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 抱琴倒惹-《亂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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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物戒并不多見。
早前除了趙長河從玄武秘境里得到的這個之外,就只見過思思那邊有,思思是古老的靈族傳承,族中確實不少上古物件。此外玉虛嬴五那些人雖然沒見過他們用,想必肯定有,朱雀玄武這些得到過上古四象傳承的多半也有,總體來說非常少見,必須和上古緊密相關的人才有。
連唐晚妝以前都沒有,還是現在從宮中收藏里拿了一個,嗯,遲遲陛下所賜。來源未知,可能是夏龍淵早年所得,也可能是這么多年各地陸續(xù)進貢的寶貝,總體上宮中這類藏品也不多,算得稀罕寶物。
因此唐晚妝并沒有想過這種稀有寶物能被大規(guī)模運用,她都沒想過,鐵木爾那邊應該也差不多不太可能往這兒想。
然而一旦往這想了,這就是一個可以嘗試去解決的問題,要是真被攻克了,那戰(zhàn)爭優(yōu)勢還用得著說嗎?
怎么解決?
上古和現在的紀元割裂,主要體現在修行認知中斷,強者只知有御而不知其所以然、普通人更是索性連御都不知道,因此修行上形成了一道鴻溝。但這不代表技術上也有斷檔,單純以工藝技術而言,那絕對是今更勝古!
很多東西無法鍛造依然是因為修行上的限制,一旦修行跨過去了、或者都不需要跨過,只需要理解到關鍵,那今人的工藝怎么可能復制不出古時的東西?就比如玄武所傳鍛造法,那鍛造法本身有什么稀奇的,無非是融合了夜帝之意的理解才顯得復雜罷了。
那么儲物戒的核心是什么?
顯然是空間。
空間是很頂尖的法則,極難掌握。但應用在儲物戒上則并不需要掌控得多么高端,只要懂行應該就可以。誰比較懂行?
當世首推嬴五,次屬佛門,芥子納須彌嘛。之前襄陽那個秘境空間,和尚們也表示能攪亂讓對方連不過來,展示出了一定的空間認知。
唐晚妝立刻走到門外:“來人,去西禪寺請圓性大師、去康樂賭坊請沙七公子。”
“圓性來京了?”趙長河問。
“嗯,也是剛來,既然圓澄從你所命,接受稅賦一體、不與特權,那京師自然也有容人之量,陛下之意是四象教不怕競爭——反正誰也爭不過她。”
趙長河:“……國教就是牛逼。”
唐晚妝瞥了他一眼:“喂,四象教好像是拜你的。”
“哦,好像是的……”趙長河抽抽嘴角,他還是很難把自己當夜帝,在心中夜帝另有其人。
但無論夜帝是誰,在國家治理的角度說,一個教派勢力獨大肯定不是多好的事,即使夏遲遲自己出身四象、以青龍行人間帝王事,她也會開始扶持其他的勢力以制衡,這也是很早之前晚妝就建議她的事。看來遲遲如今一切做在軌道上,佛門的入駐象征著這個帝國開始有了鼎盛王朝的應有的模子。
而把朋友搞得多多的,一個顯見的好處就是各方面人才都有,再無偏頗。
過不多時,圓性和沙七差不多時間抵達,見到趙長河便都拱手笑:“見過趙王。”
然后才向唐晚妝施禮:“唐首座。”
唐晚妝直奔主題:“閑話不提,我欲召集頂尖工匠,鉆研鑄造儲物戒事宜。二位所學都與空間之道有些關聯(lián),不知能否提供助力?”
鑄造儲物戒?兩人第一反應都是愣神,緊接著心思一活,發(fā)現好像真不是不能做。
很多東西只是沒往那想過,一旦仔細琢磨了,就發(fā)現并沒有想象中的困難。
圓性琢磨片刻,謹慎道:“若是幾個月前提這個,老衲無能為力,但現在我們貫通襄陽秘境之后,在這方面確實增加了不少認識……如果能做到在戒指上預刻一個小型的空間陣法,或許真可以辦到。”
沙七道:“五哥是教過一些,可惜我是傻逼,學不會。”
趙長河:“?”
“但我可以送給朝廷一批小容量儲物戒,可以小規(guī)模先運用或者作為拆解研究之用。”
“多小的容量?多少算一批?”
“容量確實不大只有數尺方圓,就是一些劣等貨。數量嘛……大致不足百吧,反正不多。”
趙長河瞪大了眼睛。
這還不多?你一個傻……沙七,手頭的儲物戒比全體天地人榜諸位加起來都多!容量小歸小,支持小規(guī)模的便捷物流已經可以做到了,糧草運不了,金銀可以,立刻就能先投入使用!
沙七籠手道:“我們鉆洞多,高端物事雖罕見,這些相對低端點的倒是經常搞到,有時候還是成批搞到的。咱兄弟會馬匪神出鬼沒,也有一部分因素是早就這么用了,搶了東西帶走不影響輕裝。具體到我這里也分了一些,當然如果伱們要用于大規(guī)模戰(zhàn)爭,那別說我這里了,就算把兄弟會歷年收藏全扒了也不夠,再加上還有一些損毀報廢的可能,自研還是必須的。”
唐晚妝趙長河面面相覷,實在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意外之喜。唐晚妝大喜道:“事不宜遲,請沙公子先去取一批到工坊,圓性大師隨我來工坊,大家先琢磨琢磨。”
岳紅翎起身道:“我也去,我歷經昆侖空間之變,對此有些感悟,說不定可以有所參謀。對我自己的劍意可能也會有些啟發(fā)。”
趙長河便也站了起來,想一起去。
兩個女人都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趙王所學雖雜,但對這塊好像真的毫無研究,還是歇著吧,沒事的話可以入宮見見陛下。”
趙長河頗為無語地目送眾人離開,明知道兩個女人在想什么,便也算了不去跟……我真的沒想抄你們,何必呢?
心中暗道其實我對空間之變也是有所涉獵的,太廟底下老夏那個秘境就很典型,不過確實只算觸及皮毛,對戒指怎么弄真沒想法。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等會老子就去太廟研究,回頭出來嚇死你們。
話說回來,紅翎看似跟哪方都撕不起來,相處都挺好的……也許主要是她和自己的緋聞實在傳得太早,別人心理建設早就完畢了,同時也是因為她這樣光明磊落的人很難讓人起什么抵觸吧,唯一能對著誰都一頓輸出的唯有手托帝城的抱琴。
這么想著,便也下意識看了抱琴一眼。
這丫頭居然沒有跟著唐晚妝一起去工坊,正托腮坐在桌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似是在發(fā)呆。被他目光瞥過,有些受驚似的慌忙垂下眼簾。
趙長河忽地發(fā)現,此刻廳中無人,只有自己和抱琴。
“那個……”歷來伶牙俐齒的抱琴居然結巴了起來:“殿、殿下,喝、喝茶嘛?”
說著手忙腳亂地倒茶,茶杯都撞得叮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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