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陳淮生思考著周春平話語里的意思,這已經(jīng)很明顯了,估摸著這姓蘇的散修沒少干這種事。 煉氣三重,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自己再是福大命大,也不能去冒這種不必要的險,不是每次都能有好運氣伴隨的。 不動聲色地將飛鳥簽發(fā)了出去,陳淮生出了門,就在殘破的竹溝關前憑吊前朝古跡,徘徊不前。 飛鳥簽是一種傳信簽,可以將簡單信息銘印在簽上,以飛鳥速度傳遞,最遠可達百里。 從竹溝關到蓼縣縣城只有三十多里地,飛鳥簽傳信一盞茶時間就能到。 而門中師伯師叔或者師兄師姐們過來,半個時辰之內就能趕到,加起來要不到一個時辰,他等得起。 “這廝,在作甚?”距離竹溝關不到三里地外的土丘上,一個滿臉糟亂胡須的頭陀手里提著一柄戒刀滿臉不耐,“在那破門樓邊上盤桓多久了?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發(fā)現(xiàn)什么了?”蘇姓散修也是不忿,“他就一個人,說是背后有師門長輩,可誰也沒見過,我打聽過,沒人知曉,要么就是這廝在故弄玄虛,要么就是深藏不露,怎么,怕了?那洪五那里你們敢去么?” 另外一名一直沉默不語,閉目養(yǎng)神的馬臉道人睜開眼睛,“老蘇,會不會是周春平點了水?” “周春平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咱們底細他怎么能知曉?除了我,你們都沒在他面前露過臉,我也一直是以散修面目出現(xiàn)的,他是羅漢堡的眼線不假,但你們一直在南楚那邊活動,哪里就能聯(lián)系起來?再說了,真要點了水,他也不該在這關樓前裝瘋賣傻,還不如就縮在周春平客棧里,……” 馬臉道人嘆了一口氣,“小心駛得萬年船,這一兩年,蓼縣不太平得緊,若非南楚那邊催得緊,我還真不愿意走這邊來。” “對了,大哥,南楚那邊究竟是個什么意思,咱們來這邊也幾個月了,鬼鬼祟祟的,到底要咱們干什么,也沒有一個明確說法,……”手持戒刀的頭陀忍不住問道:“說是打前站,但為什么打前站,也不肯說,……” 馬臉道人低垂下眼瞼,想了一想才道:“我也不太明白,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們不明說,咱們就裝糊涂。反正咱們就這樣四處晃蕩,咱們的老本行只要有機會,咱們就干一票,至于他們如果提什么條件了,咱們就掂量掂量,合適,穩(wěn)妥,咱們才干,不合適一拍兩散,大不了咱們不在南楚呆了,去吳越,去大夏,去北晉,不也一樣能過?” 就在幾個人合計的時候,陳淮生的飛鳥簽也已經(jīng)傳到了蓼縣縣城道館中。 吳天恩差一點兒對陳淮生不抱希望了。 蓼縣這邊氣氛很緊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