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一定說過自己是個‘希靈使徒’,”淺淺摳著泥板邊緣說道,“但這四個字兒當地人一個都不認識,希靈使徒能用翻譯機和思維同步設備和異種族交流。但有些東西是沒辦法說明白的吧。當時的蘇美爾人可能以為‘希靈使徒’是個名字,但他們沒有對應讀音的字或者能用來意譯的詞組來記錄這個名字,于是他們選了個自己能拼出來的音‘辛’來代替。” “確實這樣,”姬閃閃肯定了淺淺這個不太成熟的猜測,“楔形字詞匯量可沒這么大。楔形字適合通過詞組表意,卻不適合注音,它能通過‘天’和‘水’兩個字拼起來表示下雨的意思,但‘希靈使徒’的‘希靈’二字屬于‘有音無義’,是完全沒辦法這么拼的。根據王那個年代的習慣,遇上這種情況就選一個讀音相近的詞來表示了。‘辛’這個翻譯是王根據泥版書的音譯轉過來的,它在幾千年前的發音是這樣:&&…%,嗯,你們聽懂了么?” 我們全家表情木然地看著姬閃閃。最后姐姐出聲了:“額,呵呵,確實和‘希靈’倆字的讀音挺像的……” “沒想到時隔這么久,在另一個地方又找到那個士兵的消息,”珊多拉突然低聲感嘆起來,“我記著咱們最早是在塔克拉瑪干沙漠里找到那個墳墓遺跡的,沒想到他曾游歷了整個地球么?” 根據泥版書上的記錄。確實是這樣的:那個迷航士兵抵達地球之后并沒有在一個地方呆著,他在周游世界,并且到處做同樣的事。泥版書上講道,“辛”親口提起他正在游歷天下。尋找所有的凡人聚落,他在當地土著的化系統中加入超出后者認知的學識,指引當地土著建立一些毫無用處但具備神秘含義的大型建筑,或者干脆留下像泥版書這樣的字記錄。但由于時間流逝。他所留下的痕跡大多都消弭了,現在可考的也就只有塔克拉瑪干黃沙掩蓋下的墳墓以及美索不達米亞平原留下的這些泥版書。后者甚至比當初那個墳墓的價值還大:因為這是第一份詳細記錄了那名士兵言行舉止的東西。通過泥版書上的記錄,我們能知道那個士兵在地球究竟干了些什么,從而試著推測他在死亡前的行動。 那名強大的帝國戰士死去了,在數千年前,在一顆原始的星球上,在一個根沒有任何東西能對他產生威脅的地方,就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這件事一直是珊多拉的心病,因為珊多拉關心她的士兵,也一直是我的心病,因為我有強迫癥…… “從這些泥版上只能確定那名士兵和蘇美爾人接觸過,并嘗試提升當地土著的認知水平,他可能是試圖用這種方法留下自己活動的更多記錄,”姐姐看不懂泥板上的字,但仍然饒有興致地翻動著那些古老的東西,一邊低聲說道,“不過數千年前的人類在認知水平以及世界觀塑造上都不適合這些,所以他最終沒能留下太多東西,僅有的就是這些字記錄,還被埋了幾千年。” 雖然這么講,但我覺得說不定那個士兵還是成功留下了很多記錄的。縱觀人類歷史,古明中經常會出現莫名其妙的星象知識和天觀測記錄,瑪雅人甚至在蒙昧時期就計算出了太陽系很多行星的軌跡,這些超出古人類認知的知識一直是個謎:說不準它們中就有一兩條是那個士兵當年留下的痕跡:就好像他嘗試讓蘇美爾人記住大氣層的厚度和地殼厚度一樣。 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打磨,即使他當年成功留下了什么信息,時至如今那些痕跡也變成地球人的神話故事之一了,我們完全無從分辨。 “對,這是個問題,”珊多拉突然若有所思,“根據泥板上的記錄,他當時的目的好像是留下自己活動的痕跡,他嘗試教當地人一種‘神’的字,如果沒猜錯的話指的就是希靈,他還嘗試讓當地人了解天象學和地質學,這些大概是為了在當地人的化中構建天學知識而做準備,他想通過這種方式留下可以在這顆星球上長期傳播的‘化記號’,那這只有一個原因……” 冰蒂斯第一個想到了結論:“他當時就知道自己必死無疑,這是為死亡做準備!” 我看看冰蒂斯又看看珊多拉,用了半分鐘想明白她們是怎么得到這一系列結論的,然后才后知后覺起來:“哦……那咱們一開始的猜測得修改一下。” “嗯。”珊多拉沉吟著點點頭,“最初我們認為是地球上的某種外力殺死了那個士兵,雖然這毫無可能,但這一度是唯一的猜測。現在看來,那名士兵在來到地球之后就開始為自己的死亡做準備了,也就是說,殺死他的并不是地球上的東西,而是某種他早已知道并且無從抵抗的內部力量。難道說……他在穿梭世界的時候受了致命傷?完全沒辦法自我修復的致命傷?” 這也是個可能xìng仙獄,但很快。心思縝密的姐姐大人就意識到這里有個疑點:“不對,時間上好像有點問題……這塊泥板的年代是大概什么時候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