為師做不了旁邊還有兄弟,我們仨加起來肯定沒問題。”

    陳沖是貨真價實的當代武魁、北疆槍神,單論槍法,教許不令都沒問題,收陳思凝當徒弟,說實話都算陳思凝的福緣。

    陳思凝拜陳沖為師倒沒什么,可陳沖這話的意思,顯然不是想收徒那么多簡單。

    什么叫以后許不令虧待你?

    陳思凝表情僵了下,略顯尷尬,坐得離許不令遠了幾分,訕訕一笑:

    “陳前輩誤會了,我和許公子,只是江湖朋友。”

    “是嗎?”

    陳沖半點不信。

    許不令也被弄得有點不好意思,干脆抬起酒杯打岔:

    “年關佳節,我敬三位前輩一杯。”

    陳思凝連忙也跟著抬起酒杯:“是啊,喝酒喝酒。”

    “呵呵……”

    三個江湖梟雄什么場面沒見過,彼此心知肚明,也不多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轉而說起了過年的吉利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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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三十,南北兩國遍地喜氣。

    洞庭湖畔,樓船上掛著燈籠,丫環們結伴在甲板上看著岸邊的燈會,歡聲笑語布滿整個樓船。

    團年飯剛剛吃完,許不令不在,姑娘們也沒有出去逛街的心思,在大廳里撐開桌子,鶯鶯燕燕分成兩桌搓起了麻將。

    蕭湘兒穿著艷麗紅裙,手兒撐著側臉有些心不在焉,明顯是想死臭哥哥了,不時望向北方,連牌都打得亂七八糟。

    蕭綺坐在下家,被妹妹一通亂打弄得十分難受,忍不住皺了皺柳眉,摸出個金色鵪鶉蛋放在蕭湘兒手里:

    “湘兒,你憋不住就自己回房睡覺,忙完了再出來,別在這里禍害我。”

    蕭湘兒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物件才反應過來,如杏雙眸顯出些許羞惱,抬手就給丟了回去:

    “誰憋不住?你以為我是紅鸞?”

    ??

    坐在對家的陸紅鸞,正在開開心心收銀子,聽見這話頓時不樂意了:

    “死湘兒,你怎么口無遮攔?船上誰不知道你最想令兒,就差偷跑出去找令兒了。”

    蕭湘兒心里確實想許不令,但當著姐妹的面,表現得太明顯會被笑話,她還是淡淡哼了一聲:

    “我是擔心小婉,許不令那毛手毛腳的,萬一照顧不好怎么辦?”

    寧玉合坐在左邊,因為小婉對她有恩,其實也挺擔心的。她想了想道:

    “令兒雖是男子,但對待女人很細心,應該能照顧好。”

    “那是,相公對待所有女子都細致入微,連親師父都一樣,從前到后都得照顧到位。”

    “死婆娘,你有病啊?”

    “怎么,敢做還不敢讓人說?在場都是姐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鐘離玖玖坐在隔壁桌子,和三個小姑娘在一起,此時還在為寧玉合把她攆過來的事兒生氣,話語明里暗里的都在嘲諷。

    鐘離楚楚聽懂的這些葷話,師父這般不拘禮法,她這當徒弟的臉兒自是有點掛不住,蹙眉道:

    “師父,你少說兩句,大庭廣眾的,說這些像什么話?”

    寧清夜表情清冷,對楚楚出餿主意讓她‘被迫參與’的事兒依舊耿耿于懷,此時接了句:

    “你們倆誰也別說誰,都差不多。”

    松玉芙坐在清夜旁邊,見幾個人又快吵起來了,連忙岔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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