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阿賴耶的溫暖?-《希靈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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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靜靜地聽我說完,然后微微閉上了眼睛。
“我已經時日無多了。”
“不管是生化科技,人工智能,仿生神經網,甚至是從‘帝國叛軍’手中偷偷學到的科技,都不可能讓我獲得真正的永生,我正在衰老,不是肌體上的老化,這顆頭顱擁有許多個備份,我的大臣隨時可以將我的全部記憶和思想轉移到年輕的體’中,但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衰老是發生在jīng神上,或者說,靈魂上——難以置信,靈魂竟然也有自己的壽命,而且它以如此清晰的感覺出現在我的意識中,或許就在下個月,也或許就是明天,我的靈魂就會僵硬,然后永遠睡去,失去領袖的領導,這個讓所有人都看不順眼的王國覆滅只是轉瞬間的事情,我很清楚,自己身邊沒有任何人可以承受自己的這幅重擔……”
“不僅僅是我,所有將自己變成不人不鬼模樣的老家伙都在步入墳墓,早晚問題而已,我們這一代的統治者已經活了數百年,甚至近千年,我們互相爭斗,互相侵略,但卻是在這個世界上互相僅有的朋友,幾百年前和自己打過jiā道的家伙們現在還活著的已經不到三成……整個銀河,四個天區,最強大的王國到現在竟然只剩下區區不到十個,那個大清洗的周期,已經不遠了……”
“在年輕的勢力中我們看不到有希望的領袖,不人不鬼的老家伙卻在一個個老去,很快這個宇宙的生命周期就將結束,這是很少有人知道的秘密,在我們尋找到的古老記錄中,記載著這個宇宙每過一段時間便會發生一次生命大清洗,現在我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個周期即將到來。”
“或許我們這一代統治者中唯一一個有可能真正永生下去的只有一個人,那個自由王國的iǎnv王,她是我們這些老東西中最年輕的一個,而且她擁有一副來自帝國人的身體,或許在生命大清洗之前,自由王國會成為最后一個仍然屹立的國家,但是……”
老人說了很多,然后突然沉默了。
十幾秒鐘后,羅蘭蓋爾猛然張開了眼睛:“我想再賭一把!用這把老骨頭賭一把!我們已經過了幾百年逆來順受的日子!茍且偷生,毫無反抗地等待死亡!那些老東西都是懦夫!那個iǎnv王還很年輕,但是我——我是羅蘭蓋爾!我不會就這么在唯一的機會面前什么也不做!既然我的死亡意味著國家的覆滅,那么我要看看,在這死亡到來之前,自己是不是還能為人民賭出一個可以活下去的未來!給我這個機會!”
“警告,情緒bō動值超過警戒線,壓制電場啟動,領袖,請注意您的健康。”
大廳中突然響起的電子聲讓羅蘭蓋爾慷慨jī昂的發言驟然停止,一瞬間,我們面前那須發怒張的老人便恢復了平靜的表情,但他雙眼中的熊熊光芒仍然讓人難以直視。
“我很羨慕那個叫菲娜的iǎnv王,盡管她已經完全沒有感情,但卻比我這樣還有感情的家伙好了無數倍,”老人的頭顱自嘲地說道,臉上的肌緩緩松弛了下去,“非常抱歉,帝國的領袖,我只是一個弱iǎ文明的統治者,但我想讓你們知道,即使是弱者,也有自己的尊嚴,我希望用自己的力量保護人民,而不是等著什么帝國來拯救自己,你們強大,但我不愿依賴什么救世主!”
“你也很強大,”維斯卡血的雙眼和老人對視著,“假如你是一個帝國人的話,我一定會授予你戰士的勛章,你比我們在這個宇宙見到的其他統治者強得多。”
“好吧,莉莉娜,我似乎知道你為什么會對這個國家評價頗高了,”我用jīng神連接和最大主教妹妹說道,后者沖我呲呲牙,iǎ臉上泛著紅潤的光澤:“是個ǐng熱血的老頭,是吧?”
我:“……”
姐姐大人長長地出了口氣:“好吧,這也是件好事,等著吧,大概一兩天內我們的聯絡官就會告訴你帝**的下一步計劃,而且假如關于天使海盜你又想起了更多東西,立刻告訴我們。”
夜幕低垂,鈦恩的夜晚寒冷異常,即使是處于這顆星球的“第一暖季”,夜幕降臨的時候外面也處于零度上下,雖然不懼這樣的低溫,但某種寒冷卻仿佛正在從宇宙深處緩緩滲來,讓我感覺微微發涼。
不知怎的,我就是睡不著,在房間中翻來覆去地打了半天滾也沒睡著,心中思緒萬千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反正最后……
最后某帝國元首就讓水銀燈給踹出房間了。
這聽上去多曖昧啊,但假如你們知道那個92.3m的家伙是多么囂張地在用自己的生物鐘來摧殘我的作息習慣的話恐怕剩下的就是同情了——被姐姐大人調教的晚上九點必須鉆箱子睡覺而且睡著之后都格外機靈警醒的人偶你們傷不起啊!
其他人這時候差不多也該睡了,雖然都是些nv孩子,但卻是一幫肩負重擔的了不起的nv孩子,姐姐大人和西維斯她們從回到戰艦之后一直到晚上都在研究對天使海盜的作戰計劃,后者雖然只是弱iǎ的普通文明,卻極有可能掌握著一套可以將全宇宙的叛軍都召喚過來的上古裝置,而我們所繳獲的那些發器卻只是這些上古裝置的幾個零件,這讓我們感覺非常棘手,至于潘多拉和維斯卡,雖然提不出什么建設的好點子,卻多少也是大將軍,她們同樣整整半天都埋頭于工作:比如制定了一百二十種對天使海盜的種族滅絕計劃,而莉莉娜則在準備很多神秘的儀式,據說是希望能讓英靈部隊的戰斗力更加強大一些,即使是腦筋永遠在飄來飄去的淺淺,都……
讓咱們談下一個話題吧。
反正她們都很忙,以至于現在都疲憊地沉入了夢鄉——我現在無聊到睡不著覺以至于半夜出來吹風是不是太罪惡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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