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這世界從來都不相信眼淚-《第一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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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坐在窩棚里面寫作業的顏六元抬頭看到任小粟回來了,便是一陣驚喜:“打到麻雀了?”
“怎么不點煤油燈?”任小粟皺眉問道。
顏六元其實平常并不乖巧,起碼在任小粟以外的人面前并不這樣,但面對任小粟這位“哥哥”的時候,他總會意外的溫順一些:“我想給家里省點煤油。”
“萬一近視了怎么辦?”任小粟把麻雀放了下來。
顏六元眼睛一亮說道:“學堂的先生說,災變之前有眼鏡這種東西,他還說現在其實也有,只不過在避難壁壘里面,有了這個東西就算近視了也不怕。”
任小粟對這種說法不屑一顧:“我見過有人帶你說的那個東西,只是這荒野里把視野托付給一個隨時都可能會掉落的物件,等于送死。別聽你們那先生瞎吹,你們先生有些話說的不一定對。”
“奧……”顏六元點點頭:“那你還送我去學堂?”
任小粟噎了一下:“哪那么多廢話。”
“我什么時候才能跟著你打獵?”顏六元追問。
“你才14歲學什么打獵?你去學堂學好了就不用打獵了,”任小粟說道:“學學怎么算賬,學學物理化學什么的,到時候不比打獵強?”
“你也才17歲啊,”顏六元不服氣。
這時代里,即便再野蠻的人也清楚知識的重要性。
這也是教書先生能在集鎮上生存的理由,不管集鎮上出什么亂子,教書先生總是最安全的那個,沒人會去打教書先生的主意。
只不過,學費是昂貴的,不然任小粟自己也想去聽聽。
任小粟一邊支起鐵鍋一邊熟練的剖解麻雀:“今天先生講的什么?這麻雀只能給你吃點內臟,其他的要明天拿去賣。”
“你受傷了?”顏六元看到任小粟虎口上的傷便眉頭緊皺,那是被麻雀給啄出來的,血流不止。
大鐵鍋架在棍子上,窩棚里的火塘將任小粟的臉頰映襯得忽明忽暗:“小傷。”
屋子里陷入沉默,沒過一會兒任小粟將鍋里的麻雀內臟撈出來遞給顏六元:“吃了。”
顏六元忽然眼眶紅了:“我不吃,你吃,你需要養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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