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想到這里,陳淮生也就聳聳肩:“前輩多打聽打聽就知道了,晚輩言盡于此,總之小心駛得萬年船,想必前輩藝高人膽大,倒是晚輩多慮了。” 陳淮生以退為進,說完也就不再言語。 用完晚飯后,陳淮生就和胡德祿回了房間。 胡德祿倒是很好奇陳淮生怎么就和對方如此熟絡起來,但陳淮生不愿多說,他也就不問。 還不到子時,就有人來敲門,陳淮生自然也清楚是誰來敲門了。 開門迎客,不出所料,正是那一位。 于鳳謙回到自己小院就立即發出了飛簽,一個多時辰后就收到了回復。 而此時他已經在自己房間里發現了一些異樣,另外窗外十丈之外隨風搖曳的高桿荻蘆上一個黑影也在他的九夷幻境下暴露無遺。 …… “前輩怎么就覺得晚輩不是危言聳聽,進而博取前輩好感信任,甚至本來就是意圖不軌的反間呢?”陳淮生一遍沏茶,一邊笑著問道。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了解。”儒雅修士眉峰深鎖,自顧自地道:“沒想到紫金派現在的情形如此糟糕,我在吳越乃至大趙那邊時都聽說紫金派不是南楚四大宗之一么?怎么一下子搞得如此混亂了?” 他用飛簽術聯系了兩百里外一個大趙淮郡熟人,了解了一些情況,基本與陳淮生所言一致。 另外陳淮生方面大耳,滿臉正氣,給他直覺印象很好。 當然這不是主要的,他有他自己的手段。 “前輩現在問這些意義不大,前輩更應該考慮如何安全離開才對,是不是發現有人盯上前輩了?”陳淮生很篤定地問道。 陳淮生相信如果真的有人要打這一位的主意,肯定今晚就會把這座客棧盯死了,另外鬼市東西二門肯定也有眼線。 甚至可能還會有諸如紫瞳夜鸮、白斑鬼面梟這種靈禽在周邊盯著目標了。 夜里是最容易脫身的時候。 鬼市晝夜開門,隨時可以離開,但都只能從東西二門離開,其余地方都有禁制,就是防止心懷不軌者暗中闖入。 等到明日戌初,也就是晚七點,競拍結束,有一個時辰的離場時間,所有客人既可以離開,也可以回到客棧。 回到客棧的客人會有專門人員逐一清理,也意味著還需要再繳納一次十枚靈石費用。 絕大部分客人都會選擇在競拍后離場,這才是脫身的最佳機會,因為那個時候離場人眾多,而且都很警惕,稍有妄動都可能引來反擊。 但也只有這個時候離場之后,才是意圖不軌者的機會,在場內妄動,隨時會遭到駐場靈修們的鎮壓。 “有一只鬼面梟在我所住小院外十丈處的高桿蘆葦里,隱藏得很好,但還是被我發現了。”儒雅修士平靜地道:“另外我小院房中有人進去過,就在我用餐這么短時間里,而且安設了一個很巧妙的小法術,可以偵知我的動靜。” 陳淮生沒問對方怎么發現的,出門在外,各門各宗都有自家的小禁制。 “一撥人,還是兩撥人?”陳淮生想了想問道。 “不清楚。”儒雅修士揉了揉太陽穴:“你覺得我需要搬離小院,換一個地方么?” 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在外經驗的匱乏。 對于如何應對這種事情,竟然拿不出更多的對策來,還不得不來求助于也給煉氣初段的小輩,而這個家伙居然和自己只有一面之緣。 想一想這都讓人感到羞恥。 聽得儒雅修士這般一說,陳淮生也感到驚異,居然問出這種問題? “前輩這般,豈不是打草驚蛇,讓人知曉前輩已經知道他們再監視前輩了?”陳淮生頓了頓,“前輩來晚輩這里,不是沒有任何掩飾吧?” 儒雅修士一愣,略微有些羞慚,“呃,我還真沒想到,……” 陳淮生忍不住長嘆扶額。 堂堂一個煉氣巔峰,竟然連這點兒常識都沒有? 最早對方在談買賣時振振有詞,自己先前也聽他說能覺察房中法術,能發現窗外的鬼面梟,還以為對方也應該是一個老手,只是沒了解這邊情況而已。 沒想到這等最基本的預防應對都沒有,就這么直挺挺地到自己屋里來了,這不是害自己么? 自己還真的成了作繭自縛,不,這是惹火燒身了,弄不好日后這家伙能脫身,自己卻難以逃脫了。 臉有些發燒,儒雅修士下意識地用手遮了遮臉,聲音也低了幾度,“不好意思,我有些著急匆忙了,……” “算了,不必說了,若真是兩撥人,沒準兒還是好事,為了搶你身上的烏雷豹和人面雪鳩,萬一他們先火并起來了呢?” 陳淮生自我解嘲地打趣:“鷸蚌相爭,咱們漁翁得利了呢?” 再不通世務,也能聽出陳淮生話語里的揶揄調侃,儒雅修士訕訕地道:“若是真的有危險,不如一道先到我們圣火宗那邊去避一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