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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瞎子抽獎，應(yīng)該不至于把她自己丟進獎池里吧……

    趙長河沉默片刻，忽地在手中模擬出一套卡牌，遞給邊上的飄渺：“抽一張？”

    飄渺愣了愣：“干嘛？”

    “這是我收攏你我的因果之線，凝聚的具象之物。你抽到怎樣的，那就是你我之果。”

    飄渺笑笑，隨手抽了一張。

    翻開一看，是一副絲蘿繞樹的畫面。

    妾為絲蘿，愿托喬木。

    飄渺一眼看懂，笑了起來：“這難道不是我隨便抽任何一張都該是這個畫面么？”

    趙長河也笑：“大致是的，你我的因果已經(jīng)極度明朗，怎么抽都脫不開這個框……但這個畫面還能旁證一些東西。”

    “什么？”

    “你我不會死，也不會分離，更不會變心。在我們的無數(shù)結(jié)果之中，最有可能的是永遠纏繞在一起。”

    飄渺笑道：“理當(dāng)如此。”

    趙長河低頭看著卡牌畫面，心中想的可不止這些。

    卡牌他沒有任何的主觀設(shè)定，全部都是自己與飄渺可能的因果自然顯現(xiàn)……如果夜無名當(dāng)初抽卡也沒有任何主觀設(shè)定，那意味著并不是她把自己丟進獎池，而是他趙長河自己抽中了幾率幾乎為零的果。

    不知道那時候的夜無名看見這張卡，會是個什么心情……

    “喂……”飄渺悄悄附耳：“你雖未公布……夜九幽真的已經(jīng)被你拿下了吧？”

    趙長河小聲道：“你知道了？長安發(fā)生的事，應(yīng)該逃不過你的所知。”

    “嗯……”飄渺低聲道：“世上不會有人敢猜測夜九幽和你會是這種關(guān)系，你們可以繼續(xù)扮演此前亦友亦敵的模樣，誤導(dǎo)別人的判斷，到了關(guān)鍵時刻怕是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趙長河道：“瞞劍皇等人意思不大……據(jù)你判斷，假設(shè)天道尚在，能否瞞過祂？”

    飄渺想了想，點了點頭：“可以。我與夜九幽對天道的感應(yīng)不是鬧著玩的，只要祂在，我們不可能不知道。我們都察覺不到天道還在，說明祂此刻狀態(tài)有很嚴重的問題，有可能被隔絕在世界之外。”

    趙長河沉默下去。被隔絕，還是被鎮(zhèn)壓？

    他忽地想起寒螭冰淵里鎮(zhèn)壓的東西，是那個么？如果那是天道、或者是天道的一部分，為何會是如此負面的精神意志，比波旬都要嚴重？

    自己擊殺黯滅的那一刻，天降神罰，是哪來的？

    趙長河忽然有點猜到夜無名在干什么了。

    “轟隆隆！”遠處傳來地動山搖的震顫。

    趙長河抬頭看去，四象大陣仍在，四人都沒傷，然而陣法錯亂，每個人的位置都被混亂遷移。幽影閃現(xiàn)，夜九幽破陣而出，終究困不住她。

    飄渺頗為佩服，自己和四象大陣僵持不下，九幽卻能破陣而出，說明九幽確實還是比自己強上幾分。本來近期自己實力已經(jīng)有所長進了，看上去九幽也沒落下。

    看看那邊被破陣的幾位，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來這一戰(zhàn)對她們的益處也很大。

    夜九幽掠過身邊，拍拍趙長河的肩膀：“今夜來九幽深淵，我有話對你說。”

    說得好像十分光明磊落，有正事要聊似的。

    只有飄渺知道這廝是在故意找借口拐帶男人，不肯讓他留下來陪她們，便忍不住道：“你搶了我們夫君好幾天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說？”

    夜九幽理直氣壯：“那群蠢貨沒困住我，這是賭注。”

    “別以為我聽不見，你們壓根沒設(shè)立什么賭注。”飄渺傳念低言：“你既然要裝面子不肯表露關(guān)系，那憑什么和我們搶？老實點蹲回你的深淵里，今晚我們的戰(zhàn)局允許你偷看。”

    夜九幽啞巴吃黃連，很是震驚地看著飄渺：“這是你飄渺說出來的話？”

    飄渺同樣理直氣壯：“夜九幽都能搶男人了，飄渺為何不能？忘了跟你說，你還要叫我姐姐來著。”

    夜九幽七竅生煙。還以為和飄渺能多點話題，沒想到話題居然是被欺負。你和這些女人沉默寡言，怎么跟我就喘上了？

    可惜自己要的面子，跪著也要堅持下去。夜九幽只能酸溜溜地留下一個借口：“今世四象大陣與上古有微妙不同，頗有可觀者。明日本座再來，希望能多些驚喜。”

    說完一口醋吞回肚子里，拂袖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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