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好姐妹的背刺-《世子很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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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庭聽見這話,有點來火了,跟在許不令屁股后面,不滿道:
“許不令,我可是蕭家家主,我姑姑的侄子,當(dāng)年我們一起拋頭顱灑熱血為民除害,過命的交情,我現(xiàn)在死里逃生累成這樣,你還想著女人,你就不怕我回去和姑姑告密?”
許不令半點不怕:
“你奈我何?”
“嘿——”
蕭庭一急,轉(zhuǎn)眼又看向陳思凝:
“姑娘,我可得給你打聲招呼,許不令這廝,可不像外表看起來那么君子,心可黑了。你知道他在長安城干過什么嗎?”
陳思凝還真有點好奇:
“什么?”
“偷人!”
蕭庭一副告密的模樣,煞有其事的道:
“許不令在長安,欺男霸女、橫行霸道,最喜歡哪種年紀(jì)大的女人,魁壽街的夫人沒有不怕的……”
陳思凝眨了眨眼睛,想起樓船上的一幫大姐姐,微微點頭:
“我年紀(jì)小了些哈?”
??
蕭庭表情一僵,眨了眨眼睛,看向許不令,似乎是在詢問‘這姑娘腦殼是不是缺根筋’。
許不令都懶得搭理,快步在山嶺間傳行,走出不過兩里,數(shù)十個王府護衛(wèi)就已經(jīng)趕到了烏魚嶺,從前面跑了過來。
許不令見此也松了口氣,和趕來的夜鶯打了個招呼后,便加快了速度,朝山嶺外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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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湖畔,滿載輜重的船只陸續(xù)靠岸,樓船也在重重兵甲的保護下,也抵達了廬州城外。
陸紅鸞有了身孕,為了更好的靜養(yǎng),搬到了船樓二層的寬大房間里,此時靠在軟榻上繡著花,察覺船只停下,想要起身出去看看,只可惜前天剛打完仗,城墻上下的血腥氣尚未消除,被鐘離玖玖給攔了下來,連窗戶都給關(guān)上了。
崔小婉把幾個剛抽芽的花盆抱進來,放在房間的角落,瞧見陸紅鸞有點坐立不安,柔聲道:
“紅鸞,你就別想著進城了,外面到處都是死人,前幾天還砍了兩千多個腦袋,把你嚇到,我們都得挨老許的罵。”
陸紅鸞和許不令分開這么多天,心里肯定想念,不過也知曉大是大非,輕聲嘴硬道:
“我就是想出去透透氣,不是想去見令兒,既然外面亂,那就不出去了。打了這么多天仗,令兒也不知受傷沒有。”
寧玉合幫崔小婉打理著花草,微笑道:“尋常兵甲,傷不到許不令。”
鐘離楚楚聽見這話,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開口道:
“要不我過去看看情況?隨軍的大夫醫(yī)術(shù)一般,還是得我看過,你們才放心些。”
陸紅鸞正有此意,微微點頭:“是啊,玖玖你醫(yī)術(shù)好,過去看一下。其實我也不需要這么多人照顧,你最好就留在令兒身邊。”
寧玉合微微瞇眼,覺得鐘離玖玖是想跑去偷吃,可陸紅鸞都這么說了,她也不好懟玖玖,只能輕聲道:
“老九,你早去早回,紅鸞有身孕,可別在城里一呆好幾天。”
“那是自然。”
鐘離玖玖喜滋滋的起身,把小藥箱跨在肩膀上,和去上鐘似得,快步跑了出去。
崔小婉在軟榻上坐下,瞧著玖玖的模樣,展顏笑道:“紅鸞,玖玖今晚上肯定要去吃許不令。”
屋子里都是女人,還都是許不令的女人,陸紅鸞雖然柔婉內(nèi)斂,但也沒避諱這事兒,摸著自己的肚子,抿嘴笑道:
“被令兒吃還差不多。”
崔小婉回想了下,傻不愣登認(rèn)真點頭:
“那倒是,老許什么地方都敢吃。對了,大白,許不令是不是也很喜歡舔你……”
“咳咳——”
寧玉合白如軟玉的臉頰,一瞬間漲紅,緊了緊裙子,連忙打岔:
“那什么……小婉,你身子骨還沒完全好,該休息了。”
陸紅鸞什么都見過,對小婉的話心知肚明,含笑點頭小聲道:
“令兒是有這個壞毛病,特別是你和玉合,和白饅頭似得,最合他胃口。”
“那可不。”
崔小婉從不害羞扭捏,寧玉合卻扛不住,連忙站起身說了句:
“哎呀,你們倆……我回房睡覺了。”手忙腳亂的跑出了門。
陸紅鸞眸子里酸酸的,輕笑道:“哼~還害羞,船上的姑娘,就屬她最野……”
“比母后還野?”
