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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裂谷到底是什么東西？！一個通道？一堵墻？一個雙方共享但雙方都沒法逾越的網(wǎng)絡(luò)幽靈空間？只要不搞清楚這點。我們就居于絕大的劣勢：對對面一無所知，而對方卻好似知道很多東西。

    “媽的，妾身的第二十四感很敏銳吧，”冰蒂斯嘟囔著，手中的箭矢始終指著對面，“對面那個丫頭，你丫是墮落使徒的老大吧？這地方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干什么來了??？”

    “第一，論年齡的話，應(yīng)該我叫你小丫頭才對，”被圣光箭矢和虛空力量雙重鎖定的“疑似深淵希靈”自始至終表情就沒變過，始終帶著那種淡然的微笑，而且她還能和冰蒂斯這個咄咄逼人的女流氓針鋒相對，“希靈使徒的精神網(wǎng)絡(luò)比你的歷史久遠，我出現(xiàn)的時間，比你所以為的還早——小丫頭。第二，墮落使徒？沒人墮落，那只是你們一廂情愿的劃分而已，我們是深淵帝國，而我并非這個帝國的領(lǐng)袖——我就是這個帝國本身！第三，這地方的情況以及我在此的原因都輪不到你來問，這里是我的領(lǐng)地，你們，才是外來者?！?

    “是個勁敵，”冰蒂斯保持著女武神的英姿，一邊低聲說道，“她可能比妾身不要臉，你千萬不要小看……”

    我：“……”

    無視掉冰蒂斯這從來沒靠譜過的一張破嘴，我覺得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詭異到極點：新帝國和墮落使徒針鋒相對已經(jīng)數(shù)年，雙方之間頭破血流的硬仗不知道打過多少次了，作為兩方各自的最高領(lǐng)袖，我和深淵希靈之間用死敵來形容都嫌溫和——我不止一次想過自己會在什么情況下和墮落使徒的“那位大人”正面遇上，但每種設(shè)想都離不開血雨腥風的一場大戰(zhàn)，然而……

    我們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在這么近的距離，在如此一個微妙的地方接觸了，甚至雙方還在聊天，這情景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非要說的話，那就是斯大林在自家后院里挖酒窖，刨了一下午土之后發(fā)現(xiàn)希特勒扛著鐵鍬從坑對面爬出來了，而且對面也在挖酒窖……反正我這比喻水平就這樣你們湊合看吧。

    “冰蒂斯，先把弓放下?！蔽蚁肓讼?，又看看對面那疑似深淵希靈的女孩臉上那種有恃無恐的淡然表情，對身旁的冰姐說道。

    “嗯，”冰蒂斯雖有不甘，但還是輕聲應(yīng)道，圣光長弓應(yīng)聲化為漫天四散的光粒，隨后她從隨身空間里摸出一流星錘來，“這么近的距離確實用板磚比用弓箭好。”

    我滿意地點點頭：“這就對了。”

    對面那個深淵希靈以愣愣的表情看著我倆，我估計這個表情不完全出于她的鎮(zhèn)定……

    “你確實是希靈的另一半身吧？”我如此問道，雖然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做出答復，但還是報以很大期待地看著對面。

    “看樣子情報不錯，”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會回答，而且還看不出她有任何敵意，但不管怎么說，她愿意開口總比一言不發(fā)地開打要好，那個處處透著詭異的“希靈”在我們面前憑空坐在半空，“我許久之前遺失的那部分還是回到屬于她的節(jié)點矩陣中了?！?

    “好吧，既然見面了，”我扯扯嘴角，從隨身空間中摸出把椅子來坐下，“那咱倆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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