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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您在這支艦隊里，那之前那群黑色飛船的家伙是誰？！”

    通訊器對面的中年男人一臉驚詫莫名地叫道，瞬間指令大廳里一半以上的人都傻了，冰蒂斯一巴掌拍在腦門子上：“親娘咧——真不愧是能跟維斯卡對上眼的種族，太神奇了……”

    “你以為之前進入這個宇宙的是誰？”我坐不住了，蹭蹭兩下跑到維斯卡旁邊，摁著面前的通訊器平臺，“你們怎么會把這個都搞錯！？”

    “你是誰？”中年男人——或者說普拉罕看到通訊器畫面中突然蹦出來一個不認識的人，頓時很驚奇，“史料記載，將軍是單獨一人的，她的副官專門為此聲明過：將軍絕不與任何人同行?！?

    二瘋子真能惹事，幾十萬年前都要給人留點麻煩，不過這個問題不大，我一拍維斯卡的小腦袋：“我是她哥，不信你問?！?

    維斯卡呼呼地點頭，仿佛生怕有人質(zhì)疑她和我之間的關(guān)系，普拉罕臉上有些狐疑，他可能察覺到眼前這個大將軍與自己所知的歷史記載不太一樣：歷史上的維斯卡一共就和當?shù)厝苏f了四句話，是個相當不好相處的家伙，她獨來獨往，并且領(lǐng)導(dǎo)著一支黑色的毀滅軍團，而現(xiàn)在這個維斯卡看上去顯然容易交流多了，并且身邊還多出親戚來——更重要的是，她沒有帶著那支標志性的黑色艦隊。

    我突然就明白過來為什么黑森部族會搞錯：黑色的毀滅軍團……墮落使徒的艦隊和潘多拉當年的軍團在外型上非常相似：黑色涂裝，形態(tài)猙獰，只要一眼就能看出那種瘋狂的破壞欲。

    其實這種相似性是某種巧合，當年維斯卡創(chuàng)建毀滅軍團的時候舊帝國還在鼎盛時期，那時候墮落使徒還沒影呢，可以說。這種黑紅色涂裝以及猙獰造型的飛船風(fēng)格是維斯卡首創(chuàng)的——由于當年維斯卡的思維幾乎是布朗運動，所以我們不討論為什么她會選擇這種看起來一點都不漂亮的風(fēng)格，總之她的毀滅軍團比墮落使徒歷史還早。而舊帝國崩潰之后，由于深淵侵蝕，再加上墮落使徒身對“黑色花紋”這種深淵象征有一種崇拜性，他們的飛船在不自覺的情況下選擇了和當初毀滅軍團幾乎如出一轍的涂裝方式。當然，在我們這些知情人看來，毀滅軍團和深淵艦隊之間仍然有顯著差別，但在黑森部族這個已經(jīng)與大將軍闊別幾十萬年。僅有當初一點影像資料，而且對墮落使徒一無所知的種族面前，兩者很容易被聯(lián)想到一起。

    更重要的是，哈蘭比我們先一步來到這個世界：先入為主的影響是非常巨大的，或許黑森部族并不確定哈蘭那群黑色戰(zhàn)艦是不是將軍的部隊。但在銀灰色和藍色涂裝的帝出現(xiàn)之后，前者顯然和毀滅軍團更接近一些——黑森部族做出了理所當然的判斷，第一批進入這個宇宙的是將軍部隊。

    這真是一個讓人淚流滿面的誤解，剛一想通我就掩面長嘆了。

    “中間發(fā)生很多事，”我放開維斯卡的小腦袋，十分糾結(jié)地看著通訊器，思索著怎么讓眼前這人在幾分鐘內(nèi)捋順毀滅軍團、新帝國、墮落使徒之間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當年維斯卡——也就是你們記載中的大將軍沒有跟你們說這些，據(jù)我所知她一共就跟你們的老祖宗說了四句話來著?？傊F(xiàn)在有三個勢力，你們所知的是毀滅軍團。我們是帝，而之前幾天來到這個宇宙的，被稱作墮落使徒。毀滅軍團與帝現(xiàn)已合并，而墮落使徒是我們的死敵。不過毀滅軍團的部隊都在帝國境內(nèi)沒有帶出來，你們看到的只有帝了……唉。你說我得怎么解釋你才能確定呢？”

    中年人想了一會，在腦子里劃拉半天公式把這個關(guān)系理清楚，他應(yīng)該是聽明白了，不過我覺得自己說的都是一面之詞，對方不一定能報以多大信任：身為一族領(lǐng)袖，要是如此容易就對通訊器另一面的、連正式會面都沒有過的陌生人產(chǎn)生信任，那這個領(lǐng)袖基上也當?shù)筋^了。

    這時候我是多么希望當年的維斯卡給這些黑森部族留下了識別信物啊，可惜當年這丫頭腦子不怎么好使，那個瘋子ai也就比她強點有限。

    當然，如果把正在帝國區(qū)待命的“新”毀滅軍團拉出來那肯定管用：那個軍團基上由被俘的墮落使徒原班人馬和戰(zhàn)艦組成，再加上一部分維斯卡親手轉(zhuǎn)化出來的深淵飛船，其規(guī)模已經(jīng)快和潘多拉的將軍艦隊不相上下了，二瘋子作為場外指導(dǎo)和造型美容顧問，認真對那些原產(chǎn)自墮落使徒的飛船進行了翻修，保證它們和當年的毀滅軍團百分之百一樣，不過唯一的問題是——你們知道這地方離帝國土多遠么？那支艦隊我們出來的時候一艘都沒帶……

    “對了維斯卡，你隨身空間里有沒帶著衛(wèi)隊？拉出來溜溜唄。”我突然想起希靈使徒隨身在兜里揣艦隊的好習(xí)慣，充滿希望地看向維斯卡。

    貓眼小蘿莉想了想，呼呼搖頭：“隨身空間里的飛船是從姐姐那要來的，副官說要給我的將軍衛(wèi)隊做排毒養(yǎng)顏，自己的飛船都留在戰(zhàn)歌號軌道上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換三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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