“旗鼓相當(dāng),你母后是手藝好,喜歡造那些亂七八糟的折騰別人,玉合是敢折騰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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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玖玖來到一層,跑回房間取來鈴鐺放進藥箱里,把睡美容覺的依依撈起來,便急匆匆的出了船樓。
樓船甲板上,祝滿枝、楚楚、松玉芙三個姑娘,用望遠(yuǎn)鏡看著城墻內(nèi)外的夜景。
鐘離楚楚聽見聲響回過頭來,瞧見師父腳步匆匆,詢問道:
“師父,你要出門嗎?”
鐘離玖玖腳步一頓,連忙做出不緊不慢的模樣,微笑道:
“紅鸞讓我進城看看,你們玩你們的。”
我們能玩什么?船上又沒許不令……祝滿枝在船上都快憋傻了,既想許不令,又想小寧老陳兩個姐妹,見鐘離玖玖要去城里,連忙跑到跟前,幫玖玖提著小藥箱:
“大鐘,我送送你吧,反正我也沒啥事兒。”
鐘離玖玖知道滿枝晚上不會搶生意,還能把清夜和陳思凝拉走,對此自然不介意,含笑點頭:“走吧。”
鐘離楚楚其實也有點想跑過去,但人都跑了也不好,當(dāng)下只能如同長輩般告誡道:
“師父,你注意一些,帥府之中可不能和以前打仗一樣,大晚上往許不令屋里跑。”
“怎么會呢。”
鐘離玖玖含笑回答,正想下船。不曾想滿枝提著藥箱動作有點大,發(fā)出‘叮鈴’一聲脆響。
“誒?大鐘,你藥箱里面裝的是什么呀?”
鐘離玖玖表情一僵,抱起奶枝就往岸上跑。
“呀呀呀——大鐘,你發(fā)什么瘋呀……”
“師父,你給我站住!”
“早點休息,為師先走了……”
鐘離玖玖眨眼就沒了蹤影。
松玉芙也玩過鈴鐺,自然聽出聲音是什么東西,臉色紅了幾分,小聲道:
“楚楚,我還得幫綺綺姐處理后勤的賬簿,咱們進去吧。”
鐘離楚楚咬著下唇,盯著師父的背影,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想想還是算了,和松玉芙一起進了船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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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州城內(nèi),夜色已深。
帥府外,身著黑甲的西涼軍士,手按戰(zhàn)刀來回巡視。不時有斥候從外面跑來,進入府中,通報各地行軍的情況。
兩個大燈籠下,蕭湘兒身著世子妃裝束,端端正正的站著,目光在街上掃視,等著許不令或者消息傳回來。
前幾天因為蕭庭的事兒,蕭湘兒太著急,和姐姐同時露了面,在軍中引來了不少議論。好在西涼軍都是手下親軍,打過招呼后,倒也沒人再往深處瞎想。
到了如今這個形勢,蕭湘兒即便露面,其實也影響不到大局。但作為曾經(jīng)的太后,光明正大的公開和許不令的私情,終究對風(fēng)評不好,平時能低調(diào)點還是得低調(diào)點。
蕭湘兒雖然和蕭綺長得一樣,但區(qū)別還是有的,蕭湘兒即便很端莊的站著,眼中也沒有蕭綺那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鋒芒畢露,反而帶著股母儀天下的莊嚴(yán),眉宇間慈祥和睦,卻又高不可攀讓人不敢直視,這幅表情在皇城里練了十年,連大玥天子見了都得俯首叫娘,喬裝成世子妃,倒也沒有太大問題。
等待許久后,街上傳來了馬蹄聲。
許不令騎著大黑馬,從遠(yuǎn)處走來,把陳思凝摟在懷里,盡量保持舒適的姿勢,以免路途顛簸牽動了傷口。
抵達帥府外時候,陳思凝已近熟睡了過去,手兒依舊蜷在胸口,臉頰依在許不令的左臂上,緊閉的雙眸微動,好像還在做夢。
許不令停下馬匹,將陳思凝橫抱著,輕手輕腳落在了地面上。
蕭湘兒瞧見陳思凝身上有血跡,連忙走到跟前,打量了一眼,還沒說話,許不令便眼神示意,然后小聲道:
“蕭庭沒事兒,一會就回來。陳姑娘受傷睡著了。”
蕭湘兒聽見這話,懸了好久的心終于放了下來,臉色都肉眼可見的好轉(zhuǎn)了幾分。她走在許不令身側(cè),抬手輕柔放在陳思凝的手腕上感覺了下:
“氣血不穩(wěn),受了點內(nèi)傷,恐怕得休息一陣兒了。”
許不令點了點頭,低頭在蕭湘兒臉上親了口:
“寶寶,今天為了救你侄子,把我累壞了,你侄子還在背后罵我,待會兒,你這當(dāng)姑姑的得補償下吧?”
