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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然，所謂的虛弱那也不是自己能打的，就連夏龍淵也打得身軀搖晃，仿佛他的江山一樣。

    其實(shí)大家都猜他有暗傷，可能還真有……

    “朕的宣戰(zhàn)，從當(dāng)年滅佛就開始了。朕滅的不是佛寺，是真佛，他們又能如何？其余類似之舉還有不少。”夏龍淵終于恢復(fù)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繼續(xù)漫步：“當(dāng)朕不要江山，不要子嗣，不要女人……朕就沒有破綻。王家，彌勒教，四象教，他們所有的行為，在我眼中和樂子無異。”

    “我理解前輩的想法。但是……”趙長河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前輩既然不要江山，那何不棄了，傳給一個(gè)合適的人……畢竟……”

    “你看不慣千里亂象，民眾失所？正如你我對話初始，你指向的乞丐。”

    “是。我對前輩之志很佩服，唯有這點(diǎn)……前輩不想管，那就給想管的人吧，這戲不好看。”

    “很奇怪為什么你會有這樣的想法。”夏龍淵道：“你臨此世，難道不覺得抽離？就像看書，或者看電影，人世悲喜與你何干，你就不是這個(gè)世界的人，管那么多干嘛。”

    趙長河心中一動。這種情況自己也有……但沒這么夸張，冷漠到了抽離的程度。

    ——乞丐刺眼，那就殺了。那不是對禪機(jī)，那是真意，夏龍淵沒有興趣和小螞蟻對禪機(jī)。

    其實(shí)從一開始，夏龍淵也在看別人的真人秀，別人在他眼里像NPC無異，無論紀(jì)元神佛還是白虎圣女，他的思維方向其實(shí)是一致的：“我試一下”“有沒有用”，仿佛對面不是一個(gè)女人，只是一個(gè)測試的線索，一個(gè)紙片人。

    他的武道攀登、他的一掃六合，如同在玩游戲。升級游戲、戰(zhàn)爭游戲、經(jīng)營游戲。玩得索然無味，不玩了，改玩神佛游戲了。

    說神佛俯瞰，那些人是，夏龍淵也是，他們才是一樣的人。

    唯獨(dú)……可能意外整出來的女兒，他似乎還在意那么一兩分，仿佛證明了他在此世存續(xù)的印記。

    見趙長河沉默，夏龍淵自己續(xù)道：“江山我不要，但這位置我還用得上。我可以光明正大滅佛，可以坐看嬴五他們?yōu)榱艘粋€(gè)異度空間打得一嘴毛，可以看王家后面的海族，可以看四象教后面的夜帝。我想看哪里的線索，哪里就露出屁股……不要這位置，豈不是也要去組織一個(gè)勢力幫我干活，豈非脫褲子放屁？”

    趙長河還是沉默。

    夏龍淵笑道：“所以皇位我有用，不會給你，也不會給遲遲，你背著刀繼續(xù)看看樂子，看各方演義很有意思。”

    趙長河終于道：“我本也不要。”

    夏龍淵道：“那你臭著臉干嘛，是不贊同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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