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趙長河點點頭,這些鎮(zhèn)魔司密探的敏感度是夠高的,一般人絕對不會想這么多。 只能說這種亂世,人心太需要寄托了,而四象教的教義天然沒這么合適,要把神靈降世統(tǒng)治一切的味兒改成神靈降世讓大家超脫極樂,需要很長時間的宣傳才行。 眼下肯定爭不過佛門道家,他們?nèi)辗e月累的宣傳認(rèn)知早就深入人心了,這也是歸塵那么淡定地直接“歸隱泰山”的原因,他道家本來就有足夠的基礎(chǔ),四象教和他們爭個屁。 本來這也沒什么不好……但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被彌勒教那么一搞,有點敏感度的都怕這種結(jié)社聚眾的情況,一旦搞個不好就是另一起彌勒之亂。因此大周等密探如臨大敵地盯著,還上報了京師。 “主要是我們覺得,他們死灰復(fù)燃得未免也太快了,有推手的感覺。”大周神色凝重下去:“別的不提,單是太守讓他們免稅,就導(dǎo)致農(nóng)戶掛靠投獻田產(chǎn),加上出家免徭役,又導(dǎo)致大量平民剃度。長此以往,不出問題都怪了。” 趙長河點點頭這恰好切在了朝廷實在騰不出手來管這些事的空檔上,一旦各地都這樣形成慣例,可就尾大難掉了。 大周正在嘀咕:”早年先帝為什么滅佛,我那時候小,不知道,現(xiàn)在看來,再發(fā)展個十年八載的,當(dāng)今陛下說不定都要來這么一次。” 趙長河想了想,問道:“有沒有欺男霸女之事?” 大周道:“我們一直盯著,目前沒盯出什么名堂,類似以前彌勒教那種詐術(shù)也沒見,沒什么破綻,一切光明正大的。但已經(jīng)發(fā)生過有人對佛不敬,被狂熱的信徒打死的治安事件,當(dāng)時有血神教的兄弟對此極為不滿,差點打出大架來,還是太守給雙方安撫下去了。其實吧,單是血神教的兄弟和佛門信徒互相看不慣的沖突,早晚都要出事兒,我看太守是壓不住的,你來就穩(wěn)了。” 趙長河回首而望,看向城南廟會的方向。 望氣之術(shù)幽幽啟動,仿佛可以看見信仰之力的漩渦在上空聚集,又匯入不知名的地方。 大周的聲音有一句沒一句地在耳邊回蕩:“我覺得吧……這也就是溫和點的彌勒教,本質(zhì)沒啥太大區(qū)別……當(dāng)然血神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就是一群炮仗,一點就炸……” 趙長河沉吟良久,忽然問:“道家在這里,就一點聲音都沒有?” “有。但好像有人在壓制似的,他們低調(diào)很多,主要都在山外道觀……其實先帝以往也沒滅道,道家勢力一直都很盛,但從來不顯山不露水,不知道是習(xí)性如此呢還是在藏些什么。” 趙長河想了想,忽然問:“這里佛寺住持是誰?為什么太守就這么信任了?” 大周道:“這也與你有關(guān)。這住持就是曾經(jīng)被你拉去打彌勒的圓澄大師,雖然他們沒有借你的名目行事,但在各地官員眼中自然就有這層光環(huán)在的。” 趙長河忽地想起當(dāng)初唐不器庭中桌上的殘茶,笑了起來:“知道了,那這事也不需要坐這兒想,我去探探這廟,和圓澄大師聊聊。”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