蕭湘兒放下心來,深情也恢復(fù)了往日寶寶大人的模樣,娥眉微蹙:“那混賬,罵你什么?”
“罵我欺男霸女,霸占了他姑姑。”
蕭湘兒眨了眨眼睛:“蕭庭這話有問題嗎?敢做不敢讓人說?”
“……”
許不令無言以對。
蕭湘兒微微‘哼~’了聲,踮起腳尖在許不令臉色啵了口;“陳姑娘為你受這么重的傷,你還想著那檔子事兒,有沒有良心?姐姐還擔(dān)心著呢,還得幫你處理那么多軍務(wù),我先過去了。你多陪陪人家。”說著便往后宅走去,步伐輕盈,搖曳生姿。
許不令本來只是隨口說說,瞧見寶寶的背影,心里還真饞了,眼神光明正大的上下打量。
蕭湘兒走出幾步,可能是察覺到了許不令的目光,又回過頭來,勾起一抹笑容:
“許不令,要不要我給她準(zhǔn)備條尾巴?”
許不令稍顯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
“哼,德行~”
蕭湘兒展顏一笑,提著裙擺快步跑了下去。
腳步聲減遠(yuǎn)。
許不令懷里,被公主抱的陳思凝,睜開了眼簾,眼神有些疑惑。她作為半步宗師的武人,有人在旁邊聊天,肯定就醒了,只是沒好意思睜眼罷了。
此時蕭湘兒離開,陳思凝詢問道:
“許公子,尾巴是做什么的?”
許不令面容冷峻,做出嚴(yán)肅模樣:
“我許家的規(guī)矩,嫁進門的女子,都要有一樣信物,以后你就知道了。”
“哦……”
陳思凝臉頰一紅,稍微掙扎,想要自己下地行走:
“許公子,你去陪湘兒姐吧,我自己回去休息即可。”
許不令搖了搖頭,把陳思凝抱著,進入了后宅。
后宅很大,不過只住著幾個姑娘,看起來有點空蕩蕩。遠(yuǎn)處的主院里,蕭湘兒正和蕭綺說著蕭庭平安無事的事兒,寧清夜則陪著鬼娘娘的閨女聊天瞎扯。
許不令走過游廊,來到陳思凝的房間里,才把她放在床榻上,抬手幫忙脫掉鞋子。
陳思凝臉色越發(fā)紅了,還以為許不令要臨幸她,身體崩的的筆直,緊張道:
“許公子,你……”
許不令取下鞋子,放在地上:“怎么了?”
“我有傷,現(xiàn)在……現(xiàn)在是不是太急了?要不過兩天在那什么……”
許不令眨了眨眼睛,抬起頭來,看向臉色漲紅的陳思凝:
“過兩天做什么?”
做……愛做的事兒……
陳思凝表情一僵,目光躲閃,轉(zhuǎn)向了里側(cè):
“嗯……沒什么。”
許不令湊近幾分,有些好笑的道:
“思凝,我發(fā)現(xiàn)你很饞我身子。”
陳思凝眉頭一皺:“許公子,你瞎說什么?”
許不令坐在床榻邊,攤開手道:“我可沒瞎說。在魚龍嶺,你中了藥,差點把大樹給蹭倒,嘴里還喊著我的名字……”
“我……你別說了!”
陳思凝被舊事重提,頓時窘迫,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連忙手一軟、腦袋一歪,又暈了過去。
許不令嘴角輕勾,不再多言,俯下身在陳思凝的唇上親了口,反正陳思凝暈了不知道。
這一下親的很認(rèn)真,許久都沒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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