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憑心而論,《繡春刀》的故事其實不錯。 至少條理很清晰,講的也很明白。 以“沈煉”的視角,展開了一場半官場,半武林的故事。 而作為一個其實并沒有多少執(zhí)導(dǎo)經(jīng)驗的導(dǎo)演,他很清晰的摸準了自己的定位。 那就是“拍好一個故事”。 別看這一點只是簡簡單單一句話,但實際上真能做到的人并不多。 好多導(dǎo)演在新人時期,拍的東西都喜歡走一些形而上學的路線,而如果許鑫沒記錯的話,陸陽這故事的第一版也是如此。只不過后來慢慢通過時間打磨,才把故事性徹底延展開來的。 拍的挺不錯。 故事也不錯。 演員嘛……其實也沒啥問題。 除了個花瓶楊潁外,其他人都是實力派,各自的角色戲份拿捏的很精準。 他說的60分,還真沒給高或者給低。 這片子,能看,也適合去影院看。 但你要說想看出來點什么深度……那也不然。 頂多算是有導(dǎo)演自己的想法。 但也沒有過度延展。 而這一點乍一看對于這片子的形容有些“單薄”,但在許鑫看來反倒是一件好事。 先學會走路,再去奔跑。 這才是正道理。 而對于西影廠這邊……許導(dǎo)的點頭,其實就等于陸陽拿到了通往院線的直通車。 不出意外的話,8月份之后,這部《繡春刀》就能和觀眾見面了。 陸陽心頭大石落地,長出一口氣后,盡顯輕松。 許鑫也沒管他。 而是直接跟廠里提交了《師父》的劇本。 雖然這種事情他說句話就能拍,但有些手續(xù)該走還是要走的。 正常提交申請,審核審批,通過審核后計算報價,拿到資金,開拍…… 這一套流程放到別人那少說得一兩個月。 但對他而言,其實最多也就一兩天的事情。 他是19號當天中午,提交的《師父》的劇本。 19號下午。 【許鑫要開一部民國武林的新戲】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娛樂圈。 …… “我看看啊……要這根參吧。老公,你感覺呢?” 20號大清早。 許鑫聽到媳婦的話后,瞥了一眼她手里的兩個盒子,無所謂的聳聳肩: “不都是本山老師給的么,拿哪個都一樣吧?” “一個是十五年的,一個是十八年的……但十五年這個品相比十八年的好,十八年的感覺藥力比十五年的足呀!你好好看看,選哪個!” 他有些無語。 心說我又不是參客。 這玩意好賴他也不會看啊。 不過…… “本山老師給的肯定是好東西,你就拿18年的吧。” 楊蜜想了想,點點頭: “行,那就拿十八年的吧。” 說著隨手把盒子交給了婷婷后,她看了下時間…… “差不多了,咱們走?” “走唄。” 許鑫應(yīng)了一聲,親自提起了腳邊的幾個盒子。 除了那根十八年的參以外,這里面還有熊膽,以及各種各樣名貴的補藥。 真正意義上的“名貴”。 而今天之所以準備這么多東西的原因也很簡單,倆人今天要去于老爺子那。 不是謙兒哥的父親,是媳婦的師父。 劍圣-于誠惠。 其實要論起來,楊蜜算是老爺子收的最小一個徒弟。 真要算,說是關(guān)門弟子也不錯。 但于老爺子并不是說就這么一個關(guān)門弟子……實際上老爺子徒弟挺多,也從來沒有敝帚自珍,把自家武學藏著掖著的意思。 你想學,我就教。 哪怕不是師徒,那也教。 而教的宗旨之一,就是至少讓你明白什么是真功夫。 但怹也從來不會說主動逼著你學。 教是教了,你不練,怹也不會逼著你。 這東西純粹就靠一個自律。 你愛學不學。 老頭這輩子男女徒弟都有,有人可能空有師徒之名,手里就學了點皮毛后,往某個武術(shù)培訓班一待,拿點工資過活。 有的人呢,也學,但因為物質(zhì)條件有限、生計奔波,半學半荒廢。