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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當然沒問題。我們很痛快地點了頭。

    “最后還有一點，”菲麗絲想了想，“關于價錢——別這樣看我嘛，我是個商人來著。”

    我就知道菲麗絲遲早會把話題轉移到這個方向，不管是作為一個女王還是作為一個商人。她都應該時刻把菲雅利人能獲得的利益最大化，不過她已經從帝國這邊獲得低級軍火售賣權了，真不知道她還有什么不滿意的。低級軍火售賣權的意義我們雙方都很清楚，它不但意味著驚人的商業(yè)價值，還意味著菲雅利人可以耍些“小聰明”，盡管那些軍火上的追蹤芯片有使用場合的限制。菲雅利人不能在自己的世界自買自用（允許使用帝**火的世界都是經過審核的，菲雅利人的世界不包括在內），但我敢肯定，菲麗絲會竭盡全力讓自己的科學家試著仿造那些東西。而哪怕他們能從中掌握一點技術，他們的各種科技都能直線上升一個級別。這種“額外利益”對帝國而言不痛不癢，對宏世界的影響也可以接受。所以我也懶得管。帝國不干涉其他文明指的是不進行“災難xìng仙獄干涉”，像這種引發(fā)不了世界末rì的影響，我們管不過來。你們想想看，宏世界有多少審查官？這些審查官理論上不干涉自己世界的正常運轉，但他們畢竟是凡人，帝國法典畢竟不管雞毛蒜皮的小事，說這些審查官的行為對他們世界的運轉毫無影響——可能么？我們只能盡量保證這種影響處于良xìng仙獄狀態(tài)而已。

    還記得那個關于帝國法典的話題吧。當文明落差達到一定程度，較低的一方想影響到較高的一方將會無比困難，用通俗的話說就是：只要菲雅利人的宇宙沒被炸掉，管他干蛋……

    哦，這話題又扯遠了。

    我想了想，突然心中一動：“好吧，你們不是準備創(chuàng)立個什么虛空財團么？”

    菲麗絲趕緊點頭：“嗯嗯，菲雅利虛空財團，我覺得是自己這一生最大規(guī)模的挑戰(zhàn)了，建立一個橫跨多元宇宙的商業(yè)帝國……”

    “那好。帝國會扶持你們的財團：你們可以優(yōu)先使用穿界門，可以在各個世界設立財團駐點而且只需要和當?shù)厣谡旧暾垼硗猓覀兛梢詾槟銈兘M建一套跨虛空通訊網絡：你知道這種網絡的技術難度，以你們自己的實力。即便能建造，它的穩(wěn)定xìng仙獄和帶寬也是問題，但我可以用帝國技術幫你們造一個。你覺得這些待遇怎么樣？總比一錘子買賣劃算多了吧？”

    菲麗絲呆然半晌，再次跳了半個潘多拉那么高：這次是高興的。隨后她開始帶著難以相信的語氣跟我再三確認，因為她不覺得自己僅僅是帶個路就能得到這么優(yōu)渥的報答，簡而言之她覺得我們正在籌劃著把她和她的副官一起打包賣掉……我真不知道為啥她在賣掉自己的副官方面會這么執(zhí)著，哪怕在自己有被人賣掉的危險時，她也第一時間想到把自己的副官綁上……

    面對菲麗絲的困惑，我義正言辭：“你不了解這東西對帝國的意義，對你而言帶路是舉手之勞，但對我們而言這隕石核的來歷意義重大，希靈使徒是恪守等價交換的。”

    我這邊剛義正詞嚴完，珊多拉就開始一個勁翻白眼了，在jīng神連接里跟我嘀咕：“你剛才說的那些不就是上次咱倆商量好的財團扶植計劃么？而且咱們還打算同時扶植好幾個財團來著。”

    嗯，沒錯，我跟菲麗絲說的那些讓人心花怒放的待遇，其實都是之前早已經決定好的，就這次交易而言，其實菲麗絲一丁點額外好處都沒得到，但我覺得吧，面對jiān商你就得這樣，不知道為什么，在坑眼前這個奇怪御姐的時候我心里一點壓力都沒有，甚至還有種伸張正義為民除害的感覺。

    “那我們什么時候動身？”

    感覺自己已經賺翻的菲雅利女王現(xiàn)在動力十足，竟然主動詢問何時出發(fā)，她倒不是忘記了當初墮落使徒為一塊石頭追殺他們四個象限的兇險時刻，而是她以一個商業(yè)的jīng確眼光衡量了自己的小命和這次探險的賺頭，覺得能賺到的東西比命值錢，這種思維方式我估計是永遠學不會的。

    “你現(xiàn)在就去準備，中午午飯之后就動身，”珊多拉答道。“我會讓我們最先進最高速的虛空穿梭艦和皇家護航衛(wèi)隊和你同行，如果那個世界就在遠疆附近，那么將夜你們在晚飯前后就能到站，我希望明天早飯之前得到你們的好消息，然后派人去接應你們。”

    珊多拉給菲麗絲提出的這個行動規(guī)劃很有意思。它的所有時刻都是按照飯點來的……

    菲麗絲也覺得這個時刻表好像有哪值得吐槽的地方，但她很快就為另外一件事驚呼起來：“中午就出發(fā)？你們這么急？我今天還有生意要談來著。”

    “生意？”這次輪到我驚訝了，“我去，你在陌生環(huán)境的生存天賦點滿了吧，這才幾天你們財團就接到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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