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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這時候，方夕發現一個穿著白狐獸皮衣服的少年，又來到河邊。

    觀其面貌，隱約與那個之前被殺人奪寶的少年有些相似。

    “親人？弟弟？”

    方夕來了一點興趣。

    那死亡少年的尸體早就順著河水飄到了下游。

    不過，對方暗中藏匿的一物還在。

    噗通！

    這時候，岸邊的少年脫下獸皮衣服，跳入河水之中，一寸寸尋找著什么。

    ‘看起來……是來找那東西的？’

    ‘我這殘片乃是靈寶，應當不至于輕易便被損壞……’

    方夕心念一動，他早已不耐煩待在此處了。

    下一刻！

    正在潛水的少年便發現水中有著一物，正在微微發光。

    他向那邊游去，發現發光的乃是一面破損的青銅鏡。

    “這是……什么……寶物？”

    少年嘴里冒著氣泡，雙腿蹬水，一個潛泳，就將青銅鏡片撈在手中。

    嘩啦！

    河邊，少年爬上岸，身上被凍得通紅，連忙燒火取暖。

    縱然他有著修行，體魄強大，在這雪天下水，也幾乎被凍壞了。

    此時，少年一邊烤火，一邊望著手里的青銅鏡片，滿臉不知所措。

    只見在鏡面之上，赫然還有一顆光點！

    “這是……神物？”

    “還是什么大巫遺留下來的寶物？”

    少年呢喃著，方夕雖然聽不懂，但將發音都記了下來。

    少年磨蹭鏡面半天，忽然將鏡片放在地面之上，拔出一柄骨匕，狠狠向青銅鏡面刺來！

    噗！

    青銅鏡紋絲不動，反倒是骨匕上缺了一個小口。

    少年撓撓頭，又將鏡片放入火堆中烘烤。

    ‘靠……’

    鏡子之中，方夕的神識都不由罵了一句：“老子好心好意指點你尋寶，你就這么對待老子？當真不當人子！”

    幸好，跟方夕預想一樣，青銅鏡殘片在火焰之中絲毫無損，甚至越發有些歷久彌新的感覺。

    少年此時終于知道這是一件難得的寶貝，望著鏡面之上的光點，有點摸不清頭腦。

    “哥哥的遺物……我必須找到……才能開竅！”

    少年喃喃一聲，望著河水，又看了看天色，準備之后再來。

    但當他離開之時，卻發現鏡片之上，距離光點越來越遠。

    “這……”

    少年左走幾步、右走幾步……忽然有些懂了。

    他持著鏡片，喃喃道：“有東西……在河里？”

    噗通一聲！

    少年再次跳入河中，依照鏡面指點，游動到當日藏寶位置，抓住了那顆灰撲撲的石頭。

    嘩啦！

    他躍出河面，忽然仰天長嘯：“哥哥……是你在天上的巫魂，在指點我么？有著‘開竅石’，我一定能成功開靈，為伱報仇……”

    “說些什么嘰嘰歪歪的？”

    方夕神識一一記住，但還是不懂。

    他跟著這個少年，看著他將青銅鏡片與石頭放在一個小獸皮袋中，珍而重之地掛在胸口，然后一路回程。

    路上，方夕的神識時不時掃描附近，記住這個世界的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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