可來到師父面前,老頭也從來不會怪罪,反倒好酒好菜招待著,想讓徒弟吃點好的喝點美的。 而真有下苦工的呢,他也不吝嗇。 手上的真東西該給都給,自己有多大能耐,就幫徒弟多大忙,但從來沒要求過誰誰要把這螳螂穿林劍,或者是一身本領(lǐng)傳承下去。 他不給徒弟們身上加責任。 也從來不給徒弟們找麻煩。 可以說,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樣的“師父”真挺讓人省心的。 而老頭的這些徒弟里,楊蜜顯然也是最讓他省心的。 有悟性,能吃苦,會自律。 最關(guān)鍵的是……財侶法地一樣不缺。 放到舊社會,要是再來個男兒身,可能早就成一代大俠了。 所有的徒弟里,就屬她混的最好。 可……奇怪的是,她和一些師兄弟的聯(lián)系同樣也是最少的。 甚至在許鑫眼里,于老爺子有點限制媳婦和其他同門交際的意思。 按照道理來講,大家都是一個師父,一個門派……現(xiàn)在有這么出息的一個徒弟,只需要小小的幫襯一把,以楊蜜今天的地位,對于其他同門而言,可能都是一輩子都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 但偏偏……老爺子在無形之中就立起了這樣的規(guī)矩。 你們有事也不要找她。 你也不要主動找他們。 明明弟子不少,可在老爺子這樣的干預(yù)下,楊蜜和同門的聯(lián)系少的可憐。 但如今或許是年歲見長,楊蜜多多少少也能理解了師父的苦心。 慢慢的,也就淡然處之了。 但對師兄弟淡然處之可以,可對于這個師父,每次去,哪怕只是去吃頓飯,卻也從來都不敢懈怠。 四時八節(jié)就不提了,尋常的一些走動,她也都會專門提上師父可能會需要用的東西。 比如這人參,比如這熊膽。 師父可以用來泡酒,這酒可以喝,可以搓,還可以泡藥浴。 別的不提,那藥浴可是很貴的。 楊蜜自己泡的那種藥浴,是于老爺子早年在武當山那邊尋來的方子。按照時下的價格,泡一次這種強健根骨的藥浴,就得大幾千塊。 這還是因為一些藥材被管控,只能尋找平替。 如果冒著一些違法的風險上真貨,那一缸藥浴都得幾萬塊了。 舊時候窮文富武的概念,其實就是這么來的。 提好了給師父準備的禮品,帶上孫婷,三人就一路往于老爺子那走。 老頭這么多年也沒換個住處,還是守著那家屬樓一樓的小院兒。 許鑫提著東西到門口時,還沒見到人,就已經(jīng)聞到了燉肉的味道。 小院的角落里,一個在燕京已經(jīng)不多見的蜂窩煤爐子上,坐著一個底兒都有些黑了的悶罐。 那股燉肉的味道夾雜著中草藥的清香,就是從那里散發(fā)出來的。 “師父。” 帶著口罩的楊蜜喊了一聲,輕車熟路的把手探進柵欄門里一拉,門就開了。 接著,不知道從哪就竄出來了一個黑影,照著許鑫就撲了過來。 “去去去,虎子,滾蛋!” 楊蜜習以為常的閃身,一臉嫌棄。 原來是一條德牧。 括弧:仔仔和妞妞的孩子。 如今已經(jīng)成了謙兒哥馬場的狗,燕京德牧圈子里有名的貴族大老爺。仔仔和妞妞那龐大的家族血脈已經(jīng)慢慢鋪展開了。 那話怎么說來著?子生孫,孫生子,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而這條虎子,就是楊蜜當年給抱過來跟師父作伴的。 虎子一開始認她不認許鑫。 后來被她爆錘了一頓后,最后是許鑫救了它的狗命。 打那時候開始,它就對許鑫特別親了。 許鑫手里拎著東西,也沒法擼它,只能任憑它扒拉著自己,直到陽臺改成臺階的玻璃門打開,于老爺子叼著煙斗笑呵呵的說到: “來啦?” “噯,師父,給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