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番帶著委屈又有些夸張語氣的話把陳淮生和紅臉漢子都給逗笑了。 “誰讓你是定陵人,我們倆是蓼縣人呢?我們蓼縣在你們府城里的人看來不就都是鄉下人么?”紅臉漢子樂呵呵地道:“我可是記得當初凌云宗收弟子的時候,都是府城最佳,再是北三縣中的竹皋和西陽優先,然后再是安豐,最后才是我們蓼縣和鄳縣人,我入門之后可沒少吃苦頭被排擠。” 這一點,陳淮生也是心如明鏡一般清楚的。 當初凌云宗雖然是義陽府本土宗門,但是北三縣和南三縣的卻是涇渭分明,每年招收弟子都是優先考慮北三縣,鄳縣和蓼縣都是放在最后。 要不像固鎮那邊元寶寨、蜂桶嶺、黑木崖、固鎮驛就沒有幾個道種進了凌云宗,反倒是白石門、重華派還在這邊時不時來招募弟子。 所以凌云宗雖然是義陽府本土宗門,但在南三縣的民眾中印象并不算好,存在感也遠不及其他宗門在本土那么強。 “是啊,咱們蓼縣在義陽府里只能算是比鄳縣略好的存在,就那么一二十萬人口,誰會在乎你?”陳淮生也笑著附和。 “那不是怎么?”紅臉漢子滕定遠越發興致高昂,“我們臥云鋪不過兩三萬人,伱們固鎮也差不多,都是深山里,尋常人誰會走到那里去?” “倒也不一定,我記得當時凌云宗的孫純陽吧,就是在臥云鋪連云棧道邊上被殺的吧?后來九蓮宗還為此來專門調查,我當時也來過,不過被安排去查野蜂溝鹿照鄰被殺一案去了。”陳淮生回憶起五年前的故事,忍不住唏噓感慨。 “啊?陳兄你當時也在?”紅臉漢子大為驚奇,“我也在啊,但是怎么沒見著你?吳師叔當時也在啊,還有云鶴和駱休月他們二位師兄師姐,我都見過,但沒看見你啊。” “那時候我剛入門悟道,煉氣一重都還未成,只能是在外邊兒跑腿的份兒,哪里輪得到我去參加?”陳淮生自我解嘲地笑著搖頭。 紅臉漢子猛然間想起什么,“我有點兒印象了,當時好像九蓮宗易初陽推薦了一名弟子入凌云宗,但是被宗門拒絕了,后來推薦給了重華派,……” “對,就是我,是我托黑木崖的宣遲媚幫我找了易初陽的門路,……”陳淮生笑道:“宣遲媚是黑木崖人,九蓮宗的天才弟子,可能滕兄應該知道吧?” “宣師妹我知道,咱們蓼縣最年輕最有天賦的人才,不過現在似乎要加上陳兄了。”滕定遠唏噓感慨:“一晃這就是五年了啊。” “那當時九蓮宗為何不收陳兄入門呢?”一旁的驢臉男子好奇地問道:“既然都托到易初陽門下了,沒理由九蓮宗不直接收陳兄入門啊。” 陳淮生大笑起來,“或許九蓮宗當時招收弟子已經名額滿員了吧,也有可能我資質駑鈍,人家沒看上。” 對九蓮宗,無論是原來的凌云宗弟子,還是重華派弟子,現在都是一肚子氣,充滿了不滿和鄙視,平素里在閑談中調侃揶揄都是家常便飯。 兩家在九蓮宗那里吃了大虧,現在二宗合一,在這個話題上更是同仇敵愾。 三人盡皆大笑,好一陣后,紅臉漢子滕定遠才回憶道:“孫師兄慘死之事也是查了個不明不白,但脫不開白石門或者紫金派,而鹿師兄的事情據說是可能被妖鬼所為,但妖鬼從何而來?” 陳淮生搖頭:“也是個糊涂賬,野蜂溝附近人跡罕至,妖獸出沒頻繁,鹿師兄為何去哪里,好像也沒找到原因,也是查不下去,不了了之。” 談起昔日舊事,把幾人距離拉得更近,加之都是義陽鄉人,更見親切,這一頓酒也是喝得格外痛快。 第(1/3)頁