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上古之烈-《亂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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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河深深吸了口氣,緩步上前。
祭臺不高,是低矮寬闊型的,只是周邊有血池,不知道灌注了多少鮮血在里面,透著刺鼻的血腥味。血腥環繞祭臺,祭臺上有奇異的血色紋路向中央蔓延,環繞著那個陣盤,仿佛給養。
這血,必須是人血,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不過看上去不太新鮮,這些年來血神教的屠殺確實很少,多半都是早年累積的了。
也不知道這樣供奉圣物有沒有用,圣物不發脾氣嘛……
趙長河忍住惡心之意,踏上血池上的窄橋。
血神教這種性質是一直存在的,這些年好點就不錯了,罵也沒意義。如果自己作為教義的解釋者,未嘗不能把這支力量帶向正途。
你要殺人……殺邪魔,殺異族,何處不可殺?沖著平民下手,能顯爺們本事?
這應該是可調教的,再說。
心念轉過,已經踏過血池,站在陣盤之前。
陣盤的光芒更亮了,隔著戒指那血牌和珠子都擋不住的“歸鄉”之意,幾乎要自己沖破戒指束縛破壁而出。
趙長河沒搭理它們,自己打量陣盤。
陣盤不知道什么材質,看上去竟有點像骨骼,可哪來這么大的骨骼?
其實主體是完整的,最多有點極其細微的皸裂……所謂殘缺主要是陣盤上的鑲嵌物,這里少一個,那里缺一個,看上去坑坑洼洼的,陣不成陣。其中珠子類型的鑲嵌物好多處,自己手頭這顆不知道對應何處。
既然這是陣,缺失了這些配件構不成陣了,自然也就沒有威力了。
陣盤正中央有一個方形鑲嵌口……看形狀大小估摸著是放血牌的地方,但看上去不是構成陣法之用,更類似開啟的鑰匙。
除了大量鑲嵌物缺失之外,陣盤主體是完整的,這想必是制造者生命的最后一段時光傾盡所有心血在做的事情,其中蘊含著制造者畢生的武道之意相當明確。如果有人長期居于身邊,從中感悟整理出一套功法是絕對可行之事。
對于有天書的自己而言,甚至不需要去看別人整理總結出來的感悟,靠天書開個掛就看得很清楚了。
趙長河閉上眼睛,輕輕伸手觸摸陣盤。
精神對接天書,場景忽變。
眼前是一片地動山搖天傾地陷的場面,四處亂石飛濺,雷火漫天,四處慘叫之聲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不知道是誰死于天地之變。
在這一片末日之景中,一個遍體鱗傷渾身浴血的大漢盤膝坐在漫過腳掌高的血水中央,神色平靜地做著自己的事情——拿著一把和薛教主的血神刀非常相似的厚背單刀當成雕刻刀來用,在慢慢雕刻陣盤。
估摸著薛教主的血神刀應該是血神教的前輩感知到了這把刀的造型,特意打造而成,應該不是同一把。
此時大漢在雕鏤陣盤、放置鑲嵌物,那一身的血污不知道是別人的血還是他自己的血,但卻毫不在意。鮮血從傷口流淌,落在地上血水里,吸收在陣盤里面,如同用生命在完成最后的藝術品。
山崩地陷場景,并無法影響到他的,陣盤仿佛散發著無形的壁障,把這天災之力阻隔在外。
“哐!”外面似乎有壁障被撞破的聲音,有人直闖而入:“烈!你盜我族血鰲之骨,竟然還敢大搖大擺盤膝坐在這荒野之中,真當我們族中無人?”
這名字……無姓,單字?是上古皆如此呢,還是此人特色?
趙長河剛轉過這個想法,數道人影飛掠而來,人尚未至,刀芒已經掠過不知多遠的空間,直抵烈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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